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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49)

威喝声如雷贯耳。

少年天子的脸色,一派惨白。

他不知道深冬真正发起火来时,自己究竟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只是听说,她在暗部时的手段,比之廖邬,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心如死灰,恨不能以头抢地。

免得待会儿深冬真动起手来,叫自己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想死还死不掉的下场。

“行迹败露,我无话可说。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与旧贵族在联系,想用他们为我复位造势,还请新皇陛下赐我一杯毒酒。

以我一命,换你政权稳固,盛世长安。”

破罐子破摔的话,从天子口中说出来时,莫名带着几分不屈的傲气与金贵。

深冬眸光幽幽地盯着天子那不堪一握的脖颈。

只觉那即使沦为了阶下囚,也从未有一刻弯折过的脖颈,如同江岸边迎风摇摆的蒲草。

羸弱,但坚韧。

细软,却又散发着无限的生机。

“呵。”

她忽然笑了。

对上天子那样一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脸,骨子里极端的恶劣,又一次隐隐作祟起来。

真是好奇,这样一副矜娇自持的身子,若是打碎了傲骨,折弯了脊梁,

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引得自己那颗恶劣的心,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

“统子~这人不在主线目标里对吧?”

系统不知道她要干嘛。

听到深冬这么一问,愣愣应了是。

紧接着便听深冬用一种格外诡异且变态的语气,指尖点着布满口脂的莹润红唇。

声音婉转,仿若天籁。

形同薄雾茫茫中,姿容艳丽,但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我对这个游离于主线之外的人,竟然有点心动呢~很想把拆折入腹,尝尝这般游离于主线之外的人物,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她一边说一边舔了舔唇角。

湿软的舌,勾过丰盈的唇线,潋滟无尽风情的同时,偏生又叫人生出一股马上就要沦为盘中餐的恶寒。

“打住!”

恪守快穿员工守则的系统,连忙叫停。

“你现在所在的世界位面是古言区,没有妖怪,没有神仙,也没有法术。

吃人这种妖孽行为,是禁止的,禁止的!

我绝不允许你做出任何超越世界背景设定的事来!”

被阻止的深冬,意兴阑珊。

灼灼暗火跳动地双眸,闪过一刹被人扫兴的失望。

只不过,这抹失望并没有停留太久。

很快,她就又想了个折中的,满足自己恶欲的法子。

“天子殿下...”

她从龙袍广袖中探出两指。

指尖死死辖住天子看似温和,实则要强的面庞。

望着天子湿红隐忍的双眼。

她只觉眼前人像极了陷于猎人手中的幼兽。

野性难驯,偏偏又没什么攻击力。

叫人很是想摁在掌下亵玩蹂躏。

看他听话,看他顺从。

看他自裁獠牙,一步步褪去野性。

“您与旧贵族联系,想让他们为您造势,帮您复位,我作为新皇,自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本来呢,寻个错处,借机杀了你一了百了,是让那些旧贵族失去造势借口的最佳手段。但是现在,我有了新的主意。”

她猛地把天子拽到近前。

眼瞳阴鸷,偏又闪动着蛊惑人心的嗳嗳霞光。

“那些个因循守旧的贵族,现在用来攻击本君的借口,无非两个。

一是我上位之后,大规模更换朝堂文武官员的行为,被他们视作居心不良,意图彻底清除旧天子,也就是您在朝堂上的影响力,鸠占鹊巢。

二是我乃外姓,与冀国皇族关系不大。他们用礼法宗族那一套,来诓骗天儒生。

意图以儒生舆论,逼迫我还政权于您,或者还政权于天子您的兄弟叔伯什么的,

来维系他们手中马上就要因新政令推行,而丧失的贵族特权。”

“我呢,深知民众舆情,对一个国家,对一个君王的影响力。

自然不能放任这些旧贵族,用以攻击本君的言论满天飞。”

“虽然,他们所说,不全是谎话。但于我不利,于朝堂不利的声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前不久有女官谏言,让我纳旧贵族推选的世家公子入宫为伴,以此稳住那些旧贵族。

眼下,我却有了另一个更好的,让那些旧贵族彻底闭嘴,再也无话可说的好法子。”

说着,她拽起天子屏风后的主殿里带。

掌间聚起阵阵息风。

挥落重重叠叠的金银幔帐。

天子不知其意欲何为。

本能地挣扎了一瞬。

下一秒却是被人直接点了穴。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瘫软着身子,拽住深冬朝服上的绶带,勉力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深冬却只是冷笑。

广袖往天子拽着自己手上,轻轻一挥。

直接将人扫落脚边。

“旧贵族敢之所以鼓动儒生,为你造势,不过是因为你这个旧主还在,还和他们一条心。”

“本君要留着你的性命,也要这些旧贵族对你再也不报任何希望,自然只能用点离间计,让他们彻底放弃你这个旧主了。”

说着,深冬蹲下身,亲捧起天子那张被泪水染得微微泛红,俨然如同一只兔子似的脸。

探手一拨人交叠的衣领,三两下便把天子地外袍褪了个干净。

“你说,若是天子殿下与新皇恩爱,夫妻和睦的消息传了出去,

那些只想留住自己手中特权的旧贵族,还会愿意相信您这样一颗和他们离了心,手上还没有任何实权的废子吗?”

探入领口,肆意游移的凉意,换得天子满是怨愤的一记眼刀。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怎会这般放荡无耻。

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离间自己与旧贵族。

身体不受控制地感觉叫他无比烦躁。

他死死咬着下唇。

用最后的力气警告深冬,离自己远点。

“南...南宫深冬,朕告诉你,你若真敢对本君做那强要折辱之事,朕明天就悬梁自尽!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上位之后,能这么快安定朝野上下,不过是因为朕还活着,冀国百姓全都信了你逼朕写的禅位诏书而已!”

“若你敢对朕用强,朕定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君子死节!

定会让你亲眼看到,朕身死之后,七大藩王和贵族,以及数不清的起义叛军,会打着怎样五花八门的清君侧名号,让冀国社稷,分崩离析!”

深冬撩起肩边垂落的乌发,狂放地往后一甩。

表情玩味,混不在意。

非常笃定天子做不出悬梁自尽之举。

“到现在还有力气威胁我?看来我这点穴的功夫,退步了啊?”

她牵起天子握成拳的手。

玩笑着根根掰开天子的手指。

“殿下若真想自伐,吾登临大位这些日子,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都有本事在这椒房殿里逃过我的耳目,利用信鸽向外传信,我就不信你这小半年的时间里,一点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活到现在,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殿下惜命,断断不会随随便便地去死的。”

言罢,她一把提及瘫软在地的天子,拢着人快步上了金银床。

在重重帐幔晃起的浮浪间,把金贵傲气的红眼兔子拨皮拆骨,拆折入腹。

“南宫深冬,你...你无耻...至极!”

天子含泪泣出这句话。

眼底倒映着层层晃动的明纱锦帐,和着泪水,折射开一片隐忍屈辱的绝望。

......

系统开启了屏蔽程序。

重新与深冬连接意识时,她已经穿戴整齐地抵在靡香浮动的床榻便,为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少年天子拭汗。

系统拾人牙慧。

学着天子的语气,吐槽她无耻,无良。

深冬却是笑盈盈地为自己辩解。

脸上还带着餍足的惬意。

“我这怎么是无良~新君同旧天子夫妻恩爱,有利政局稳定,社稷安泰。

与天子修好,既能让那帮贵族们,断了复逆旧时权位的心思,也能让那些本来要进宫的世家公子,免受深宫囹圄之苦。”

“这利己利人的好事儿,怎么能叫做无良,怎么能称作无耻~”

系统不服,系统大声嚷嚷。

“滚,你就是看人长在了你的审美上,馋人家身子,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