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雪舞冬临 > 冬临梦回,雪舞大地

冬临梦回,雪舞大地

晴然醒后,已是在冬临岛。

兀神医正在为她把脉。好像听见许诺在说:除去了暗夜绝魔这个大恶魔真是大快人心,只是晴然姐姐和玉卓的哥哥的婚礼定在明天,不知妥不妥。

晴然睁开眼睛,看到了满屋子的人影,都是关心她的朋友,有许诺、雨莱、卓旭、风前落。

风前落见晴然醒了,拿出一颗雪色琉璃的珠子,对晴然说:“这是疗伤圣珠雪绒珠,你含着可能对你有帮助。这样你们的婚礼也会正常举行。我祝你幸福,然妹。”

晴然握住雪绒珠,含在嘴里,并吞下丹田,只见肚子里先是冰凉凉的好舒爽,然后珠子便开始发出一种柔和的热量,能养精气神,疗效十分好。

“谢谢了,大师兄。”晴然羞赧地低下头去。

在冬临岛的灵药调理下,晴然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小兔子枫月边熬药边说:“小姐怎么好得这么快啊,小兔都惊讶得兴奋得不得了了。”

这时,坐在床铺上头的绣花被里静静看书的晴然挑眉,——顿时闻到了一股焦味,忙放下书,惊呼:”呀,月儿,药糊了。”

“哦,”发呆的兔儿忙用手去端药壶,顿时被烫得大叫,药壶被打碎在地上,药水洒了一地,黑乎乎一片。

“月儿,小心。”晴然温纯的声音。“你手有没有受伤!”

“没呐,小姐不要担心,我可灵范着呢。”小兔子嬉皮笑脸地说。

“伸手给我看看。”小兔把手伸到晴然面前,只见手掌上烫红了一块,晴然轻声说:“疼吗。”然后用自己温暖的手捂着她的伤口处,小兔感觉一阵暖流从伤口处轻轻流过。

两人彼此都安静着,过了一会儿,晴然又温和地说:“好了,只是你要听话暂时别干活。”笑容依旧和蔼宛如春风。

小兔伸手一看,原来晴然用法术帮她恢复了伤痕。她心中一阵热流,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小姐有病在身,还擅自为她动用灵力疗伤?这如果传出去,自己的脸不丢尽了。

见小兔子愣在原地,晴然忙起身穿衣想帮她整理房间里残余的药渣。

四季如春的冬临岛冬天还是有些微寒,晴然披了一件绣着大多红色木棉花的氅子,拿着扫帚帮忙去扫药渣。

“小姐,还是我来吧,你去休息。”窗户打开了,寒风吹进来,吹得小兔子的脸颊泛起微微红。

“没事,天冷了,要添加棉衣。”晴然轻轻说道

“小姐,都怪小兔子笨,服侍不好你。”枫月的眼睛微红,如浸湿了的红宝石一般,熠熠发亮。

“那你就好好学习啊,学会聪明地为人处事,学会……其实,我想说笨些也没有多大关系的,只要人能好好地。”晴然说这话似乎有深意,但又语意不明。小兔子似懂非懂地听着。

小兔子一个机灵,头一转,快速说:“小姐,你说雷少爷怎么还不来看您啊。”脸上露出了慧黠的捉弄的笑,两颗大大的兔牙洁白洁白的,在晴然眼里可爱又有些傻乎乎。

晴然一愣,叫兔儿把撮箕拿稳,微微笑道:“你说卓旭啊,他回闪电之巅探一个生病的故人,很快就会回来看我的的。这个我知道。”

“哦哦,”兔儿应着,拿稳撮箕,把残渣倒在了院子里的玉兰花树下。

突然,院子里下起了小雪。

蝴蝶一般的雪花轻轻地飞舞着,带来了这个季节特有的风景。她迈着轻盈的舞步走来,她踏着舒缓的节奏走来,她披着素洁的纱衣走来。这位冬之精灵,来给我们的世界梳妆打扮来了。

没有雪的冬天难道还能叫冬天吗?

她的裙袂所到之处,雪原静若处子,雪峰冷峻而挺拔,玉树琼花怒放,而空气却显得特别的温柔。在她温柔的抚慰下,所有的躁动都开始安静下来了,大地静谧而安祥,就像一个在母亲怀里睡熟的婴儿。在这个银妆素裹的世界里,这片耀眼的洁白使天空也黯然失色。

在这片宁静的洁白里,我们还能有什么浮躁的心事放不下呢?

当我们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就能感到这落雪是那样的多姿多彩。

世间有哪一种花能像雪花一样如此的大气呢?

又有那一种花能像雪花一样的潇洒呢?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是雪的灿烂。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这是雪的壮观。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这是雪的绮丽。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这是雪的浪漫。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是雪的孤寂隐逸。

其实最喜欢的,还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样的意境。

两个好朋友,在暮霭四合、阴云低垂的雅舍里,围坐在赤红的小火炉旁,那样关切的低声探问,是多么充满温情啊。可知音难求,要再享受这样的意境,怕是很难的了。

“走,我们去踏雪桥观雪——”晴然穿着勾勒着大朵大朵木棉花的披氅,拉着小兔子的手往院子外奔去。

“小姐,这是我来冬临岛看到的第一场雪啊!”小兔在身后欢呼。

来到郊外,踏雪桥,置身于茫茫雪原,把自己还原成苍茫天地间的一个小黑点,静静地停在这里。如果把这片雪原看作个一个世界,那我们就是上帝撒下的无数雪花。我们如落雪一样被命运的风送到这个世界,回首来路,却无迹可巡。我们躺在我们落下的位置,等待着命运的风再次将我们送到另一个地方,或等着另一片飞来的雪花,然后悄悄融化于无形。

正如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雪花一样,世界上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那么,与我们相知而心意相通的另一片雪花在那里呢?

茫然四顾,比初冬的天气更冷的是孤独,它从四周逼过来,寒透我的心髓。在这片冰冷的寂静里,一个暖暖的声音渐渐从心底升起:

小姐,作为冬临的圣女,比雪花还圣洁漂亮呢!

你真淘,嘴像抹了蜜一样。

广大无边的安静地域传来他们嬉戏吵闹的声音。那些零碎的声音被吹散,凝结成明天的太阳。

回到小阁楼,扶门而立。纷扬大雪下,晴然面对晕着微蓝色天光的冬临天边喃喃叹息:

“旭哥哥,我爱上你只差一秒,你爱上我却需要一光年!“言罢,长泪滑落。白色衣襟随晚风飘荡,身影隐没于绣楼楼阶处。

远处,风前落冥冥吹笛,错落相致。遥想白衣如雪,你容颜如玉,冬夜寒凉,凭晚风而立,心微微冷却,酸疼。

歌舞尽,雪花散,冰凌花攀缘漫天地……

冬天渐渐过去了。冬安一年,最是挂怀。冬去春来。春雷滚滚,雨木物泽。在这样静谧的时间段里,我们一起细数过往曾今,藏身冬临,此志不悔。

春姐姐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悄地来到了人间。大地万物复苏,乌语花香,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春暖花开,你瞧,燕子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杨树像一个坚守边疆的卫士,度过了寒冷的冬天,仍坚强地屹立在那里。今天,它们又抽出新的枝条,长出米黄色的嫩芽。河岸上的柳条,像姑娘的秀发,在春风中飘荡。春风轻轻地吹拂着大地,小草悄悄从地里探出了针尖似地小脑袋针尖上还顶着滚圆的露珠,在太阳的映照下,真像一颗闪光的水银。

春天的风是柔和的,吹在脸上,是那么舒服,那么幸福,就像妈妈的手抚摸在脸上。

天空上,怎么是五颜六色的,使人眼花缭乱?啊,原来孩子们在防风筝呀。在蓝天白云的照耀下,各种各样的风筝在自由自在地飘舞着,飞升着,多么使人心旷神怡的景象啊!

一年之计在于春,让我们把握住这短暂的春天,做好每一件事情!

裹着棉被,安安稳稳睡了一宿。昨日的踏雪而歌,犹记在耳,今日,又期盼着下雪。

“小姐,我来服侍你起床。”小兔子傻傻呆呆地打来了一盘热气腾腾的洗脸水。

“多谢你了,其实我并没有把你真正当做丫头,你我就如姐妹。”晴然坐在床头缓缓穿衣说道。

“小姐,我刚刚碰到风少爷,他约你去踏雪桥外的冬樱树下相见。”小兔子伸出一指试试水温,“哎呦,真烫,我再加点冷水。”说着起身拿瓢离开了房间。

待水温刚刚好时,晴然用手巾洗了脸。坐在梳妆镜前,描上淡淡的柳叶眉,涂上一点点胭脂,便去见风前落。

走在桥上,远远地看见风前落在一颗晶莹剔透的大树下等她。他勃发的风姿在风中犹如一把剑,或者可以比喻为一颗常年青翠的虞松。对,他就是一个对生活一尘不染的盛世高人。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不可罅隙的距离,即使她也有他望尘不及的高度。

璀璨生辉的冬樱树下,他的白色衣襟像空中那飘渺不定的白云,想留住那一片冬天的霞彩。

“风哥哥,什么事情。”晴然来到他面前,细语轻声问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今天天气好,就是想约你出来赏花或者散散心。”风前落不假思索地说,眉目含笑。

晴然突然想起那天倾如对她说过的话。

她是在竹心小湖畔遇到倾如的,那时倾如和司音正说说笑笑地走在湖边,一路谈笑不止,因为隔得远,晴然听不见她们究竟说了什么。碰见时,倾如只说:“晴姑娘的伤或许是真好了,能出来吹风了。但是世子却功力大减,因为姑娘可是把世子的祖传神珠雪绒珠给借去了。”

说完,晴然还不及问清楚,倾如便和司音说笑去了,司音肆虐地笑笑“如,现在的飞鱼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和鸥鸟恋爱,呵呵。”说完,便莫名其妙地远去了。想到这,晴然似乎闻到了醋味,就如司音远去的声音回荡在呼伦湖的尽头“妈呀,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真酸!”……

晴然慢慢凝聚内力,想把腹中的雪绒珠给吐出来,还给风前落。

冬樱树招摇着她的花瓣,零零碎碎落下一两片,散落在风前落的青丝间,只见他用绿松饰玉绾青丝,整整齐齐,干净利落,就如他一尘不染的性子。

晴然想把落在风前落发丝间的枯叶拿掉。伸手,却遇到风前落的阻扰。

“我喜欢花瓣儿落满青丝上。”

“你怎的就知道是花瓣?”晴然望着他嗤嗤笑道。

“嗯?”风前落凝神,相问:“难道不是?”

晴然终于可伸手拿掉风前落头顶上落下的枯叶,捏在手中在他面前摇晃,“风哥哥,你真有点自以为是。”

“哦,是吗?听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自己是有点。不过……”风前落直笑不语地望着面前娇小可人的晴然。”

“不过什么?”

“不过你也真淘气。”风前落点点她的额头眉心,爽朗笑道。

说话期间晴然一直在试着运气把雪绒珠吐出来,可是总有一股压力来阻止,似乎,雪绒珠一离开她的身体,她就有种吐血身亡的危险。

终于含着最后一口气把雪绒珠吐了出来,觉得身体好沉重,心好累,全身都瑟瑟发抖般,似乎天快塌下来了一样可怕。

“晴然,你在干嘛?”风前落一把扶住快要倒下去的晴然。

“没事,”晴然一睁眼,站立起来,微笑道:“没事了,只是有点累,还有……有东西要还给你。”

风前落凭心灵感应感到神珠已离开晴然身体,忙点住她全身穴道,把她抱在怀中,“血珠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怎么能说还就还,也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拿出来,你可知外面的魑魅魍魉虎视眈眈着呢?”

晴然昏睡过去后,风前落把她抱到圣女阁,搁放在暖床上,不久待晴然苏醒后,见风前落还在,忙不好意思地推他离开。

风前落小样儿地逗着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只鱼爱上了飞鸟……”

一直到正午,太阳被暴风雪淹没,雷卓旭裹着厚重的黑色裘皮来到了圣女阁。

看到风前落在晴然床头有说有笑,雷卓旭醋意大翻,“看来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扫了晴圣女和风世子的兴,你们继续……”说着,转身便走。

这时,晴然连忙下床,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纱裙,便去追雷卓旭。风前落刚想拉住晴然,说:“晴然,天气凉,你不该只穿这么单薄的……”风前落的话还未说完,晴然便甩开他的手,一直追到门口。

“雷卓旭,你听我说好吗?”晴然匆匆忙忙的组织语言。

“你不必解释,”雷卓旭摆手拒绝,“而且,我也不想听你解释。”

晴然只好迎着他说:“我知道过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对,多余的解释都是掩饰。”雷卓旭正在气头上,谁都别想让他妥协。

因为穿的太单薄,暴风肆虐进来,晴然不禁打了个寒战。雷卓旭忙把身上的黑色裘皮衣给晴然裹住,”天冷,回暖坑上去吧。”

“可是……你原谅我了吗?”晴然小声地问。

“你又没做错,何必求原谅。”雷卓旭豪气地说。这时,风前落走过来——

“看来雷大少已经求得美人心了,我这个做哥哥的真不知是为她喜还是为她忧。”风前落依旧一身白色深衣,说话起来依然朗朗有理,可雷卓旭就是看不惯他白面脸一样虚伪的人。

“我的事不用风师兄费心,我想比起晴然这个中途熟识的妹妹,风师兄更应该去关心千里公主的起居。”雷卓旭向风前落提出了这个建议。

风前落笑笑,”我的事情也不必雷师弟操心,可在我心中,妹妹和芙儿一样重要。”

雷卓旭依旧和风前落打着哈哈,“风师兄这样说,芙幽可是会吃醋的,毕竟晴然不是你的亲妹子,只是你在外认的妹子。”他故意把只是说得特别重。晴然在一旁听着,浑然少了滋味。

风雪在天际肆意,那浑然天成的雪白世界已经来临。晴然说:“卓旭,我希望你和前落和好,并成为好朋友。”

“不可能!”两人竟是异口同声地说。

晴然摇头叹息,对着风前落说:”风哥哥,没想到你也这么倔强。”

风前落叹气道:“晴然,你有所不知,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那卓旭呢,你的原因呢?”晴然问一旁傻愣着发呆的雷卓旭。

雷卓旭眼睛眯得狭长,说:“风师兄,为了晴然,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首先得约法三章,第一便是你不准独自踏进晴儿的闺房,你看如何?”

风前落退一步说话,“这个我可能做不到,因为晴然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哥哥与妹妹怎么能不亲密往来?”

雷卓旭突然朝风前落甩出雷风拳。瞬间说道:“你这羔子就是趁机想占我未婚妻的便宜。”

风前落接过这一拳,却轻松说:“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和晴然之间,不曾留有你的位置。”

两人还想动手,晴然横在了他们中间,有点纳闷,怎么平素性情温和的风前落这段时间情绪有些波动,莫非和千里公主有摩擦,心情不顺?,忙说:“风哥哥,你少说一句吧!”雷卓旭甩手说:“那我们来决斗,如果风师兄输了,就停止和晴然往来。”

风前落依旧言笑自若,“好啊,到时候怕输的是你,雷大少,说实话,我风前落压根不怕你,怕的是我棒打鸳鸯,毁了小妹的姻缘,可是我看依你这恶少脾气,也是给不了小妹幸福的。”

雷卓旭火爆脾气瞬间爆发,“废话少说,拿命来——”

中午时分,雷卓旭就和风前落开始厮斗,他们从冬临岛呼伦湖,打到伊伦茜勒大草原,从青翠葱绿竹心小湖畔,打到茫茫雪域高原,从正午日出打到黄昏日落夕阳西下,直到金色晚霞洒满冬临岛……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他们打起来了。”樱芸蝶梦匆匆来报,粉蝶起舞飞扬,淹没了她脸颊上的红霞。

千里芙幽正在镜前梳妆,整理仪容。不急不慢地说:“谁呀,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天都没塌呢!”

樱芸蝶梦忙着急解释:“是风前落与雷卓旭,他们两位大神打起来了,比天塌下来了还恐怖呢?”

“哦,真是个惹事的种,这多事春秋,我刚刚掌事冬临,父亲又刚去世,他们还不安分。”千里芙幽连忙披了一件金黄色的绣有两朵大芙蓉花的斗篷出门去。后面,樱芸蝶梦紧紧跟随着。

“叫上卫铭和白旋凤。”千里芙幽匆匆吩咐道。于是樱芸蝶梦与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喊来卫铭与白旋凤。

千里芙幽到时,两人仍在冬临岛的天际打得起热乎。只听晴然在下边用心电传声呼喊:“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两个我都不会理啦!

千里芙幽半目含笑,对着天边交手的两人说:“风师兄的排风掌和风神腿果然神出鬼没,灵活运用到极致,至于雷师兄吗,雷鸣神掌,和雷风引决,虽然阵势强大,可美中不足的是力量太过于极端,没有运用的刚柔并制……”千里芙幽故意引起雷卓旭厮杀风前落。

晴然突然觉得不对劲,感觉雷卓旭动真格了,忙对千里芙幽说:“他们是为了我才这么不顾身份的,求求你让他们住手。”

千里芙幽站在烈烈寒风中,如一座女神雕像,眉目神采飞扬,趾高气扬,“好啊,我待会再跟你算账。雷师兄、风师兄、你们继续,我和晴然作观众。谁打赢了,明儿我分派兵权助他夺天下。”

晴然对千里芙幽的作为很不满,她一副观看好戏的样子十分不让人喜欢,晴然含着泪说:“你就这么想让他们厮杀,互相伤害。”

千里芙幽兀自哼了一声,瞧都没有瞧晴然一眼。

晴然突然望着天边打斗纠缠的两英豪,发自内心的深沉地说:“雷师兄、风师兄,你们都是乱世中的英豪,人中的真龙天子,当遇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要好好珍惜你们给的关爱,因为幸福的梦总是那么轻易就碎了。你们一个是最疼我的哥哥,一个是最怜惜我的爱人,现在你们口口声声说为我决斗,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你们一方有事,你叫我这个心怀善良的小女子该如何面对你们的长辈亲人,如何对这起你们曾经为我付出的感情……”说着,晴然的泪零零碎碎地流了下来,在寒风中,落入万里无垠的雪地,不出一丝声响,只做了一个小小的记号。

千里芙幽觉得好笑又好气,对着天边交手的两人大呼了一声:“别打了,你们的琉璃心肝儿女孩哭的像泪人儿了。”

这时,两人听到了晴然和千里芙幽的话才停手飞下来。看着晴然跪在雪地上,两人的脸色都白了却不好意思去安慰她。

千里芙幽见两人下来,浑身皆冒着煞气,忙开口拉住风前落问:“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父亲刚去就大打出手,兄弟不和。这对得起对你们寄予厚望的师尊吗?”

是啊!师尊一直希望风雨雷电雨能联手管理天下,怎么能在师尊去世不到半年就出手争斗呢?风前落含糊说道:“芙幽,这事都怪我。好久没练身手了,这不有时间和雷师弟练练身手。”

千里芙幽就知道他心不坏,忙一口点醒,“风前落,你也是个人才。明知雷大少爷的脾气臭,你也要来瞎搅合。”绯色的晚霞镀了她一身红光,衣袖上金色的凤羽在暮风里飘拂,仿佛从天而降的凤凰,周身华彩流溢,艳光慑人。

风前落打着哈哈:“对不起,芙儿。呵呵,你要是不来,说不定咱们会两败俱伤。虽然我并没有太多生气。”

千里芙幽怒容初现,杏目圆睁:“你们是为了晴然小姐争风吃酷么?如果是,就通通滚出冬临岛,别在这里碍我和我娘的眼。”如此决绝的语言令雷卓旭心中大为不满。雷卓旭依旧一脸愤色:“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只要管好你们家那位闲人不来招惹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