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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

春天随着落花走了,夏天披着一身的绿叶儿在暖风里蹦跳着走来了。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吹着,时时送来布谷鸟的叫声,它在告诉我们春已归去。

现在已经是盛夏七月。云州果子成熟最热闹的时节。特别是汁液饱满的水蜜桃和甜味满满的哈密瓜。

家乡江南宛城的夏天,静谧,葱茏,秀丽,多姿。一贯的小桥流水,古屋环绕低垂,船只往返,靠岸停泊。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烈日当空,道路两旁,成熟的谷物热得弯下腰,低着头。蚱蜢多得像草叶,在小麦和黑麦地里,在岸边的芦苇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马路上发着白光,小摊贩不敢吆喝,商店门口的有机玻璃招牌,也似乎给晒化了。

晴然想起了儿时在家乡宛城时候的景色,嘴角不由得牵扯出一丝微笑。回忆中的爸爸许生英俊而豪气,妈妈善良而美好。

不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小兔子和晴然在果园附近玩的时候,来了几个庄园管事的姆姆,说她们可以摘些果子回去吃。还特别交代果农好生对待她们。晴然不解,但也没有反对。可看小兔子的样子,已经十分垂涎树上的水蜜桃了。于是便和小兔子摘了半篮子。

晴然和小兔子枫月在果园摘了很多美味可口的水蜜桃和哈密瓜,藏在了小柴房隐秘的储存柜内,准备制作水果沙拉在无聊时候用来当点心吃,补充身体的维生素能量。接下来,整整一个上午,两人一主一仆在果园有说有笑玩得很是开心。

晴然着一身月白衣,立在果园中央,头上搭着雪羽帽,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乳白色百褶裙,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太阳艳照下,她擦擦汗,香汗淋漓。

中午,晴然从果园回到厨房,只见厨房的几个大丫头和姆姆们正在忙着煮饭炒菜,阵阵菜香扑鼻,晴然已然觉得肚子咕咕饿了。

晴然凑上前,只见一个名唤阿萍的大丫环正在刮鱼鳞,锋利的小刀嗖嗖声一下一下,很快鱼鳞便被刮得很干净了,“要不要我帮忙?”晴然伸出手想去拿刀子。

“不用了,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背后打什么坏主意。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没人知道。庄主和夫人岂是你能高攀得上的?”那大丫环阿萍脸色臊辣,语气较冲,似乎对晴然的帮忙不以为然。

晴然心中却没有多大在意,仍伸手去取刀,拿了刀蹲下身来,拿起一条草鱼,便学着嗖嗖刮起鱼鳞来。

不料,那丫环阿萍站起来怒眼相对,指着晴然说:“你这不识好歹的小妖精,咱们庄主还想收你,你却忤逆于他,如今到了厨房,还抢我活做,看我不毁了你的手,让你今后连活都做不了。”

那丫环阿萍气势汹汹就要来划伤她的手,她拿着闪闪发光的小刀,一脸奸笑着,朝晴然使劲的冲过来。

“快拉住她,拉住她,把她手里的刀子拿下,免得伤了别人。”几个婆子连忙上前捉住那个冲动至极想误伤晴然的丫环,有一个婆子还上前抱住了她乱蹦的身子。

那丫环阿萍张牙舞爪着,朝晴然破口大骂:“咱们庄主是谁?咱们庄主富可敌国,翩翩英俊,而你下等奴才都不如,还想赖蛤蟆吃天鹅肉,想让我们庄主收你做小,你想都别想……”

晴然一头黑线,心想这人怕是想做庄主的女人想疯了,可是庄主偏偏就没有看上她,介于庄主对她的那份心思,她压根就是一直拒绝的,从未想过与庄主发生什么。

婆子们把那丫环阿萍拖了出去,不知送到哪关起来了,晴然叹了一口气,又继续低头刮鱼鳞。因为力量小,刮完鱼鳞,她没法剁碎拿来炒,于是便安静的等婆子们回来再收拾。

这时候,曾随夫人救她的那个姆姆朝厨房走了过来,走近她牵起她的手,对她和蔼地说:“晴丫头,你随我过来吧。”

晴然随姆姆来到了一间别致的小屋。

屋子里雕床红被,一缕缕帘幔浮动,高桌上点着几只红烛,烛影重重,晃动着她的身姿。

水晶灯,红纱帐,落地窗,檀木床,香槟酒,高脚杯。

姆姆要扶晴然坐到红床上,笑容纹路深深,和善地说:“晴丫头,你好好呆在这儿,夫人呆会有事找你聊。咱们夫人啊,一见你就聊得来,好像和你有说不完的话呢!”

晴然的心有些疑问,夫人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啊?为什么会让自己来这儿?

她坐在床头,两只小脚合拢在一起,捏着两只小手,静静地坐着,心中想着夫人为什么要她到这间屋子等她,她有些不解夫人之意。抬起头对姆姆,睁大一双水眸大眼对姆姆说:“婆婆,夫人究竟所谓何事啊?为什么要我在这里等,这可不是夫人的房间。”

那姆姆笑纹满面:“你放心,夫人自有吩咐,还命令我等给你打扮,送你新衣服,是一心想收你做妹妹来着呢!”

说着,那姆姆就叫两个丫环进来给晴然化妆打扮,换衣服。

晴然半推半就着,就被换了一件价值上万的丝绸红衫,还给画了眉头和红唇,涂了浅红色的上品胭脂。

细细的柳叶眉,像一弯浅浅的黛色山丘,点降的红唇,如染玫瑰的汁液,一张红扑扑的俏脸十分明丽可人。

姆姆望着晴然,不觉笑出声来,“咱们的晴丫头啊就是一个美人坯子,这化起妆来,更是极致的妩媚风流,可羡煞了那些想要成为我们庄主女人的丫头。哈哈~”

庄主女人?!晴然听这话,似乎是姆姆无意说出让她来此的实话,晴然终于知道姆姆的意图了,连忙站起来,想离开这里。

“我累了,还请婆婆转告夫人,说我今天不方便见她,改日再聊。”晴然甩开姆姆,朝门外走去。

不料姆姆把晴然推在床上,一把掩上门,紧锁起来,软步离开了。姆姆在门外候着说了几句自以为对晴然不错的话:“晴丫头,咱们庄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有幸伺候咱们庄主,是为你的将来好,你将来若是成为咱们庄主的女人,这金子可多了去了,还愁在厨房干苦活,睡小柴房?”

晴然不断地敲打着门,可是门外却没有任何动静,显然姆姆已经走远了。直到晚上,听到有陌生脚步声逼近,晴然才大觉不妙。晴然从袖子里握着母亲临死前给她防身的那把匕首,心中“嘭嘭”跳动着,气息因紧张开始紊。那个人细微的开锁声音,发出“哧哧”之声,不一会儿,大门被“吱”的一声打开,晴然坐在床头,透过透明的红色帘幔,只见一个青褐色的高大人影走了进来,脚步声十分笨重,似乎穿着西域特有的厚重皮靴。

晴然快步躲在床后,只见那人走了过来,晴然隐隐探出头看清楚了他的脸,鹰钩鼻,细眼睛,脸上有着大把的络腮胡须,她心下一惊,果然是罗兰奥庄主。

只见罗兰奥大摇大摆地坐入红床,拿起一个红色杯子饮了一杯酒,脸色泛起桃红之色,用磁性的浑厚男音幽幽唤道:“跑哪去了?出来。”

晴然一直躲着,不想与这位自负甚高的庄主有任何瓜葛,只想静观其变,想趁机逃跑。

只见这位庄主终于按捺不住了,吹着迷醉人的口哨,四处张望,突然眼尖看到了她躲在床后的小小身影,于是起身想过来来抓住她。

晴然朝后面拔腿逃开,只见庄主一个跨步,来到了床后,向她伸出了魔爪,晴然一步步后退,退到了墙壁前,只见庄主一张豪迈的俊脸朝她逼近,跃跃欲试,想要亲吻她的样子。

在这个危急时刻,晴然从袖子里抽出匕首,朝庄主刺去。不料,庄主按住晴然的双手,把她按在墙壁上,对她施暴,晴然的匕首不小心从手中滑落,可怜晴然羊入虎口就要被这个可恨的庄主侵犯了。

晴然使劲地推开庄主,只见庄主劲爆地一把扯开胸衣,胸间环绕的胸毛露出来,晴然的脸颊被他的臂膀紧紧箍住,揉入男人的胸间。晴然被她怀拥着,顿觉受了极大的侮辱,心下十分委屈,眼泪都快溢出来了,眼睛一阵阵酸痛。

晴然立刻跺脚踩在庄主的脚上。庄主吃痛,放开了晴然,晴然立即蹲下身,去寻掉落的匕首。

晴然捡起匕首,双手紧紧握着,心中悲哀的想,就算是自己一刀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要受此等侮辱,于是举起尖尖的匕首,想痛快给自己一刀,以杜绝庄主再对她起心思。

晴然紧紧地闭住双眼默哀,手中的匕首就快接近心口,庄主忽然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匕首,鲜血涔涔直下,滴在她乳白色的绣花鞋上。原来庄主为了不让晴然受伤,捂住了刀刃,自己的一双带茧的大手被割伤了。

“你,你……”晴然大惊失色,连忙退后一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事,你不要做傻事就好,放心,我不会再逼你了。”庄主放下话,便握住受伤流血的手,落魄地走了出去,门被重重的拍下,不知是因为什么,连回头看一眼晴然都没有。

晴然望着庄主离去的身影,心下被什么割了一下,竟有些失落,想了一阵,便离开了这间华丽的屋子,径直去自己的柴房睡去了。

晚上,晴然一个人走在布满清新泥土的小径上。夜空里布满了发光发亮的星辰。抬头仰望远方,只见深蓝色的天幕里有几颗流星忽尔远逝划过天际。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一闪即逝璀璨夺目熠熠生辉。有传说流星是生命体化为永恒,如果在流星出现的那一瞬间闭上眼睛许愿,那么一定会愿望成真。晴然对此相信不疑。她要向飞逝的流星许个心愿,让远方的王子知道她爱他。他在等她,她亦等他。

已经到了深夜,世界非常的安静,连空气里都带着静谧。凉风习习,星星都沉睡了。兰奥庄园后院,碧水滩那一片绿州里有一片青草坡,是提供给牛羊和兔子等牲畜家禽作饲料吃的,常年青翠色流转。青草坡旁边有一间新修的柴房,晴然推门进去。

半夜,晴然睡不着觉,正坐在床头偶尔发发呆,或是用针线缝补尼龙棉麻纺织布做的衣服上的破洞。

呼啸的寒风吹着破旧的窗户和卷门竹帘使劲作响,晴然裹着单薄的棉被睡在自己的小柴房里,因为太冷太累的缘故,躺在破烂的摇椅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直到凌晨一两点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晴然被楼兰夫人叫了去问话。

出了柴房,走在农场里的小路上,穿过后院那些野生遍地的蒿草地,晴然的心顿时有些忐忑不安。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若不是姆姆骗她去见庄主,她想必不会意外让庄主受伤。这件事情恐怕被夫人知道了,不知夫人会怎样看她?

她也不想多想什么,见了夫人再说,如此安慰自己,便踏足来到了前院,夫人的院子里。

晴然推门进去,只见楼兰夫人坐在高榻上,旁边站着兰奥庄园的两个心腹仆人,大力和大壮。夫人脸色有些发白地直视着她,似乎有心气。晴然望了一眼夫人,她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去。这时候,夫人身边的一个仆人叫大力的拿起马鞭狠狠一挥,呵斥道:“还不跪下,向夫人请罪。”

晴然的心突然紧绷,咬住牙十分镇定地说:“我没有错,为何要跪?”

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看,只是吩咐这位叫大力的仆人,叫他安静,不要在她面前喧哗。

晴然穿着粗糙的麻布衣,看似破旧不堪,可是那张干净的小脸显得十分清冷,就如一朵开在冬天的花。楼兰夫人看着,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可是她一向认为自己贤德淑良,不会有恶心肠去伤害一个人,可是晴然纯洁小少女的模样令她十分嫉妒,不开心。

“晴然,你说,昨晚你干了什么?”楼兰夫人拉长着脸问她。

晴然抬起娇嗔的脸蛋,有些委屈地说:“请夫人相信我,我没有做不干净的事。”

楼兰夫人定定地看着晴然,心中不解庄主为何如此喜爱这个小女孩,到了非得到不可的程度,越想心中越郁结生气,愁绪不停地侵扰。

“回答我的问题,昨晚你干了什么?”楼兰夫人脸色越来越不好。

晴然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昨晚庄主要姆姆接我去他房……”

楼兰夫人似乎没有听明白,很郁闷地问:“你没做亏心事,怎么这么小的声音跟我说话?”

“这我不好意思开口……”晴然小小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真不知道夫人误会她什么了?

这时候,那个叫大力的仆人扬起马鞭,一鞭子扫了过来,打在晴然的肩膀上,晴然疼的撕心裂肺,可是忍着没有叫出声,只扶着肩膀怒目横视。

那个仆人心狠手辣地笑着,像个魔鬼一样,而夫人只是静静看着,没有多说什么。晴然觉得好痛苦,夫人明明是喜欢自己的,怎么能看着她受伤害而不动于衷呢?

晴然的身子摇摇晃晃,像一根稻草一样,疼得要弯腰倒下了,可是身旁却没有关心自己的人。对,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她今后只能靠自己。她悲哀地笑笑,抹干了眼泪,站直了身子。

夫人又开始逼问:“昨晚,庄主怎么会受伤呢?是不是你干的?”

晴然终于知道夫人问的是这件事,她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来啊!可是该怎么回答夫人,说是庄主为救她而受伤的?晴然决定保持沉默。

这时候,那个仆人又要挥鞭子,晴然可没有力气再挨一鞭子,这一鞭子打下来可不要了她的命?

没想庄主这时候正好走进来,他飞速地接下这一鞭子,并严厉指责这个仆人:“大力,人家还是个女孩子,你怎的下这么重的手,你要是以后再敢犯这样的错误,农庄绝对不会容你。”

那个大力登时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这个,庄主……夫人……”

这时,夫人开口了:“大力,你先下去吧!”

“好的,夫人。”于是那大力收起马鞭,掠过房门而去。

庄主看了看晴然,又看了看夫人,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忙扶着晴然对楼兰说:“她只是个小女孩,你跟她计较干什么啊?”

楼兰终于生气了,现在她的丈夫还在为这个小妖精说话:“对,他只是小孩子,就可以把男人迷得死去活来,就可以伤害我和你?”

庄主见楼兰变了样,心中一疙瘩,“楼兰,你怎么了吗?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楼兰心下一急,终于全部说了出来:“你还问我怎么了,人家小姑娘可有心机了,根本不把你看在眼里,你还去碰她,你是不是要把我毁了,好让这个丫头代替我?”

庄主一听这话,可急了,“楼兰,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气死我了。”

晴然见他们夫妻吵架,也不好插嘴,只是表明心意:“对不起,夫人,那天我被姆姆带去,因为不想受辱,所以想结束自己,不料庄主为救我而受伤,都是我不好。我真的没有一点想要取代你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

听了晴然的话,楼兰夫人平静下来,可是心中还是有不少疑问,介于面子,又不想多问。

庄主见楼兰安静下来,也松了一口气,“你看吧,楼兰,是你多心了。”

楼兰夫人摆摆手,叫晴然下去,说有些累了。晴然有些古怪地望了一眼夫人,只见她憔悴了一些,便赶紧走出了房间,回了自己的小柴房。

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出来了,看到晴然肩膀上令人发憷的鞭痕,突然十分愤怒:“是谁干的?叫我抓出来便让他不得好看。哼!”

晴然安抚小兔子,叫她冷静下来,“没事,涂点药就好了,不必耿耿于怀。”

“姐姐,你的心肠就是太好了,我就不是这样的,谁要欺负我,我定叫他好看。”小兔子嘻嘻哈哈地说着。

晴然拿了一个篮子准备去小溪边找些敷伤口的草药,可是小兔子却拦住了她,“姐姐,有我呢!我会仙术,能让你的伤口迅速复原。”

“真的吗?太好了。”晴然放下篮子,坐在了稻草床上,解开肩膀上的衣服。

小兔子开始凝聚掌心之力,为晴然疗伤,不过小兔子刚刚成精,能量很有限,他们忙活了一整天,才把伤口恢复,此后,小兔便呼呼大睡了两天,也不见醒来。

这些天,晴然一直在厨房忙活,为小兔子准备了一些厨房里吃剩的且干净的可以补充能量的食物,好感谢她的帮助。后来,小兔子醒来,看到满满一桌子的食物,吃得特别爽,晴然也满足地笑了。

这件事过去很久以后,雷卓旭问罗兰奥:“你觉得尊夫人楼兰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罗兰奥想都没想便回道:“她是一个很有骨气且具有人格魅力的女人。”

正处在青春变声期的雷卓旭,声音中有些不可思议的颤动,“感觉今天的你说话中有些陌生。”

罗兰奥笑罢:“怎么,来探我隐私。”

雷卓旭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哦~你们的关系原来这么微妙。”

夜间,晴然帮夫人端来了亲手做的莲子羹。她把莲子羹端端正正放在檀木香桌上,正欲离去。

这时候,正坐在太师椅上打盹的庄主夫人楼兰叫住了她,“过来,晴儿,陪我说说话。”

晴然抬头,只见楼兰夫人正打着瞌睡给她的小黑猫织围脖。

楼兰夫人说:“现在天气秋转凉了,我这小黑猫到处乱跑的,我怕它冷,所以给它织就了这件短毛线衣服。”

晴然安静走过来坐在一旁的刷漆圆脚凳上,和夫人说起了话,她先问楼兰:“夫人,在您心中咱们庄主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

楼兰夫人想了好久,终于一吐为快:“自从我离开楼兰圣城的娘家来到这云州兰奥庄园,明媒正娶嫁给罗兰奥少庄主,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感情交往,我觉得吧,他是一个极固执的人,自尊心很强,不会巴结讨好人,而且作风又特别的男人。你觉得他攀龙附凤也罢,惜字如金也罢,性格颇为冷咧与我毫无感情基础也好,所以有时候我也很矛盾。你有权利选择你的爱情,长得好看不是你的错,有钱也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没钱的日子终究是难过的,所以作为商人的他日日夜夜做买卖计算着积累财富。如果你计较在乎你多一点,还是在乎别人说三道四多一点,只能说明他不够爱你,挽回也没有什么意义。”

记得那日楼兰夫人语重心长拉着晴然的手对她说:“如果你不喜欢庄主,你可以直接拒绝他啊!在这个以利益为先的世道,不当家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给你的好处自己收着,和下人相处时也别让自己憋屈,没有谁会无缘无故为你撑腰,你也不要有太多主见,我想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主见啊!”

那一年,晴然十三岁,楼兰夫人二十六岁,年纪是夫人年龄的一半。不过这次事件出乎意料给罗兰奥夫人楼兰公主的打击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