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产屋敷家族的异常
百足妖妇利用蜈蚣身去缠住他，他没学过战斗技术，全凭本能去战斗，能躲开就躲开，速度要快，还要快！
然后，寻着机会啃下一大块，继续变强！
小孩在藏身地方目睹了这一幕。
有少年模样的未知怪物吞噬了百足妖妇的一部分，开始了进化，拥有了名为血鬼术的能力。
他的血液变成了武器，随着他的意念，化成了血蔓藤，缠住百足妖妇，让对方无法动弹。
血蔓藤长出无数尖刺，刺穿百足妖妇全身，注入毒素，使它们麻痹，无法动弹。
血毒若是用在人类身上，定然暴毙。
用在妖怪身上，只能起到一点效果。
他需要不停变强，让毒变得越来越厉害。
月彦疯了一样去吞噬。
百足妖妇这么庞大的身躯他吞噬了一段时间应该饱了，他的胃好像变成了无底洞，逼着他不停吞噬，直到填饱满足为止。
在小孩的目睹下，那个少年把毁灭村子的百足妖妇血肉吞噬殆尽，留下了骨架。
场面骇人可怕，小孩却不肯移开目光，认真地盯着。
月彦露出满足的神色，闭着眼感受一下体内的力量。
百足妖妇的力量涌进来，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睁开眼，瞳孔中的梅红色越发鲜艳，在月光下，衬得皮肤越发白皙，浑身散发一种危险的、优雅的、邪肆的、戾气浓重的气息。
他呼出气息，看着这双沾满妖血的手。
没服下神药之前，体弱多病，做什么都做不了。
服下神药后，他变成了怪物，做出了超乎认知的事。
第一次的，有了些惊喜感，还有成就感。
这就是变强了的感受吗？
他转头看着还在躲在暗处的小孩。
那小孩瑟瑟发抖，害怕下一秒成为他的食物。
“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走过去，想要知道他和阿吉是什么关系，长得很像。
“我叫……我叫阿远。”小孩说。
“你认识阿吉么？”月彦仔细看他，和阿吉很像。
小孩睁大眼，“我哥哥！你认识我哥哥吗？”
“认识。”
“那我哥哥呢，他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阿远记得阿吉在一家府邸做下人，伺候着那些大人物，只有放假才回来。
最近一段时间他回来了，又走了，又回来了。
母亲问他一些事，他很少回答。
月彦听了他的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哥哥死了。”
“啊？”小孩睁大眼，泪水涌出，“我哥哥死了？”
家人都死在百足妖妇口中，哥哥正好不在家避开了，他以为只要找到哥哥，可以两人相依为命生活。
没想到哥哥死了，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小孩哭得很崩溃。
月彦没安慰，只淡淡地道，“这里不安全了，离开吧。”
说完，转身要走，衣角被小孩拽住，侧头看着他满是泪水的眼睛。
“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阿远认为他和哥哥很熟，可是他刚才吞噬妖怪的场面很可怕，但他明白他没有害人之心，否则他早就成为尸体了。
“要跟我？”
“嗯嗯，哥哥的朋友，你能带上我吗？”
月彦没回答，但行动回答了。
带上小孩离开了村子，回到自己的宅子。
进门看见阿吉的尸体，小孩跟着进去也看到了，吓了一跳，“那是……”
“你哥哥的尸体。”
“我哥哥怎么死在这里？”
小孩不敢相信，露出害怕的神色看着月彦拖着他哥哥的尸体出屋，埋葬在院子里。
“为我寻药，带着伤回来，就这样死了。”月彦认真地埋葬好阿吉，拿树枝当墓碑插入坟里。
小孩问，“你是哥哥伺候的少爷？”
“嗯。”
月彦拿一把火烧了宅子。
火光冲天，映亮他的脸庞，平静的表情。
趁着天亮之前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地方落脚。
他不想带上小孩，但附近没有人家。
只好带上小孩开始上路。
“少爷，您叫什么名字？”小孩问道。
月彦看着夜空明亮的月亮，想起舞灿一颦一笑的样子。
他已经有了用新身份开始旅途的想法了。
他思考着新名字，过了一会，勾起狂妄的笑。
“我叫鬼舞仕无惨。”
“那我怎么称呼您？”
“就叫我无惨少爷吧。”
小孩眼睛亮了一下。
－
无惨选择下一个地方是产屋敷府邸。
没错，他要回家了。
其实他不想回去，但家离这里不远，能让他在天亮之前落脚。
他还有一个想法，阿吉回去家族要来神药。
神药是他派去的手下在外面求来的。
他回去逼问手下有关药师的下落。
他马不停蹄地终于在天即将亮之前回了府邸，没从正门进入，直接翻墙进入，回了自己住了十几年的院子。
小孩被他带着进去，第一次看到这么豪华的府邸，吓得呆了，“这里是哪儿？”
“我以前的家。”
无惨放下小孩，走进房间，看着熟悉的摆设布局，已经起了灰尘。
“无惨哥哥为什么住在外面？”阿源突然打个哈欠问道。
无惨没回答，站在房间，透过敞开的拉门看向院子。
天已经亮了，阳光照在院子，空气微热。
春季过去了，迎来了夏季。
无惨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作为人类，活不过夏天，却以怪物的身份迎来了夏天。
侧头看见阿源已经躺在榻榻米上睡着了。
他站在房间阴影处，静静地看着外头院子景象。
思念着在梦里和舞灿相遇的情景，两人相爱的情景，许下给一场婚礼的诺言，到最后离别的痛苦。
闭上了梅红色的眼睛，遮住了痛苦。
脸上神经紧绷，慢慢地，变得平静无情。
他其实一开始就是清冷无情，遇到了舞灿才变得有情。
他的情只对舞灿。
对任何人，都是无情。
包括他的父母。
以前对父母抱有一丝希望，现在没有了。
转身走出房间，在府邸走廊上走着，小心躲开有阳光照的地方。
下人起床走在走廊上，看到无惨走过来，顿时愣了愣，“您是……月彦少爷？”
“好久不见。”
无惨目光冰冷，越过了他。
下人脸色变了，开始大声道，“月彦少爷回来了！”
一声响彻整个府邸。
很多人从清早睡梦中醒来，产屋敷夫妇从房里出来，看到大儿子回来了，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见到了父母，无惨神色平静地打招呼，“好久不见，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话音一落，鼻子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血腥味，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他还闻到了他们身上有非人的味道。
他盯着父母，还是父母的脸，内在却不一样了。
父母什么时候变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