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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21)

月辉如霜。

打在男子麦色的肌肤上,融成涓涓细流。

顺着紧实的腰身流淌。

姣姣银辉将素帐中的二人裹成涌动的茧。

为靡靡春色,点缀诗意的仙光。

发泄过后的男人,抵着深冬的耳侧轻叹。

嗳嗳哑语,吐出来的却是刻薄的浑话。

“都说相府嫡小姐疏冷至洁,乃出尘脱世的谪仙。今夜一会儿,方知传言不可尽信。

再清冷的女子,到了男人身下,不照样只能腿软地含涕承欢?”

深冬没接话。

捧着半边瀑似的乌发,下床穿衣。

素色银钗横过发绺簪上。

墨发如泼的美人转眼间便恢复了往日里冷清的模样,根本瞧不出半点初尝云雨的样子。

她弯下腰件件拾着自己被男人撕扯落地的衣裳。

没扯坏的就就将裹到身上披起。

扯坏了的,就直接扔进赤铜碳盆中焚毁。

白月单衫,薄如蝉翼。

披在玉做的美人身上,像是给上好的羊脂,洒了一层甜霜。

男人看得喉头一热。

将将消下去的火,蹭得又蹿了起来。

催促着他再一次品尝眼前可口的佳人。

他寻着月色摸了过去。

常年勒缰持剑的手,刚一捉到女人的皓腕,便见女人立起桌上的眉刀,毫不犹豫地刺进男人的掌心。

噗呲!

血点飞溅。

给清冷的美人添做花钿。

深冬捏着眉刀,在男人的血肉中翻搅。

不过指甲大的创口,也足以叫沙场征战多年扥男,疼得冷汗直下。

吃痛的男人,大力挥开深冬的手。

动作太大,打翻妆边瑞兽香炉。

动静立刻引得守院的仆从,风风火火地闯进院来。

“小姐...风易将军,你们...你们...”

管家站在厢房门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阵阵香风扑灭了他手里的风灯。

叫他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去。

急急招呼身后跟来的仆从回避。

......

后院乱做一团。

深冬像个没事人似的,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这个世界的主线。

想到原主爹不疼,娘不爱,五个哥哥偏帮表妹的悲惨身世,以及被男主风易强占后,被爹娘送给风易当妾的先虐后爱狗血剧情,

不禁感慨每个虐文世界,都仿佛特么的跟女主有不共戴天之仇...

“世界意志大概率厌女。”

这是深冬看完主线剧情后,得出的结论。

哐!

方才被管家合上的房门,再度被踹开。

偏心眼父母,携五个亲哥和天真单纯,招人喜爱的世交表妹,一同闯进了深冬的厢房。

进屋后,不去指责偷香窃玉,毁人清白的风易,反倒指责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冬,不守妇道。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耻廉耻的东西!竟然...竟然勾引外男,在家里与人苟合!”

南宫宰相,也就是原主的生父,指着深冬的鼻子,厉声怒骂。

宽大的莽纹大袖,随着他的动作,激烈翻飞。

看起来比南宫宰相本人还要生气。

深冬对这般毫无道理的指责不予理会。

目光挪到穿戴雍容的母亲身上时,却见风华犹在的母亲,捏着帕子,面沉如水。

“为女子者,清白最是重要。如今,你二人发生这等丑事,我南宫家需得给外人,给悠悠众口一个交代。

风将军你看,何日迎我家女儿过府为好?”

南宫夫人商量着,想把深冬尽快嫁进将军府。

这样一来,往后丑事传出去,女儿至少有个容身之所。

不至于被世人的口水给淹死。

似是早就知道南宫家对自己会是这般态度。

风易端着架子。

推说婚姻大事,需要好好考虑。

不给南宫夫人答复的同时,眼睛却是死死地盯到现在为止,仍然只披着一件单衣的深冬。

等着她主动开口,求自己迎娶她。

“娶什么娶?!像六妹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活该乱棍打死,免得坏我南宫一族的名声!”

说话的人是五哥南宫闲。

素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对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

平生做的最多的,也最久的事,就是和深冬作对。

处处找深冬的不快。

寻着声音望去,深冬打眼暼了瞥这个站在屋子最外面,年纪只比自己虚长两岁的兄长。

只见男子金冠红缨。

衣云锦,佩黄玉。

脚踏一双象牙白履云靴。

生得好不贵气。

就差直接把纨绔两字写脸上了。

“乱棍打死?”

她简直要被这四个字气笑。

沉若寒潭的眼,聚起一簇暗光。

灼灼落在大言不惭,是非不分的五哥脸上时,仿佛要将人活剐。

“我一个被外男强占之人,都该被乱棍打死的话,那引狼入室的你,又该如何处置?凌迟分尸,还是挫骨扬灰?”

“没记错的话,这风将军是你不守规矩地把人带到后院,听曲喝酒。他一个外男,才有机会在我南宫家的后院,出入自由。”

小辫子被踩的南宫闲,霎时噎住。

看向深冬的目光里,有怨有恨。

唯独没有对她这个受害者的歉意。

“那...那也是你自己不懂得避嫌,先天长了长勾人的狐媚脸。

明知我带外男进后院,你不在自个儿屋里好好待着,跑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

现在惹出了这等丑事,那也是你该的...”

倒打一耙的话,被南宫闲说得没什么底气。

气氛霎时间僵硬起来。

始终坐在梨花木上看戏的风易,却是面色阴沉地把玩着手里的飞刀。

森森寒光,折过南宫闲那张惯会推卸责任的嘴,似是下一秒就要把它划烂。

察觉不对的南宫闲下意识朝风易看了过来。

对上他恍若寒星的幽瞳后,只见那人利剑般的眉眼,一瞬间柔和下来。

就仿佛南宫闲刚才感受到的彻骨的寒意,是错觉似的。

“冷,别着凉。”

穿戴整齐的风易,用自己的披风罩住深冬。

赤色的狐求领,毛茸茸圈住那张不久前还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此刻却镇定地同南宫闲针尖对麦芒的脸。

狐裘的暖,驱走夜色的寒。

裹着男人身上浓烈的檀香,一起钻入鼻腔。

深冬回头看他。

目光轻扫男人掌心处草草包扎的刀伤,开口又是一句,“刚才是我捅得不够用力吗?风将军这么不长记性。”

“当着我爹娘的面,对我行如此亲昵之举,风将军行事,也太过放荡了些吧?”

风易耸肩。

作无所谓状。

完全不把南宫父母放在眼里的样子,仿佛再说,“你看你爹娘敢指责我什么吗?”

这般不把一国之相还有他的诰命夫人放在眼里的模样,倒是不令深冬意外。

毕竟在主线设定里,她的丞相爹,是空有丞相名,实权却早已被当今陛下收回。

风易是当今陛下的胞弟。

小时留在隐世的医族中养病。

成年归国后,屡建战功。

是当今陛下眼前的大红人。

红到满朝文武,无人不巴结这位留着皇家血脉的武将新贵。

这也那怪自己那对爹娘,一进来,光指责自己,而不责怪风易半句了。

抛去本身偏心的原因不说。

空壳子丞相,哪敢得罪手握实权新贵将军。

更何况这个新贵,还是皇族。

畏避强权,逢迎媚上这一套,被南宫丞相玩得极好。

这不,前脚深冬刚怼完风易,发现风易手受伤了的南宫宰相,立刻召来府医为风易医治。

疗伤期间,不忘斥责深冬以下犯上,目无尊卑。

“孽女!竟敢伤风将军的手!你可知道,这双手,为我大邺打下了多少城池,守护了多少百姓!”

“你这么做,同危害朝廷重臣,损害江山社稷有什么差别?!”

南宫宰相义正辞严。

听得一向牙尖嘴利的深冬,都忍不住为其拍手叫好。

果然,文化人发言就是不同凡响。

区区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伤,都能和江山安定,社稷安稳扯上关系,南宫宰相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

这么会舔,你让风易当你爹得了...

无力吐槽的深冬对着南宫宰相翻了白眼。

扭头翻吩咐下人去给自己找新的衣袍的时,却听风易忽然开口。

“南宫夫人方才不是问我,打算何日迎娶你家六姑娘吗?我决定一月后迎亲,行正妻之礼!”

与原剧情不符的变动,叫深冬眸子微黯。

她回头对上风易笑得得意的脸。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这人接着又道,“一月后,我要南宫深冬,红妆霞帔,游长街,过朱门,一步一步亲自走到我的将军府。”

“若是做不到,南宫宰相你的乌纱帽,就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