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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负流年26

第260章 负流年26

许广宁猛地跳了起来,将惊堂木拍得砰砰作响。

“反了反了!”

“你们这两个乱臣贼子,竟敢谋害朝廷大臣,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唔!”

男子被老吴、吉阳死死压着。

可就在吉阳想要去抢夺他手中的匕首时,他疯狂的摇晃着脑袋,死攥着匕首,直至被吉阳掰断了手指,疼得含糊不清的嚎叫也不肯松手。

见状,宋千羽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让人将男子松开。

“宋姑娘,他这是想要谋害您,一旦放了他,他对您下手,下官就是千刀万剐也抵不了您的命啊!”

许广宁心急如焚,满面愁容的朝着宋千羽拱手作揖。

“我说了,松开他!”

宋千羽眸光寒冷如霜雪,不容反驳。

话音一落,老吴、吉阳下意识松手,可大拇指头仍旧抵在刀柄上,两眼死盯着男子的一举一动,似乎只要他一有反常,立即将其斩杀。

只见男子跪在宋千羽面前,张开嘴“咿咿呀呀”叫唤着,用匕首在嘴边比划。

“你的意思是,他们用刀割下了你的舌头?”

“唔!唔!”

男子重重的点头,又指向边上的同伴,撩起同伴的裤腿,指着一边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做出了一个用棍子狠砸同伴腿的动作。

“他们用棍子,打断了他的腿?”

“嗯!”

男子指着那四名衙役当中长相凶狠的大块头,又做了一遍割舌头、断腿的手势,随后又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

“他们严刑逼供,割了你们的舌头,打断了你同伴的腿,还用鞭子抽打你们,对吗?”

宋千羽的话,再一次得到了男子点头。

看到这一幕,那大块头衙役当场跳了起来。

“大人,这两人狡诈狡猾,明明是他们先承认了杀害钱家二十口,偷走钱家财物,唯恐杀人偿命,他们咬舌自尽,这些伤都是他们自个儿造成的!”

震耳欲聋的声音,直逼宋千羽耳膜。

宋千羽一记刀眼扫了过去,绝美的脸上阴郁一色,“好一个自己造成!敢问四位官爷,他们的舌头何在?”

“他们,他们吃了!”

那大块头衙役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

“呵!好利的一张嘴!”

“来人,取火折子来,你二人把嘴张开,让他们仔细瞧瞧你们嘴里的舌根,究竟是利器所致,还是他们自己造成!”

宋千羽美眸微眯,“另外,本姑娘敬告四位官爷,本姑娘出自刑部,现任刑部七品仵作!想要在本姑娘面前耍心机斗心眼,你们还不够格!”

“大,大人……”

那大块头衙役一听这话,当场吓得面色煞白,慌忙看向许广宁。

顷刻间。

许广宁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本县早就奉劝过你们,不要因小失大,更不能急功近利,你们就是不听!他二人虽说已经承认犯案,但事实未清,证据不足,不可潦草定案,你们怎敢胡来?”

“小人,小人惶恐,小人只是想尽快了结本案为大人分忧……小人有罪,求大人宽恕……”

衙役慌忙跪下,承认了是他们动用私刑迫使二人认罪。

宋千羽冷嗤了一声,对他们劣质的表演不屑一顾,“四位官爷与许大人是如何断定他二人是本案疑犯?”

“有人亲眼所见,他们二人在案发当日深夜钻进钱家,另外小的们在他们家中搜出带血的刀和一些房契地契……”

衙役惊慌的朝着边上记录的主簿递了个眼色。

主簿心领神会,将供词和房契、地契递给宋千羽,“回禀宋仵作,这些东西都是易燃之物,经过衙役走访调查确定这房契、地契归钱家所有,他二人也招供,夜入钱家偷盗。”

“唔!”

男子抢过房契、地契。

见状,吉阳等人就要冲上去阻拦。

宋千羽一个眼神制止。

只见男子拿着房契、地契来到钱秀秀面前,“呜呜”叫喊。

“宋姑娘,这二人是我家的佃户,因家中出了些变故将房契、地契典给我家,我父亲为人和善对佃户极好,兴许是当天晚上我父亲将他二人叫到家中,将房契、地契给了他二人。”钱秀秀解释道。

男子一拍腿,重重点了点头。

“许大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将这无辜之人关入大牢之中,未经查实,判定他二人是疑凶,究竟是何道理?”

宋千羽怒不可遏。

许广宁连忙辩解,“他二人当时说话不清不楚,又想逃跑,下官抓贼心切,这这这……这一时间……”

“有房契、地契在手便是杀人疑凶,对吗?”

面对宋千羽的质问,许广宁脊背发凉,不敢回应。

正当这时。

老杨拎着一个木桶,飞快的朝着宋千羽跑来,重重的将木桶放在许广宁跟前。

宋千羽走上台阶,拿起惊堂木在手上把玩,“许大人,有没有觉得老杨手上的木桶很熟悉?”

这时,许广宁才注意到老杨手上的木桶,心口猛地一紧。

“这木桶长得都差不多,下官不知该如何回应……”

许广宁额头上沁着冷汗,苦笑着回话。

一时间,整个公堂氛围诡秘。

突然。

老杨掀起木桶盖,抬起木桶砸在公案上。

“大人这是何故?”

“呀呀呸的,何故?还装蒜,亏得老子还真以为你真他丫的是个清官,没想到你居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老杨怒气冲冲,冲着外边怒喝了一声。

几名衙役当时便将几名妇人和一名老妇人、几个孩子带上公堂。

只见这几人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璀璨夺目。

在看到一家老小穿戴这一身耀眼的珍宝、绫罗绸缎,许广宁拍着腿如坐针毡,“哎哟!我的娘啊,你们,你们咋这么迫不及待……”

“啧,这伙食真不赖,烧鸡、烧鸭、大鲤鱼,这多好的大米饭啊,许大人不是一家子人吃糠咽菜,为了一条鱼还让妻子在门外给我演了一出好戏?”

宋千羽瞟了一眼木桶里的剩饭剩菜,眸光一沉定格在许广宁身上。

眼看着装廉洁被识破,许广宁惊慌失措。

“宋,宋仵作,这都是下官想在您的面前表现,因此才对搞了这一出,下官实在是在这位置上待了三四年未能升迁,无可奈何啊。”

这狗东西!

真他丫的会装!

装腔作势,混淆视听!

实则就是一个贪得无厌、肥得流油的酷吏。

宋千羽一双美眸中波光闪过刺骨寒意,“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杀了钱家二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