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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咱家王爷能文能武

第110章 咱家王爷能文能武

“秦王爷,不是奴家抱怨,实在是这玉秀太不自爱!”

张翠芳一边将手中的字据递给秦御,一边叨叨不停,“您瞧瞧,这就是当时奴家与那李公子签的赎身字据,要奴家说,这人死了,肯定是那李公子杀的!”

听着她嘟囔,秦御显得有些不耐烦,将张翠芳放在铁扇上的字据递给宋千羽。

宋千羽憋着笑,拿起字据,悄声在秦御耳边道,“王爷不是青楼熟客嘛,怎么对这些粉黛这么没耐心?”

“再多嘴,本王就将你卖到青楼!”

秦御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道他对这些烟尘女子不喜?

要不是为了查案,他才不踏足这种地方,更不会与这些人有任何的接触。

反观宋千羽面不改色,不论身处何处都能气定神闲。

宋千羽轻声咳了咳缓解尴尬,展开字据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李吉?”

“老鸨,这李公子就是李吉,你们没搞错吧?”

秦御在听到宋千羽的话时,眼里也是露出了一抹震惊,下意识接过字据。

只见字据上,赫然写着“李吉”两个字。

“可不就是叫李吉,这名字可是那李公子亲自签的,就当着我的面,自然是做不了假。”张翠芳言辞凿凿。

什么情况?

这李吉怎么又冒出来了?他不是个乡野村夫,怎么可能有银子给李陶氏赎身,何况还赠送了李陶氏金鞋垫、金银丝手帕。

当初在调查李吉家时,宋千羽还特地观察了他家中状况,一个单身汉过得并不精致,甚至是有些潦草,衣裳不过几件换洗的粗布麻衣,家具也是陈旧,厨房里头别说是细盐了,就是盐巴也不过是两三颗,还受了潮。

这样一个靠着给人帮工过活的人,如何能拿出半斤重的金鞋垫?

不对!

瞬时,宋千羽眉峰一转,表情严厉而又冷锐,“取文房四宝来!”

随着宋千羽话音一落,张翠芳明显愣了一下,连忙看向秦御。

“怎么,你这么大的营生,还拿不出文房四宝?”

秦御冷漠的睨了她一眼,双手抱臂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

“有有有,快去取文房四宝来给这位姑娘!”张翠芳慌忙应了一声,催促着身旁的龟奴。

宋千羽扫了一眼秦御,“王爷,等什么呢?”

秦御:“……”

这丫头不是挺能的,唤他作甚?自己会作画,她如何知晓?

“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该露就露嘛,别那么不好意思。我在王府都看到了,您的作画水平堪称一绝,这人物肖像画对您来说小意思啦。”宋千羽一拍他的肩膀,朝他竖起大拇指,调皮的眨了眨眼。

在王府时,她可是亲眼所见挂在王府的诸多画上都署着秦御大名。

这位爷那可是深藏不露。

秦御瞥了一眼她架在自己肩头的手臂,不知不觉间嘴角微微上扬。

这丫头居然在夸他。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爷,你该不会不行吧,挂在您家里的那些画不会是您找人代笔然后署您的名……”

“本王光明磊落何须他人代笔。”

“王爷果然个霸气威武的文武奇才,来啊,把东西给爷摆上!”

宋千羽见他没有拒绝,立马大手一挥,指挥衙役。

随后几名衙役眼疾手快迅速将桌上的酒水糕点撤下,龟奴刚一拿来文房四宝,衙役不假思索的摆放在桌上,展开纸张,毕恭毕敬的将毛笔递给秦御。

“再有下次本王打断你的腿。”

明知这丫头在使攻心计,他却好像还挺受用,手不自觉接过毛笔。

只见秦御冷漠的赏了她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只是略一思忖,沾了沾墨水,便在暗黄色的纸张上下笔作画。

“不愧是咱家王爷能文能武,让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宋千羽眉头微挑好奇的凑近,把他捧得高高的。

在看到秦御认真作画身上戾气全无,那原来空白的纸上染了黑墨逐渐形成一个人像,宋千羽感慨万千。

不赖嘛!

原来他这双手真的不仅能马上提剑大杀四方,还能像那儒雅公子拿笔作画,如此反差倒让宋千羽惊讶之余对他平添了几分好奇,忍不住不停偷瞄已然褪去厉色的他。

宋千羽在心里思量,眼前这货真是那冷面王秦御吗?

本来只是好奇的宋千羽,结结实实被他震惊。

却不知,秦御在感受到她的异样后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下笔如有神助。

不到一刻,暗黄纸张上,那人物模样、神态跃然纸上,活了一般。

“这,这不是那小瘪三吗?”

“就是他!秦王爷,您画这穷酸做甚?”

还未等秦御勾勒出李吉的下半身,张翠芳和一旁的龟奴惊呼出声。

突然,张翠芳大惊失色,惊慌解释,“哎哟,秦王爷啊,这事儿,这事儿都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咋这小子还告到了刑部啊。”

“奴家这时常有些不长眼的为了姑娘大打出手,或者是赖账不给钱,奴家就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并未出人命啊!”

一听这话,宋千羽眼中尽是阴沉一色,“你们口中的李公子到底是不是这人?四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他给陶玉秀赎的身?”

张翠芳心急如焚,慌忙回应,“姑娘,人家李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这人相貌平平一身穷酸味儿,连三钱茶水钱都拿不出来,他怎么可能会是李吉公子。”

“四个多月以前玉秀身子不适,悄悄找了大夫到这来,被奴家撞见了,在奴家逼问之下,玉秀这才承认怀有身孕已经一个月,还说要留下孩子从今往后不再接客,奴家愁得不行。也就是在当天,这人突然就来了,一进门就打听玉秀在不在,还说我们这是在逼良为娼,要我们把玉秀交出来。”

说着,张翠芳将一旁的龟奴拽了出来,好一番解释。

“当时就是他招待的这人,奴家听说有人来闹事,又听这人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还以为他就是玉秀的相好,那孽种的爹,情急之下骂了他几句。结果他就像是丢了魂似的,非说玉秀爱他,不可能背着他与别人行云雨之事,更不可能怀有别人的孩子。”

张翠芳一边说着,一边给身侧战战兢兢的龟奴递了个眼色。

见龟奴不敢说话,张翠芳心一急拧了他一把,“挨千刀的废物,你倒是把当时的事儿都说出来啊!眼下都惊动了秦王爷,又是人命案,不说仔细了牵扯到咱们头上,可如何是好?”

龟奴顿了顿,小声地回应,“这人当时情绪十分激动,还要跑上楼去找玉秀,恰好玉秀从楼上下来,见着了他,玉秀还很紧张,而且还哭哭啼啼的说什么迫不得已,他就冲上去想拉扯玉秀,还说玉秀是他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小人们见他惹事,就把他给打了,用力过猛把他,把他哪里给踢爆了……”

“正好给玉秀看病的大夫也在,妈妈担心闹出人命,就叫大夫给这人瞧了,当时大夫一说伤到了那里,极有可能终身不孕,玉秀一听大夫的话立马让小人们将人给轰出去了。”

在听到这话后,宋千羽绝美的小脸上布满了阴沉一色,红唇勾起一抹鄙夷嘲讽。

“李吉的伤是四个月前产生的,且在这之前李吉因为陶玉秀大闹红玉坊,说明他早就已经知道陶玉秀怀有身孕,先前所说皆是假的!李吉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