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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家国为先,私怨在后!

姜锦夏诚惶诚恐。

她知苏幕遮来沙海,多半是考验。考验苏幕遮,也考验她姜锦夏。

他若不来,脱离贱籍、重新上阵杀敌未尝不可;而如今,他来了,劫营而来,怕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她惴惴不安着跪地........

待得宣旨人说出:“赦免旧罪”、“封做什长”、“戴罪立功”的字眼时,她猛然抬头,万马齐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厮杀声让她热血沸腾。

圣上,赦免她?

她做梦都想着今日,别说“什长”,即便是一小小士卒,只要能为国立功,上阵杀敌,即便是冲锋陷阵,生死不计,她也愿意。

她双手高举,接旨:“罪臣姜锦夏领旨,叩谢万岁!”

交托圣旨,宣旨人又将她叫至一边无人的地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

“这是?”

“家书。”

“家书?”

她呢喃,轻蔑:怎么会有家书呢?姜氏一族不正想让她去死吗?还会念及她,遣人送来家书?

她倒想看看,她那族人口里能吐出什么屎来。

拆信去看,只见这抬头并非是她那位父亲大人,而是——

“圣上?”

“圣上特地吩咐,这非诏书,而是家书,将军仔细收好。”

她捧在手中,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更何况还是圣上的信。

只是圣上赠她家书,圣上为何要赠她家书?

................................

沙海的冬季漫长,即便京都已经春暖花开,这儿还是时不时的飘上些雪花。

姜锦夏坐在枯藤老树之下,手中攥着那封家书。

圣上!

她说他知道苏幕遮来沙海之事。

“太子与你一起长大,他念你,担忧你的安危,朕知道。朕也知道,你做事有分寸,朕信你。”

他说他待他如亲生女儿一般。

“阿锦,朕这膝下有九子三女,九子三女皆不成气候。朕自第一次望见你,便似,念着若你不是姜家的子女,而是朕的女儿........

“若是朕的长公主,朕怕是做梦都会笑出声。阿锦,做朕的女儿吧!”

她望见那信尾印着:“阿锦,朕等你回家!”

她按捺不住,热泪喷涌。

好希望这是真的啊!只可惜他是圣上。他之圣明来于御人于刑,诛人以心??;来自于薄情寡义,无情无义........

他这话中怕是连三分的真都未必有。

他不过是想用“亲情”二字拴住她而已。

只是圣上真是多虑了。身在此位,一两拨千斤,不为他,即便为大夏江山及万千黎民,她难道不尽心尽力吗?

不远处,凌云静静望着。

第一次,他见她落泪,原来,她也会落泪!

曾经他怨恨她,为她多管闲事,为她对他多次上军法,而此刻........

雪停了、风淡了,凌云心下涌上淡淡的忧伤。

不知何时,也不知何种声音惊扰了她,猛然........

一把短剑向他指来,姜锦夏已在跟前,他拿剑抵挡。

“砰!砰!砰!”

几招过后,手震得发麻,趁着间隙喘口粗气,姜锦夏一剑穿过飞雪,已经抵在他的喉咙上。

却是没想到,一年牢狱、一年军妓,近两年不曾提剑,她的剑法还是这般干脆利索。

他即便再练十年,也未必胜得过她。

姜锦夏左脸上“军妓”两个字分外显眼,刚刚有滚烫的泪划过。此刻,他竟有些心疼。

她剑上来,他眼睛闭上,听得“咔嚓”一声。

睁眼,只见得青丝披散,随风而逝。

听得她一句:“家国为先,私怨在后!北曜七州收复之后,我再取你这条狗命!”

收了剑,离去!

凌云望着她飘飘的衣衫消失在大雪纷飞之中,心里“滴答滴答”。

当年黄沙之中,她救他性命;当年营帐之中,他毁她清白!

之前,她为军妓,为让敌军相信她真的大势已去,他在三军阵前羞辱她,又在营帐之中将她夜夜霸占。

如今,她本可以要他性命,却选择家国为先,放他一马。

圣上为她平反,这戏也不必再演下去了,但........

他欠她的,有些多了。

“将军!”

他喊住,她扭头望他,手中的短剑沉寂着战斗的警觉。

凌云将腰间的匕首拔出来,向下体,手起刀落........

“咔嚓!”

匕首陷进雪里,他双膝在地支撑着,血“滴答滴啊”轻落,又在雪中蒸发留下殷红。

凌云,挥刀自宫?

他额头的汗渍浸湿了发丝,寒冬加之失血的痛让他唇凝成青色,颤抖的发出声音:

“欠将军的,末将会一一归还!”

“好自为之!”

手中的短剑松了,姜锦夏望一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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