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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好一对情深意切的夫妻

第119章 好一对情深意切的夫妻

见他犹豫不答,狱卒扬起手中的长鞭,朝着他身侧挥去,惊人的力道直接将地上干枯的稻草一分为二。

望着狱卒凶神恶煞模样,李正和瑟瑟发抖,惊恐的求饶。

“王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胆敢隐瞒,如同此草!”

狱卒厉声喝道,随后紧了紧手中的长鞭,恶狠狠的紧盯着李正和。

见状李正和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回应。

“小民刚才说了,小民将所有的积蓄都用在了玉秀身上,哪来的银子用与大嫂买地。这,这都是李王氏主动提的,大嫂主动到小民家里借钱,小民这时别说几十两银子,就是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

“正当小民与大嫂说话时,李王氏手捧着几十两金银从房间里出来,主动借给大嫂,别的不要,就要大嫂同意把那二十亩地抵给小民家。一直以来小民在李王氏面前都是唯唯诺诺,又因着玉秀的事,小民在她面前哪还敢反抗,只能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大人,小民苦啊!”

此言一出,倒让秦御感到意外。

难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真是李王氏嫉妒所致,与他无关?

秦御紧了紧眉头,目光如寒刃剐过李正和,本想从他的神态中发觉异常,奇怪的是李正和满面悲痛,望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你事先可知那二十亩荒地原是盐田?”

“啥?盐田?这,这怎么可能,大人,小民本就是做盐生意的,要是小民事先知晓两位侄儿家中的荒地是块宝地,定会与二位侄儿商议一同做生意,绝不会趁火打劫!大人啊,大嫂待小民极好,如同己出,小民就是丧尽天良,也绝无可能算计到大嫂和两名侄儿头上啊!”

李正和“呜呜”哭着,突然哭声戛然而止,朝着秦御跪着挪了一步,咬牙切齿的说着,“大人,李王氏她千方百计要这块荒地,肯定是早就知晓地里头有宝贝,是她,肯定是她杀了玉秀嫁祸小民的两名侄儿,还,还害死了小民的大嫂!”

正当这时,吉阳欣喜若狂从外头回来。

“主子,李王氏承认是她杀害陶玉秀,嫁祸李德、李吉,并且她还交代,是在一年前设计了这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李德、李吉两兄弟手中的盐田!”

闻声,李正和放声痛哭,捶胸顿足仰天痛骂李王氏无情无义。

案子审问过于顺利,反倒是让秦御觉得疑点重重。

就在秦御走出刑房时,宋千羽匆忙赶到。

“王爷,审得如何了?”

秦御沉声回应,“李正和承认为陶玉秀赎身,同时李王氏已然认罪,说是她杀了陶玉秀,嫁祸李德兄弟,为的是两块盐田,至于李正和口称从始至终都不曾参与杀人夺地,李王氏愿为李正和作证。你那边查得如何?”

宋千羽在听到这则消息时,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一切真与李正和无关?

一个妇人,是如何布了这么大的局?

宋千羽将手中的户籍册交给秦御,嗓音清冷,“李正和原名李秉德,名字中确有‘德’字,说明我们的假设是正确的,此事与李正和定是脱不开干系!”

“好一对情深意切的夫妻!他不认,本姑娘有的是办法让想说话的人开口!”

想逃!

门都没有!

下一刻,宋千羽将老杨、吉阳带到一旁说起悄悄话。

黑夜下,宋千羽面若寒霜,给两人分派工作。

“按照我说的,立刻下去安排,一步也不许错!”

“宋姑娘,大晚上的至于吗?这李王氏不是已经认罪伏法了吗?李王氏杀害陶玉秀是因为嫉妒,嫁祸李德两兄弟是为了盐田,完全合理,这不正是符合您的猜想嘛。再说了,只要她认罪,咱们就可以结案了,何必搞这么多名堂?”

老杨不以为意,认定了李王氏就是凶手,不想节外生枝。

宋千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猛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她说她杀人你就信,你长没长脑子啊?如果这件事情与李正和无关,李正和当初又为何假借李吉的名字,签下那张赎身字据?再有,陶玉秀在陶家人面前说出‘用不了多久就能大富大贵’的话,显然陶玉秀知晓计划,所以才如此配合。”

“您的意思是,李正和与李王氏联手设局?”

老杨后知后觉,一拍腿,忿忿道,“这两只老狐狸实在是太狡猾了,宋姑娘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几人刚一离开,宋千羽迫不及待催促秦御赶往李家村。

看着她满面忧愁,一路上闷声不响,秦御心头闪过一丝讶异。

这丫头平时不是最多话?

如何去了一趟户部回来,就变得如此沉闷?

马车上。

秦御轻声一咳,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见着你爹了?”

“嗯。”

宋千羽双唇紧闭,闷闷不乐,一副心事重重模样。

“你跟他……”

“王爷,你说他明明犯了罪,为什么太上皇还要保他,保就算了,这样连自己的妻子都下得去手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执掌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如此包庇凶手,太上皇就不怕天下人心寒吗?”

宋千羽气鼓鼓的说着,越想越气,恨不能手撕了她那“畜生爹”。

她就不明白了,宋正荣这种自私自利无情无义的人凭什么身居高位,又凭什么在杀人之后逍遥法外?

难道这世间当真是刑不上大夫?

“皇上继位五年,太上皇一直把持朝政,宋正荣安然无恙甚至连升四级,极有可能是太上皇为了拉拢朝臣,也是为了在朝中与皇上抗衡,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秦御眉头紧蹙,对她的话何尝不是赞同,可说出来的一番话却是别有韵味。

“为何是宋正荣,而不是安郡王?”

宋千羽很是疑惑,难道太上皇与安郡王之间的关系不更好?

随着她话音一落,马车内鸦雀无声。

李家村内,一片死寂。

村民已然入睡,道路两侧的房屋内不见一丝烛光,唯有月光洒落与黑夜抗衡。

土地庙内静悄悄的,土地爷坐在供桌上凝视着前方,沉寂无声。

外头那微风吹过枝头,月光下摇曳的树枝千奇百怪,宛若魔鬼张牙舞爪,又似冤死在这的冤魂张开利爪,拼命晃动身躯要摆脱束缚,透着几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