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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庆余生25

第222章 庆余生25

“怎么,有问题?”

宋千羽注意到她发颤的手,在心里冷嗤。

二狗子小心翼翼的拉拽着秦氏的袖子,有意压低着声音,“秦大娘,您可不能胡言乱语,这可是在公堂之上……”

“啥胡言乱语,民妇照实回禀,能有啥问题!”

秦氏倔犟的剐了一眼二狗子,握着笔,坚定的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好,你可以走了!”

宋千羽拿起地上的供纸,交还一旁的文书。

正当秦氏欣喜离开之时,宋千羽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在泰和赌坊欠了多少银子,要让你拿着自个儿的外孙子去典当?”

此言一出,秦氏身形一晃,还以为是二狗子说了什么,恶狠狠的瞪着二狗子。

秦氏嬉皮笑脸的回应,“也没多少,民妇今后想办法还上就是,再不卖娃了……大人要是没啥事,民妇就带着娃儿回去了。”

“嗯。”

宋千羽微微颌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到两人走出院子,宋千羽这才回眸看向堂上的秦御。

此刻的秦御,面上冷得都能滴出水来。

想他堂堂秦王,当朝一品,居然被人在自个儿的地盘之上指认为凶手!

可恶!

可气!

可恨!

“王爷,您可知泰和赌坊是谁开的?”

宋千羽主动给他端来了一杯茶,让他缓缓神。

“本王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竟敢将脏水泼到本王头上!”

“吴王,赵奇圣!”

宋千羽不假思索道。

话落,秦御森冷的视线猛地定格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王爷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吴王他怎么可能会牵扯其中,何况结合本案的所有线索,幕后之人的目标应该是俞永真。”

宋千羽微微耸肩,心情却是沉重,“现在我们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吉阳身上了,兴许吉阳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好消息。”

说话间。

吉阳、老杨一前一后跑了回来。

“主子,查清楚了,属下蹲守俞家,发现俞家老夫人与俞永真不合,俞老夫人曾因为俞永真晚上请安迟了,当着全家人的面亲自杖责俞永真。”

“另外,去年因俞老夫人的六十寿辰与俞父忌日相冲,俞永真便取消了俞老夫人的寿辰宴,带着全家人给俞父上香祭拜,不想俞夫人当场发怒,不仅推翻了俞父灵位,并命人将俞永真痛打一顿。”

吉阳禀报。

老杨朝着身后一摆手,衙役当即将一名男子推进公堂,“启禀王爷,属下奉命调查那半块玉珏,属下最终在清运玉坊中找到为俞小姐制作玉珏的工匠。”

工匠急忙跪下,张口就来,“回禀王爷,四天前有一名男子拿了一张图纸来寻小人,让小人按照图纸,做了半块玉珏……”

“那男子是何人?”

“是,是工部主事俞大人府上的下人,小五子。”

工匠回应道。

未等宋千羽问话,老杨急不可耐说着。

“宋姑娘、王爷,从小五子房里搜出来的药粉,一是蒙汗药,二是青楼里的姑娘们用来与男子寻欢的迷魂散,据青楼老鸨供诉,也是这个小五子在前往青楼寻欢之时,花了五两银子向老鸨买来的。”

区区一个下人,非但害主,居然还有如此高深的计谋。

宋千羽顿时陷入沉思,脑海里万念闪过。

“俞夫人与俞永真有何仇怨?”

吉阳略一思忖,回道,“说起俞永真及其夫人之间的关系,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属下暗中问了俞家好几名下人,他们供词一致,都说俞永真与俞夫人早年间关系挺好的,不知是因为什么,俞夫人突然厌恶俞永真。”

“还有一事,俞夫人是俞老夫人的外甥女。”

在大冥王朝,亲上加亲的婚姻倒也常见。

只是宋千羽分明记得,俞老夫人对俞夫人的态度极其恶劣,好像二人有仇似的。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汇集在小五子身上,而他也成了本案的最重要疑犯。

许久。

堂上鸦雀无声。

老杨与吉阳面面相觑,沉声道,“宋姑娘,可是要将俞家下人小五子传上堂来?”

“不,现在还不急,先不要打草惊蛇。”

“传话下去,务必要保护好小五子,以免再出现疑犯死在狱中的事!”

宋千羽警告道。

待众人退下后,宋千羽这才坐在椅子上歇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又拿起糕点将腮帮子塞得鼓鼓当当。

“吃够了?”

秦御剑眉微蹙,眼波中闪过刺骨寒意。

宋千羽不紧不慢吃着,“王爷别急嘛,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吴王肯定会有所举动,咱们再等等,说不定宫里的太监就来了。”

“你觉得本案与吴王有关?”

“关系肯定有,不过吴王贵为亲王,和你不同,人家是皇子,又是当今之弟,皇族中人,身份尊贵,人家可不屑去陷害一个六品工部主事。”

宋千羽微微一耸肩膀,双眸带着难以让人琢磨的深邃。

不多时。

外头果然有了动静。

只见李公公突然降临,刚一上公堂,李公公笑吟吟的朝着秦御施了一礼。

“奴才给秦王爷请安了,奴才来传太上皇口谕,请秦王爷立刻进宫。”

秦御缓缓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公公,低哑的声音不怒自威,“本王听闻,李公公最近深得太上皇器重,越发的目中无人了,不知是外界传闻,还是确有其事?”

李公公闻声,顿时一愣,连忙笑着回道,“奴才岂敢,这自然是外界传闻,信不得。”

“最好如此!”

秦御撂下一句话,面无表情的快步走出刑部大堂。

霎时。

李公公冷着脸,眸子里透着一股狡黠,阴阳怪气道,“宋仵作可真是了不得,让咱家小觑了宋仵作的能耐!”

啥意思?

宋千羽一头雾水,他俩大眼瞪小眼,与她何干?

难道他该不会误以为是她向秦御打小报告的吧?

他瞎啊!

没瞧见她与秦御只不过是上下级关系?

这人脑子有坑吧,咋老是跟她过不去。

宋千羽面色难堪,“李公公这话何意?”

“咱家胡言乱语罢了,宋仵作无需当真!”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今个儿宋仵作可是教会了咱家这则道理,咱家谢了!今后烦请宋仵作多多赐教。”

李公公一甩手中拂尘,脸色阴沉的领着两名太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