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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庆余生29

第226章 庆余生29

未等俞王氏回应,宋千羽迅速离开。

看着宋千羽离去的背影,俞王氏仍在回味着刚才她的一番话。

“主人,您为何要最后和俞老夫人说那一句话?”

“老杨大哥跟您说了啥,这案子不是线索尚未齐全吗?您怎么就说真凶已经浮现了呢?”

小优儿好像懵懂的孩子,挠着头一头雾水的回想起宋千羽刚才在俞家的一举一动。

特地跑来一趟,就为了和俞王氏说这一番话?

这可不像宋千羽的性子,何况小五子什么都没说。

“真凶确实已经浮现了。”

宋千羽嘴角微扬,表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与此同时。

城南十里外的周家村内。

众多衙役已经将村东头一户人家围得水泄不通,一群百姓远远的瞧着,嘀嘀咕咕议论纷纷。

“这咋回事,周老五家的媳妇儿已经死了四五天了,人都已经下葬了,咋还有官府的人来?”

“可不是嘛,周老五媳妇死的时候京兆府衙门的官爷们已经来查过一回了,也没说甚,不就是老五媳妇和老五拌了几句嘴,一时想不开吃药死了,这年头想不开的人多了去了。”

“搞不好这里头有事儿……”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喋喋不休。

不多时。

宋千羽领着小优儿赶到。

周老五家里头,跪着一名中年汉子,一名老汉儿,还有两个半大点的孩子,正扒拉着老汉儿的手,小脸乌黑,一身长袍拖着盖住膝盖,跪在地上懵懵懂懂的打量着眼前的秦御。

只见秦御脚下,秦氏、二狗子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宋千羽一进门,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宋姑娘,你可算是到了。”

“老吴已经带人去推坟起棺了,据二狗子供诉,四天前也就是死者大翠拿到那半块玉珏之时,与这家的女主人见过面。”

吉阳在她耳边低语,讲述事情经过。

在此之前,秦氏与二狗子离开刑部之后,秦御命人暗中跟随二人,结果二人刚一回到家大吵了一架。

秦氏更是对二狗子上手,狠狠地打了二狗子几巴掌,责备二狗子多管闲事。

二狗子不过是推了秦氏一把,哪想秦氏一时激动就要把孩子摔死,躲藏在暗处的衙役见事态不妙,立即现身救下孩子。

二狗子眼看着秦氏丧心病狂,唯恐秦氏再对孩子下手,这才将大翠与一名姓何的妇人交易一事和盘托出。

秦氏见瞒不住,唯恐被罚,把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四天前,何姓妇人找到大翠,将那半块玉珏送给大翠,又在大翠手上烫了一个伤痕,不知用了什么膏药,仅是一个时辰那伤痕结疤留痕,就好像是十几年的老伤一般。

何姓妇人怂恿大翠冒充俞芸儿进入俞家,享受荣华富贵,大翠本来犹豫,是秦氏说服了大翠,这才有了大翠街上昏厥遇见俞永真的事。

这不。

秦御按照秦氏、二狗子描述,画出了何姓妇人画像。

刑部文书认出,此妇人丈夫曾在四天前前往京兆府衙门报案,京兆府尹率衙役前来查访判定妇人是服毒自尽,结了案将卷宗上交刑部,文书正在处理卷宗之时,恰好看到卷宗上的死者画像与秦御画出来的女子一致。

宋千羽得知经过,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冷漠的睨了一眼秦氏。

“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一个把女儿推进火坑,要摔死自个儿外孙的女人!”

“大人啊,民妇,民妇也是无可奈何啊。”

秦氏叫苦不迭,“民妇生活本来就苦,不明不白的怀了身孕,生下大翠,他爹就跑了,民妇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大翠抚养长大。那人说是可以让大翠到俞家做千金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花不完的银子,吃不尽的山珍海味……”

“民妇只是想着机会难得,日后兴许能靠着大翠丫头翻身,哪想,哪想这是一场阴谋啊!”

宋千羽冷声道,“要不是你们贪心,怎会中了别人的阴谋?公堂之上你为何不把这些事和盘托出?”

一听这话,秦氏耷拉着脑袋,不敢硬气,只是小声地嘟囔。

“民妇在泰和赌坊输了五百两银子,拿,拿娃儿去抵,何爷不要……何爷让民妇把真相隐瞒,以此抵债……”

赵奇圣,果然有他的事!

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宋千羽板着脸,打量了一眼秦御,“王爷,吴王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查清了吗?”

“正在调查。”

秦御稳坐在椅子上,冷漠回应。

“倘若始作俑者是吴王,我非拆了他的骨头不可!”

宋千羽气鼓鼓道,一想到赵奇圣那嚣张嘴脸,宋千羽气不打一出来。

正当这时。

老吴领着几名衙役抬着棺材赶了回来,将棺材放在宋千羽面前。

看着几人大汗淋漓模样,宋千羽朝着老杨使了个眼色,替换下老吴。

“老杨,找块白布在棺材之上搭个棚子,你们几个打开棺材,其余的人,后退一丈!”

随着宋千羽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避让。

只见宋千羽打开衙役递来的工具箱,取出一双羊肠手套戴在手上,拿起一块姜放入嘴里,在脸上绑上白布遮住口鼻,穿上襜衣,准备就绪。

棺材一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宋千羽凑前一看棺材里边的尸体,瞬间进入状态,全神贯注。

“死者出现巨人观,身体肿胀,尸表腐烂,指甲缝、内侧有瘀血,疑似生前与人争执,尸体表面无伤。”

宋千羽说着,回头打量了一眼那眼含热泪缩着脑袋躲在一旁的周老五,“你妻子生前,可与你起过争执?”

“回大人的话,小民和她吵过一架,不曾动手。”

周老五胆怯的回话。

“取银针。”

宋千羽话音一落,小优儿已经将银针放在她手上。

却见宋千羽捻着银针,一针扎进死者咽喉部,取出一看银针发黑,扎进胃里的银针也有异常。

就在宋千羽收回银针之时,扎进胃里的银针传来一股腥臭,伴随着一丝细微的酒味儿。

“你妻子饮酒?”

“小民妻子从不饮酒,大人,小民的妻子是被人杀的!”

周老五突然跑到宋千羽跟前,扑通跪地,“四天前,小民与妻子争吵,不久后她就出去了,天黑了她才回来,还说有人给了她一锭银子,请她到酒楼吃饭。”

“小民与妻子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户,一年到头伺候庄稼地,刨去上缴的粮食,留下的也就够活,从未去过酒楼吃饭,更没有人请。可偏偏就有人请她,不仅给了银子,还日后介绍她进城里俞大人家帮工,可把她乐坏了,哪想回来不久,这人就,就死了……”

一听这话。

宋千羽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追问,“你妻子可有说,她与何人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