第5章 小叶紫檀

萧乐端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萧父蹲在地上打量着，地上的漆黑猫舍。

“爸。你看什么呢。”萧疑惑的问道:

“乐乐，这好东西你在哪里弄的，只是太可惜，保存的太差了。要是完整的该有多好。”萧父惋惜的说道:

萧乐端着碗蹲在地上看了起来，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不就是一块烂木头吗？

萧乐看着老爸认真的样子，心里满是疑惑，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老爸，你的意思是，这猫舍是一个宝贝疙瘩。”

“嗯，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小叶紫檀木打造的化妆盒。”萧父很笃定的说道:

说着萧父就转身向屋里走去，父亲的这个动作让萧乐疑惑不已，这是咋了，正说着怎么突然突然回屋了。

“老爸，你进屋干什么，接着说呀！这东西到底值不值钱。”萧乐疑惑的问道:

“一会给你说，你先自己研究。”萧父头也不回的进屋。

萧乐再次认真的观察着猫舍，可能天赋到顶了，他实在研究不出来小叶紫檀和普通木材的区别。

“喵～喵喵”

猫叫声吵醒了萧乐，萧乐回头看了看，挂在晾衣绳上的狗子。狗子正在蠕动着身体，萧乐看到一只猫腿已经透了出来，连忙把它取下来。

怀里抱着奶香奶香的猫咪，随后蹲下继续研究买来的猫舍。猫咪可能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也停止了蠕动，但叫声却是一声连着一声。

“乐乐，猫一直叫是不是饿了。”萧父问道:

“老爸，不是呀！刚喂完没多久。狗子的肚子现在还溜圆”萧乐说完还抱着狗子展示了一下。

萧乐刚举起来就看到一股水流从天而降。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终于弄明白了原因。

这对于萧乐来说确实惊喜，绝对的惊喜。但狗子带来的惊喜远远不止如此，只见屁股后面还有些淡黄色的固状物也跟随而下。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猫放地上，一会甩你身上了。”萧父提醒道:

萧乐连忙把狗子放在地上，这时才看到父亲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工具箱，这是他父亲做木匠时的工具。

“爸，你拿工具箱干什么。”萧乐开口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萧父说着就把工具箱放在了猫舍的旁边，打开工具箱，取出一个像钢挫一样的东西。

萧父观察了一下木箱，然后选择在猫洞处挫了起来，随着萧父的动作，被猫盘包浆的原木色彩显现了出来。

萧父看到木材的颜色漏了出来，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生怕挫多了木材的本身。

萧父端起萧乐刚才准备的茶碗，喝了一口，然后把水吐在了挫口出。

只见木材里闪现出点点金光，萧父用手抹了抹，挫口处然后开口说道:

“没错是小叶紫檀木，而且是紫檀中金星紫檀。”萧父接着介绍道

“金星紫檀是紫檀中的佼佼者，木质坚细，色泽墨紫，木质棕眼里有金星光点闪耀。”萧父说着还在猫舍上指着，让萧乐辨认。

萧乐听的很认真，如果是刚才萧乐只想知道值多少钱，但现在确实聆听父亲的教诲。

“老爸，你怎么一眼看出来他是紫檀木的，这外边看着和普通木材没多少区别呀！”萧乐开口问道:

“哼，我做了一辈子的木匠，我能认不出来紫檀木。你老爸年轻时候也是加工过紫檀木的。更何况，我们家里就有紫檀木。”萧父语气有些生硬，儿子疑惑老子，放在谁身上都会生气。

萧父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牌，整个木牌不是很大。长五厘米，宽有4厘米.上面采用浮雕的方法雕刻了一个观音像。

萧乐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观音牌，雕琢的非常漂亮，上面还有一些清晰的刻痕，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个观音牌不是机器雕刻出来的。

“老爸，你怎么会有紫檀木。”萧乐疑惑的问道:

在萧乐的记忆中，并没有搜索到任何关于观音牌的信息，父亲突然拿出来一件紫檀观音牌，让萧乐惊喜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疑惑。

“嘿嘿，这东西的来源，还是有故事的。”

父亲明显来了兴致，借着酒劲回忆起了往事，萧乐则静静的倾听。

那是83年，当时我还在木材家具厂当技术工，当时有个老板得到块紫檀木，想让我师傅去雕刻。但师傅那时候年龄已经太大了，手都发抖了，根本就干不了这个活，最后把这个活给了我。雕刻完剩下的余料，老板并没有带走，留给了师傅当人情，师傅最后把余料给了我。

萧乐听的目瞪口呆，他真的不知道父亲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他活这么大还不知道父亲会雕刻。

“不对呀，老爸不是说小叶紫檀很贵吗！这个老板怎么会找到镇到的木材家具厂，不应该专门找雕刻师傅吗？”萧乐发现了问题，疑惑的询问道:

萧父听后向，赞赏的看了眼萧乐，然后开口解释了起来。

“那时候的紫檀，可不像现在这么贵，当时紫檀还没有被炒起来。紫檀木在83年虽然稀少，但也只是一个名贵木材。

其次还有就是那个老板也是不懂行的人，以为只要找个会雕刻的人，雕样子来就可以了。”萧父看着萧乐说道:

萧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也是那个老板有福气，我师傅的雕刻功夫很高，而且年轻时候雕刻过象牙，在北京象牙厂工作过。只是后来厂子效益不好，年龄也大了做不了精细的牙雕工艺，最后只能自谋生路。”

萧父停了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萧乐则提着暖瓶在给满上茶水。

“我师傅那时候就知道象牙雕刻最后会没落下来，但又不忍心自己的雕刻手艺被他带进棺材。最后找了厂子里的8个年轻人练习牙雕手法，但最后坚持下来的就我一个人。

就正如师傅说的:“牙雕已经走到了末路，但老祖宗的手艺要保存下来。只求传承，不为发财。”萧父明显深情没落了起来。

萧乐对父亲口中的师傅，还是有印象的。逢年过节老爸都带着他去拜访，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上完五年级，那一次老爸哭了很久。以前的他不懂，直到长大后才明白，有些人真的一转眼就是永远。

萧父眼圈有些微红，然后拿过观音牌用手抚摸了起来。

“这个作品是我独立完成的，是我的第一件作品，也是最后一件作品。现在想想真是有付师傅的嘱托，现在不光是做不了牙雕，还做不成木匠。”父亲那沙哑落寞的声音。

萧乐的内心也跟着触动了一下，心里走一个想法，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萧乐抽出一支烟提给父亲，缓解下父亲的情绪。

“老爸，我怎么看你手里的紫檀和这个紫檀不一样呀！”萧乐开口询问道:

萧父揉了揉眼睛，随后开口道:

“我手里的这个观音牌，是小叶紫檀里的鸡血紫檀木，它色泽紫红，质地细腻，有油性，边材部位常见不规则的暗朱红色斑纹。”

萧乐的目光，跟随着父亲的手移动，父子俩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仔细。

喵～喵

萧乐单手揪起狗子，然后放在腿上，一起学习，老父亲的卖弄。是的，萧父已经跑题了，现在已经回忆往昔了。

“爸，这个猫舍怎么弄。”萧乐连忙打断道:

怕了，真怕了，如果不打断，他相信老父亲能讲道深夜。

“拆了，这东西可不能浪费。给猫，盖猫舍，真是败家子。”萧父惋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