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无果

古磨以及史轮回，还有远处靠过来的其他两位掌控者都对此感到十分莫名诧异。

“我怎么感觉，我们家老祖很高兴，像是突然放松了下来？！”

史万恒对另一位掌控者说道，表情有些不解。

“我也感受到了，不知是什么原因，能让老祖情绪产生变化。”史长青点了点头，眼眸深处来了兴趣。

这两位均是史氏大族的掌控者，目前境界都在执掌生死阶段。

在大海棠出现那一刻，他们俩也着实被狠狠震惊了一把，但很快冷静了下来。

至于那些演化尊者以及其他生灵，此刻早已陷入意识凝滞状态，久久回不了神。

千古老祖出现在古磨身前，这是一位极其年轻的人。

他的眼神看穿了世间的一切存在，时间、空间、万物，都在这一刹那间聚合、分散。

因果与规则以另一种无上神秘的方式呈现在他的眼球中。

其中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正在时时刻刻想着冲破限制。

古磨看的入迷，却是看不真切那源头，只知道那两个身影究竟有多可怕。

“好可怕，那是什么，我感觉要是让它们跑了出来，怕是整个人族星域，不，整个原界都得湮灭。”古磨收回视线，意识深处是恐惧。

“那是过去和未来，现在的你距离这一步还太远太远。”灵的声音传入古磨意识深处，道。

闻言，古磨立即放弃了去思考距离自己过于遥远的问题。

当务之急就是请求千古老祖出手找到小矜。

于是，“千古老祖，晚辈古磨，家师无灵老祖，后与那位五彩神力的前辈有所牵连，将其宝物大海棠带在身边，只为有朝一日找到那位前辈，将大海棠送还。”

千古老祖衣胜白雪，除了一对眸子特殊，一点无量老祖的架子都看不出来。

“没想到无灵居然收弟子了，想必你身上确实有过人之处。”

千古老祖说话间因果自动退开，仅仅是一言一行就可令世间一切为之臣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今有无量族祖一言现经天伟力之能，令世间因果臣服。

古磨再一次因为无量族祖的恐怖而感到深深的震惊。

无量这个层次已经超越了一切，芸芸世界，已没有任何能限制他们。

“还请千古老祖出手一次，晚辈再次谢过了！”古磨再次恳求。

千古老祖抬手制止，说：“看在你老师还有他的份上，本老祖便出手一次吧！”

说完，千古老祖闭上了双目，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脸上竟然出现了极度的凝重之色。

“怎么了老祖？！”史轮回急忙开口，问。

自家老祖第一次出现这种状态，这极其不正常。

“那只黑手，来自其他世界，它的存在不弱于我，或者说它的存在比我高级。”千古老祖语气略显沉重，道。

“什么？！”

古磨、史轮回，还有靠过来的两位掌控者神情猛然大变，表现出极尽地匪夷所思。

“连老祖都这样，那只黑手究竟是谁的？！”史万恒和史长青两位执掌生死的掌控者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疑惑。

史轮回也被自家老祖这话狠狠打击了一下。

古磨心情彻底沉了下去。

千古老祖这般原界巅峰人物都这么说，那么那只黑手带走了小矜，就说明小矜真的凶多吉少。

注意到古磨的情绪不对，千古老祖再次出声，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能找到他，这只黑手就能解决，毕竟世上没有什么能逃得过幻神仙！”

闻言，古磨四人齐刷刷看向千古老祖。

古磨由于全身被五彩神力笼罩，看不真切神情，但在场哪一位不是顶级大能？！

因此自然能感受到古磨此时的疑惑情绪。

唯独听到幻神仙这个词的史轮回三位掌控者，一个个心胆俱寒，瑟瑟发抖。

“老，老祖，这个，就，就不说了吧！”

史万恒颤颤巍巍地说道。

一位执掌生死的掌控者竟是如此恐惧，这幻神仙究竟是什么大恐怖？！

“千古老祖，这幻神仙是什么？！”古磨实在忍不住好奇，问。

此问一出，不仅千古老祖感到诧异，史轮回三位也感到好奇。

“你拥有五彩神力，想来与他关系匪浅，竟会不知幻神仙？！”千古老祖脸上露出些许变化，怀疑。

“确实不知，还请老祖告知！”古磨摇头否认，对对方拱手见礼，请求答惑。

“好吧，解释一下也没什么，所谓的幻神仙其实是一种神物，这种神物有一个特点，专门克制神仙。”千古老祖眸子微变，解释道。

“既能克制神仙，自然也能克制世间一切生灵。”

“而我们也不过是生灵罢了，在幻神仙面前没有任何抵挡能力。”

千古老祖说完，其情绪也在这一刻低沉了不少。

身边的因果渐渐散去，仿若在发泄悲愤。

“幻神仙就像是一把锁，打开它，生灵涂炭，关掉它，生灵可存，而我们终究属于生灵的范畴，哪怕无量也逃不过生灵的范畴。”千古老祖再言。

这一次这位人祖的情绪直观地走向低沉，那竟是一种无力感。

连无量族祖都感到束手无策的存在，可想而知那幻神仙究竟是怎样的可怕？！

史轮回、史万恒以及史长青三位掌控者此时低着脑袋，情绪十分沉重。

他们见识过幻神仙的厉害，若非那人没有恶意，他们早已不存在了。

不，应该是整个原界都会成为芸芸众生。

古磨再次听到熟悉的言语，他想起了曾经奇境世界内的经历。

“……那些神不具备意识，仅剩灵魂与躯壳，没了灵魂，那些神什么也不是……”

卫道林的话在古磨耳边回响，他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

神！

真的有神么？！

古磨内心迷茫，再次听到千古老祖谈及仙神，这让古磨原本不信神的信念有了动摇。

于是，古磨问：“千古老祖，请问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么？！”

千古老祖有些意外，接着他神色变得怪异，说：“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我理解的神仙，可能会与你理解的神仙不一样，答案是变化的。”

史轮回三位掌控者闻言，神色不禁动容。

三位大能内心均是感叹竟然连自家老祖都不确定那所谓的神仙。

“不一样么？！”古磨陷入些许深思，嘀咕道。

由于古磨全身被五彩神力笼罩，哪怕是千古老祖一时半会也难以看清古磨的真容。

“好了，关于你的要求，本老祖已经出手了，现在该谈谈他的事了。”千古老祖神情郑重起来，说道。

闻言，三位掌控者均一脸严肃。

“千古老祖，实不相瞒，我也不太清楚关于那位前辈的事，我知道的也仅仅限于老师告诉我的，而且信息量十分有限。”古磨语气带着些许歉意。

“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大海棠，他选择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千古老祖有些不信。

“确实不知，若是能找到那位前辈，我现在的麻烦自然也能解决，可问题就是找不到。”古磨再次摇了摇头，表情十分无奈。

千古老祖凝视着那团五彩光芒，片刻后放弃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没本老祖什么事了！”

千古老祖说完便消失在了这里，一同消失的还有大因果。

古磨尝试着去触摸过去，发现根本就没有千古老祖的身影。

“我不信了，再看看未来！”

古磨暗自较劲，一双眼眸去观看未来，发现千古老祖根本就不存在。

“别看了，无量族祖早已身在时间及因果之上，可与掌控者不一样，他只存在于他的当下，你是找不到的。”灵的声音传来，制止了古磨的无效行为。

“好吧！”古磨泄了气，说道。

无量族祖作为原界的绝巅存在，自身已经脱离了时间的束缚。

他们无处不在，却又在任何一片时代都找不到任何痕迹。

“古磨道友，请！”

史轮回出声，已经打开了一条通道，意思再明显不过。

古磨对三位掌控者点了点头，没有久留。

大海棠也跟着古磨的离去而消失，史氏大族世界再度恢复了原貌。

……

古磨来到一片星空中，漫无目的不知往哪里去。

直到星太渺的出现。

“喂，你破坏了本府主的大比，还抹掉了我一位大尊，真就什么都不解释？！”

星太渺怒视古磨，开始问责。

古磨目视对方，立时陷入了呆愣。

眼前的这位实在太过于惊艳，是古磨这辈子见过的最完美的女子，没有之一。

这一路上所见的绝色容颜与眼前这位相比，简直如丑小鸭一般，无比黯淡。

“你是？！”古磨依旧处于懵神中，问。

“本府主星太渺，星空府创始人，你果然不是他，你跟他什么关系？！”星太渺语气变得不善，反问。

感受到对方的冷意，古磨也开始认真起来。

虽然眼前的女子有着颠倒众生的容颜，但古磨可不是什么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更别说这人还是一位执掌古今的掌控者了。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在哪，之前抹掉了你的大尊，我表示很抱歉！”古磨郑重回答，并道歉。

先前抹除昴大尊完全是自己理智失控，现在想来区区一个昴大尊，根本算不上什么。

理智恢复后，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哼，昴大尊先放一边，再者他本来有冒犯在先，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到底在哪？！”星太渺冷哼一声，再度逼问。

“不知道，你问再多也没用，就是不知道，要知道他在哪，我还跟你在这废话？！”古磨微微皱眉，语气渐渐不耐。

“你！”星太渺气炸了，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从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

“好好好，不说是吧，那就休怪本府主动真格的了！”星太渺喜怒无常，说着便动手。

因果之力一展，这片星空彻底沦为了黑暗。

无数星系在顷刻间化为火光，变得支离破碎。

那是各个时代在被湮灭，接着又还原，接着又湮灭。

还原与湮灭周而复始、往复循环，每一次都在汲取世间因果。

古磨也是被吓了一跳，于是急忙做出应对。

“大海棠，现！”

一棵超乎想象的巨树出现，它的存在余荫了古今未来。

过去、现在、未来，都在这一刻显化。

神奇的是，过去和未来无法抵达，它们仅仅显化于现在！

轰！

大海棠矗立于虚空，一身五彩神力猛震，强行打断了星太渺的行为。

“哼，混蛋！”星太渺紧咬贝齿，气的脸色发紫。

多年前也是这样欺负人家，现在又摆出这棵破树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个时候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召唤这么一棵树，将自己死死困住。

完了还不解气，将自身扒了个精光。

无尽的羞怒在这一刹聚齐在一起，星太渺再也绷不住，开始施展大神通。

大神通一出，竟然打破了掌控者不能跨越时代的限制，这何其可怕？！

“我以阴阳葬时代，万古长空一片清！”

“阴阳经，时空转，颠倒阴阳！”

声音传至诸天万代，时空坍塌，阴阳颠倒，无穷因果之力加持一身。

星太渺这一招愈发地疯狂。

她这是要彻底将这一整片浩瀚无穷的世界除了当下之外的所有时代都葬入至暗混沌，彻底消失，再也不可带回。

感受到那一招的恐怖，古磨浑身汗毛倒竖。

“能顶得住么，她的大神通！”

古磨底气不足，问灵。

“再不跑包死的，这丫的疯了！”

灵的声音变了，俨然是害怕的。

古磨一听立马跑路，大海棠顶着阴阳经大神通之威强行顺流而去，逃往极尽浩渺之地。

“想跑，当年他对本府主的冒犯，今日就叫你来还。”星太渺眼神愈发寒冷，叱喝。

阴阳不再颠倒，它趋于平衡状态，那些还没有崩坏的无数时代幸存了下来。

那些已经因此而彻底消失的时代彻底葬了，除非无量出手，否则彻底陷入一片死寂，再无复苏可能。

“好了没？！”古磨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这一手崩坏了多少个时代，只为报复自己。

哪怕自己趁机躲到那片极尽浩渺之地，时代的深处，她竟也追了过来。

这哪里是一般的仇恨啊！

“我说那位前辈当初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有这么大的仇恨？！”古磨提出灵魂拷问。

“被看光了呗，还能是啥，还不负责，现在让我们承受怒火啊！”灵透露道，语气无不透露着对他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