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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30)

隔天,天方蒙蒙亮。

仆从们便准备好洗漱的器具,排成一列,恭敬地走进深冬的卧房,为其穿衣洗漱。

小衣,腰裙,对襟,绶带,披帛,层层叠地裹到女子身上。

最后挽发簪钗,梳洗描眉。

恢复白日里清冷的深冬,瞥眼朝被子里剥了鳞的“小黑鱼”轻轻一扫,旁边立即有眼尖的仆从上前询问是否需要给其准备新的名牌。

暗部不成文的规定,所有被指挥使瞧上的暗部成员,其原本的身份名牌,会被刻上对应指挥使的黑玉章图腾。

好比深冬手上的黑玉章刻着青鸾鸟,那么为掠影准备的新的身份名牌上,也会带上青鸾鸟的图案。

免得这人以后被其它指挥使占了去,指挥使大人之间发生矛盾...

“不用。”

深冬一句话叫有心讨好的仆从,颇有些惊讶。

忍不住同情床幔里折了清白却没有名分的暗部成员的时候,却听深冬紧接着又道,

“他被我封了周身穴道,短时间内动用不了武功。你们找个机会,把人下船就行。”

此话一出,震惊的可不只是仆从了。

门口守夜的清风和再一次路过的晚巡仆从,都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清风以为,经过昨晚的事后,深冬就算知道掠影是权贵塞进暗部的探子,也会出于怜惜,而包庇掠影。

没想到...

这人这么绝情。

一度春晓的同床共枕之人,说扔河里就扔河里。

果然,指挥使这个位置,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我去...”

晚巡同僚在深冬离开卧房后,后知后觉地感慨起来。

“昨晚我还感慨掠影这小子幸运,得了女指挥使的青眼。

今日一看,这哪是幸运,这简直就是倒八辈子血霉。”

“昨天被睡,今天没命,果然最毒妇人心。我以后还是折男指挥使手上吧...”

知道掠影是探子的清风,没有接话。

抱剑兀自离开船舱。

他想到甲板上问问深冬,昨晚同掠影说的改道绕行的话,究竟做不做数。

却不知,方歇云雨的不久的人,此刻正蹲在柴房里,给一晚上滴水未进的人,喂水。

“我伤了你的人,你还给我喂水?怎么就不渴死我呢?”

卧在柴堆上的风易,偏过头去赌气。

耳边散乱的两缕龙须,生动的起伏。

不显的凌乱,倒是给他矜贵的脸上,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意气和潇洒。

“气性真大。”

深冬强硬地掰过他的脸。

把手里的水灌了下去。

风易被呛红了脸,弓着身子连连咳嗽好几声。

一边咳,一边幽怨地瞪深冬一眼。

“你想呛死我就直说,用不着拿这种手段折腾人,咳咳!”

男人剧烈地喘息。

沁起生理性泪花的眼,敛开青涩的浮红。

深冬替他抹了把眼泪。

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后,主动解释道,“掠影是探子,我已经让人处理了。

你的房间,我也让人重新收拾一道,你随时可以住回去。”

风易不领情。

鼓囊着这点小恩小惠,打发不了自己。

谁想深冬只是扯起嘴角笑了下。

不是嘲弄,也不带玩味。

明明她身后只是一堆枯柴,一片狼藉的混乱,撞进风易眼里,却叫他莫名感受到大漠孤烟,苍山白雪的别样风华。

“跟我来。”

她带着风易登上甲板。

只见先前嘱咐了下属们处理的掠影,此刻被捆成了一团粽子。

吊在船舷上,只等深冬一声令下。

便可随时斩断与桅杆相连的麻绳,将掠影扔下河喂鱼。

“他昨晚不是陷害你伤了他么?现在我把他扔下去,全当给你出气。”

话音落下,手中银簪也随之飞出。

麻绳被银钗穿了个洞,支撑不住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很快便断开,随着掠影一起坠入滚滚波涛之中。

狠绝果断的一幕,看得风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在感情上,下意识觉得深冬不该是这样的人。

理智回笼后,却有觉得自己应该离这样危险的人物远些。

见识过深冬的手段后,乘船同行的风易,再没找深冬逃过近乎。

无论朦朦胧胧之中的那股直觉,多么迫切地催促他靠近深冬,留在深冬身边,他都决心在抵达冀国后,和深冬分道扬镳。

只是,天不随人愿。

抵达青州渡口当晚,一行人刚下船,就遭到了十几位不知名暗部成员的刺杀。

其身手,还和江里喂鱼的掠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伙人?正好可以一锅端了。等我把你们抽筋扒皮,破膛拆骨,我就不信还查不出来,你们背后那个把手伸到暗部的主子到底是谁?”

她在雨笑得狂妄。

全然不在意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两倍之多。

一道寒光乍现,杀机立起。

朦胧烟雨中,两方人马交织在一处。

奏响一片兵刃的哀歌。

尸伏成山之时,血顺着雨水,蜿蜒成河。

深冬踏上为首之人的脑袋,断了他最后的气息。

从他身上翻出一封刻着太宰金印的密函。

“原来想杀我的是冀国太宰,可我自小便在邺朝长大,不记得同他有仇啊?”

她举着密函,迎雨水诵念。

没一会儿,上面朱红色的字迹,便在雨的冲刷下化成一滩流动的红污。

比起谁要刺杀自己,深冬更在乎怎么从风易身上获取任务值。

当密函被雨水融得稀烂之时,她随手捡起脚边饮血的长剑,朝着不远处的木箱掷去。

哐当!

木箱碎裂,露出一直躲在后面,想趁机逃走风易。

纵使风易武学造诣再高,在这样突入其来的攻击中,依然被长剑钉住左肩。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两次被深冬贯穿了肩骨的人,望着眼前步步朝自己逼近的人,只觉这人像极了索命的无常。

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尖上。

震得他心颤。

“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以为自己还走得掉吗?”

她在雨水中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