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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心意

“殿下还有何事?难道奴婢去送送楚漓上仙也不可以吗?”锦歌也有些怒了,御焱皇子这段时间就不曾对她好过,今儿个还这般对待自己的恩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着便要离开。

御焱不知怎的,一把拉住了锦歌的手臂。“不准去!”心口越发疼的厉害,就连抓住锦歌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只是心口再痛,他也不愿放手。

“请殿下自重!”锦歌吃痛,转身抬头看向御焱,这才发现御焱眉头紧锁,双目微闭,额头上已渗出点点汗珠。“殿下,你怎么了?”

“不准去!”御焱只是重复着这句话,剧痛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他只知道自己不愿再放手了,不管楚漓上仙是什么目的,他见到她同别人在一起,心里总是酸得很。说了没两句,御焱竟然昏了过去,可是那手却没有放开,抓的愈发紧了。

楚漓本以为是御焱又使了皇子性子,却没有想到御焱竟然昏了过去,也上前替御焱看了看。只见御焱脸色发白,鬓角的发丝已被汗水打湿,但是气息平稳不乱,只是一时昏了过去。“御焱殿下并无大碍,回去歇息便好。”楚漓看向锦歌说道,“歌儿,你好好服侍殿下,为师改日再来。”

“上仙?”锦歌不解得看向楚漓,楚漓也只是微微点头,便离开了。

众人把御焱抬回了寝殿,御焱的手如同长在了锦歌手臂上一般,锦歌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把那手指掰开半分,只能坐在床榻前守着昏迷的御焱。“境风大人、云染姐姐,殿下有我守着,你们都回去歇息吧。”锦歌诚恳的说道,她现在被御焱这般抓着,十分难为情,再加上身旁有境风和云染两人,她更觉得羞涩。

“也好,那你在这候着,殿下有什么情况就知会一声,我就在门外守着。”境风也正有此意,便顺势和云染出去了。

锦歌等到境风和云染都出去后,僵直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手臂撑着脑袋,把殿内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遍后,眼光落在了眼前的御焱身上。虽然自己在这星素宫也呆了好长时间了,与御焱也相处了这么多得时日,只不过自己似乎从没有像现在这般仔细的打量眼前的人儿。只见御焱青丝如墨,肤如白玉,一对剑眉下,双眼微闭,高而挺拔的鼻子下,唇薄而有型,真不愧是天界皇子,这相貌也是六界中少有的绝美,只是这人品……

正当锦歌发呆之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把她拉了回来,这时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御焱已经醒来,此时正在盯着她看。

“我去喊境风大人进来。”锦歌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自己竟然看他看出了神,便想要逃离,却没想到自己的手臂还被牢牢抓着,一起身竟然扑倒在了御焱的怀中,这下自己更是想要变成一缕青烟飘散开。

“别走。”御焱轻轻地说着,语气没有了早先的强硬,竟然还带有一丝乞求的语气。

“那御焱殿下,可不可以先把我放开。”锦歌一跌到御焱的怀中,御焱双手便环了上来,锦歌只觉得心口嘭嘭乱跳,只得让御焱先放开她。

御焱听罢便放开了锦歌,让她还是坐在床榻前,自己则是半起身靠在床头。“刚刚做了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御焱看着锦歌,嘴角含笑,虽然此刻心口还是疼痛不已,却强忍着不让锦歌看出来。

“神仙也会做梦吗?”锦歌听到这,不禁好奇的发问。

“为何不会?”御焱也想听听锦歌会说出什么奇言怪语来。

“神仙可以上天入地,可以幻化虚实,可以修炼高深的法术,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呢!”锦歌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仙娥,是服侍各位神仙的,自从跟着楚漓去人间游走了一圈后,虽然只是匆匆一日,人间看似热闹非凡,但是她也看到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锦衣玉食,一生顺遂,还有好多的人穿不暖食不饱,趴伏在街上乞讨。

“是啊,神仙是拥有高深的法术,不仅衣食无忧而且还有似乎无尽的寿命,只是如同镜面般没有一丝波澜的活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有什么意义……”御焱淡淡的说道,自己就这般过了几万年,灵汐的出现就如同镜面出现了一丝裂纹,那裂纹越来越大,直到碎了一地,他才如同醒了一般,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所念。

“殿下觉得无聊的日子终是有些人求而不得的安稳,殿下是否口渴?锦歌去给殿下端些水来。”锦歌听完只觉御焱有些无病呻吟了,先不论他的神仙身份,单单皇子的身份就已经是万福之身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不想与御焱谈论这些,便找个借口想要退下。

“你就是我求而不得的安稳。”御焱起身下床拉住将要离开的锦歌,让她面对自己。锦歌看到御焱那深情的目光,只觉两颊似着火般发热,不由得低下头去。可那御焱偏偏用手抬起锦歌的下巴,他想要让她看到他的真情实意,自己就算是被下了“情咒”一时迷了心智,心底深处还是到处留有她的身影。

“殿下是睡昏头了吗?我去找白穹上仙给殿下瞧瞧,还请殿下放开锦歌,不要耽误了病情。”锦歌偷偷看了几眼那星眸,却被瞧的越发心慌,只想赶紧脱身。

“我什么病都没有,刚刚昏倒也只是假装,如若我不这般,你就要随那楚漓上仙去了。”御焱此时什么也不顾了,就连装病这种不上台面的小伎俩也不怕被耻笑的说了出来。

锦歌听到这里先是微微一愣,后又有些生气,但是那生气里竟夹扎着一丝令她觉察不到的欣喜。“殿下身为皇子,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办出此等不上台面的事情!真是令人不耻!”

“随你怎么说怎么骂,我只想告诉你,锦歌,先前我与月桐所做之事才是我昏了头伤了你,并不是我本意,你才是几万年来我要等的人,我想要厮守一生的人。”既然说了,御焱也就不顾及了,忍着心口的剧痛把自己的心意全说了出来。

“殿下可否让奴婢好好想一想。”锦歌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的御焱,前几日还与月桐仙子情意绵绵,怎么今日这般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从他的眼眸中只看到了一片赤诚,锦歌没了主意,只想一人冷静一下。

“好。”御焱淡淡吐了这么一个字后,便背过了身。

“那锦歌先告退了。”锦歌说完便告退了,并没有看到身后的御焱喷洒在床榻上的斑斑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