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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45)

未及天子开口,重伤吐血的清风,先嘶哑着嗓音发了话。

深冬飞去一记眼刀。

下一瞬却挟天子入怀。

半是拢着那宽大龙袍下的劲瘦腰身,半是扼着龙首下的细弱脖颈。

语气阴寒,如此间至邪至煞的恶神。

“不错。”

她挑唇笑了下。

红唇抿成一条纤细线。

仅是一个上扬的弧度,便足以碾压这世间所有艳色的风情。

“这些人是府兵假扮的又如何?天子你的性命捏在我手里,外面的甲卫,敢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么?”

“而今摆在天子殿下的路只有两条。一,你求饶禅位,我留你一命,而后我南宫深冬登基为王。”

“二,你不禅位,宁死不屈,我南宫深冬杀你,而后提着你的脑袋,问鼎大位,登基为王。”

“天子你想选哪一个啊~”

她的语气带着诱哄。

活与不活的抉择,落到天子耳朵里,像是在问他今天晚上吃哪道菜,看哪本书一样,轻松随意。

除禅位,根本选无可选的天子,颤着身,攥紧了手中团绣龙纹的玄色龙袍。

冕旒上玉刻的珠子,随着他压抑,深刻的呼吸轻轻晃动。

望着殿内被区区府兵控制住的满朝文武,望着大殿之外,因为自己的性命,不敢妄动甲卫,年轻的天子,沉沉阖上了眼。

深知自己大势已去。

“要杀便杀,还给朕什么选择!

南宫指挥使心狠手辣,我就算现在写下禅位诏书,你登顶大位之后,不一样会暗中寻个机会弄死我么?”

“既如此,又何必搞这么副彰显仁慈,心怀仁善的虚伪做派。

百官都看见你篡位了,眼下就算你留我一命,登基称王,也不可能改变你乱臣贼子的身份!”

“你且等着被冀国读书人的口水淹死吧!”

撂下这话,年轻的天子心一横,静等命运的屠刀挥下。

然而,想象中的窒息感并未传来。

传来地只是深冬带着玩味和嘲弄的浅笑。

“自古成王败寇,落败的王,从无一人,能在新王的手底下活着。这点,天子倒是看得分明。”

“只是,而今我南宫深冬,却是这亘古不变规律中的例外,既给了你生的选择,只要你愿意选,我就能让你活着。”

猖狂地试图成为历史铁则里的意外的话,叫已然准备好赴死的天子,投来了意外的目光。

他扭头看向身侧那张清冷得恍若仙人般的脸。

很难想象这样一副仙气出尘的脸,写满世俗的欲望和野心时,竟半点不显得矛盾。

反而有种烟火人间,此间艳色的绝美。

探究好奇的目光,停留的太久。

也过于炽热。

被打量的人察觉后,换得她不甚在意的一声浅笑。

“看来天子很是很是中意我这张脸,不过现在不是赏美的时候?我刚才说的选择,你还是尽快选一个吧。”

“不然,等青璎军和暗部组成联合大军,击溃皇城司,拿下皇城,

折返风露台,回来收拾甲卫的时候,我就只能以战俘的身份,押着您和群臣回京。”

“面子上,不好看~”

徐徐劝诱,叫本来一心向死的天子松了口。

他清楚自己今天不管是选活还是选死,都与皇位没有任何瓜葛了。

既然这样,那不如暂且苟留一条性命,静来来日徐徐图之,东山再起之日,再与南宫深冬这乱臣贼子斗上一斗。

“我...禅位!”

天子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三字。

深冬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

拢起松垮的交领,仰头大笑。

“好,既然陛下肯禅位,那便同我行结发之礼,结此生之良缘,换冀国盛世,繁华昌宁!”

要拉天子拜堂的话,惊得观礼朝臣目瞪口呆。

端坐这的天子更是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不知道深冬这是突然间又抽的哪门子疯。

只知道自己被人拽着,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地,对向天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礼成!”

深冬拽起地上茫然又恼怒的天子。

不等天子开口问出他满腹的疑惑,便抓过自己派人准备好的合卺酒,灌了天子满口。

“喝了这酒,你我便是夫妻。天子自知能力不足,在风露台行宫,特聘南宫深冬为其妻主,自己退居后宫。

请南宫深冬代为掌政,监国,平天下!

在座诸位大人,若无异议,便贺我新婚大喜。

若有异议,便是不尊王令,有谋逆之心,即刻诛九族!”

“你们...听懂我意思了吗?”

她冷睨群臣。

语气幽森地开了口。

都是官场上的人精,朝臣们经她这么一遭以阖家性命相逼的问候,哪还不明白拉天子拜堂的用意。

纷纷伏首跪拜,高呼新王万岁。

“好...真是好的很...南宫大人果然是智计无双,在把控人心这方面,当得上一句手段一流!”

望着曾经跪拜自己朝臣,此刻齐齐为深冬低了头,年轻的天子,兀地红了眼。

被强压着拜堂的震惊与恼怒,在这一刻,通通化作了江山不在,人心易主的凄楚。

以及对深冬手段的畏惧与恐慌...

愿以为被乱臣逼着禅位,已经是自己一个天子,此生所能经历的最屈辱的事了。

可深冬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比起被逼禅位,被逼拜堂,被逼退居后宫,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出手中的权柄,

还要对宣外称自己是主动清这个乱成贼子上位的,才是更加屈辱之事。

一张禅位诏书,一场新王与旧王的嫁娶,深冬不费一兵一卒,

便名正言顺地夺走了皇权,堵住了所有可能斥骂她是乱臣,是逆贼的悠悠众口。

让未来儒生讨伐,以及那些有可能的谩骂与借由发难的起义与叛乱,通通淹没在了三个响头和一杯合卺酒的成婚礼之中。

礼毕之际,甲卫虎符,与禅位诏书,一同落到了深冬手中。

深冬握虎符,撤甲卫。

请天子登鸾驾,披红装。

人骑烈马,带着浩浩荡荡队伍返回皇城。

城门口,已然清理完皇城司的廖邬,携千军相迎。

看到深冬持诏骑马,缓缓朝众人而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事成了。

“皇城司全数被灭,现在你那门徒,正带着暗部的人,清洗皇城。”

“我们与皇城司的战斗,全部都发生在禁宫之内,百姓无人知晓。入城后,你便要登位,打算如何做?”

廖邬来到深冬跟前,小声同她汇报着城内的状况。

深冬抬了抬手。

把天子禅位,与南宫深冬喜结连理的诏书,递到她手中。

“念,敲锣打鼓的念,务必让城内每一个百姓都知道,天子与我喜结连理,主动禅位,请我代为监国的佳话。”

“我不希望自己登位后,听到任何一个人,说我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廖邬接过诏书,淡然地点了点头。

打马回城之时,一边高诵诏书上的内容,一边恭贺新皇深冬,文成武德,千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