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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定制人生37

陈骨笙推了推窗户,打不开,又转身冲向门口,房门已被反锁。

她往后退一步,左腿站定,抬起右腿正要一脚将门踹开。

头部蓦地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如同针扎刀锯般绵绵不绝。

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她身形不稳,踉跄着往后倒去。

怎么可能?!

明明还有一周才是十五月圆之夜,为什么会……提起毒发?

第一时间,她想到苏心暖。

只有她身上那个奇怪的系统,才会这些神鬼莫测的手段。

“殿下?!”阿祠见她往后摔去,心脏揪起,扑过去一把扶住她,担忧又焦急地问,“你没事吧?”

“逃……”陈骨笙垂着头痛苦呢喃。

“什么?”阿祠没听清,凑得更近了些,双眸正好和一双暴戾疯狂的血眸对上。

“我说……”陈骨笙用力抓住手边木椅,手背青筋鼓起,高高举起,咧嘴狞笑着朝他头部砸去,“快!逃!啊!”

阿祠瞳孔紧缩,颤声低语。

“殿……下?”

……

屋内破败不堪,血迹四溅,桌椅残骸到处都是,混杂着木屑碎瓷,乱成一团。

窗户和木门破了大洞,从洞口望去,全是周遭百姓投来的窥探视线,恐惧又好奇。

陈骨笙揉着太阳穴清醒过来,瞥见满屋狼藉,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心脏蓦地揪紧,焦急地环顾四周。

待看见地上那个几乎不成人形的血人时,呼吸一窒,瞳孔猛缩,身体阵阵发冷,脑海空白地僵在原地。

“殿……下……”阿祠浑身碾碎般疼,努力掀起青肿的眼皮,望向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惧怕或憎恶,明明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心情担心她,“头……还疼吗?”

说完这句,他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陈骨笙咬牙抱起他,无视一路众人怪异的目光,直直冲回公主府,喘着粗气一脚踹开苏神医的房门,无声大喊,“救他!”

一阵兵荒马乱后,阿祠浑身缠满绷带,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微弱。

「他怎么样?」陈骨笙唇瓣泛白,颤抖着手,举起这四个写得虚浮扭曲的字。

“多处骨折,肋骨断了三根,内脏破裂,大出血,没死都算奇迹。”苏神医每说一句,陈骨笙脸色就苍白一分。

她呆坐在床边良久,搓了把脸,写道,「他就麻烦你了,本宫还有要事处理。」

“哦?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救不活就让我陪葬之类。”苏神医睨着她,年轻俊朗的面容冷冰冰的,讽刺的话语说得平淡无波,“毕竟以前请我看病的达官贵人,或者皇室成员都喜欢这个调调。”

他只说了前半段,没说后面那些想让他陪葬的人,都亲自去给他看的病人陪葬了。

陈骨笙没理他,径直离开。

先是点了一百府兵,又调了两千禁军,浩浩荡荡杀向苏府,府内下人和守卫等,投降者放,违抗者杀。

喊杀人声很快吸引来诸多百姓吃瓜围观,看到中午才把驸马打成重伤的长公主,携重兵包围苏府,窃窃私语地猜测讨论,最后得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谣言——

驸马暗恋苏仙子,邀约听风楼见面,不料被长公主抓了现行,驸马拼死保护苏仙子逃离,结果长公主下午就追了过来。

“哎?可是长公主抱着驸马离开的紧张样子,不像是在生气……”

“这就是所谓的爱恨交加、相爱相杀,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但不打不行,懂?”

“……”有点难懂但不说。

苏心暖从房间出来时,苏府已被重重包围,府中之人死的死降的降。

她慌乱一霎,眼角余光瞥见周围看戏的百姓,底气顿足,挺直背脊,无畏地和陈骨笙对峙,高声质问。

“长公主何故包围苏府?民女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虽为女子,却也做出诸多利国利民之事,尤其发现亩产千斤的土豆,更是不知救活多少百姓,殿下此举,难道不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此话一出,百姓纷纷响应,出声指责陈骨笙,就算贵为公主,也不能乱杀无辜啊,更何况还是苏姑娘这样的有功之人。

已有不少人自发去搬救兵。

苏心暖暗自得意,这些年她发展了不少舔狗,只要拖到救兵赶来就行。

就不信,陈骨笙敢在众目睽睽下伤她,与全天下人为敌。

陈骨笙穿了身黑色战甲,右手轻搭着腰间长刀刀鞘,闲庭信步般朝她走去,距离一步远时站定,拇指一挑,腰侧黑刀铿锵一声拔出又收回。

薄如蝉翼的白光闪过,苏心暖未及反应,左臂高高飞起,于血雨中掉落。

她呆滞一秒,随即捂着大出血的胳膊痛嚎,“啊啊啊……”

〖系统,快!止血还有屏蔽痛觉!〗

【收到,已扣除相应积分。】

没人想到长公主二话不说就动手,根本不在乎后果,一个个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恍惚间,他们忽然记起——长公主的恶名最初来自战场。

切人如切瓜,令敌军光听其名,便闻风丧胆、屁滚尿流、四散溃逃。

夺嫡之战中,更是毫不留情的杀光所有敌对兄弟姐妹,丝毫不讲情面,宛如杀神。

现今朝堂,群狼环伺。

宋丞相、顾将军等大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皆垂涎地盯着那个至高之位。

他们哪个不是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多年不动手,是不想动手吗?

无非畏惧长公主罢了。

近些年,长公主没乱杀过人,百姓偶尔传些流言蜚语也没事,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之前他们还敢为苏心暖说句自认公道的话,现在全都缩成颤抖鹧鸪,大气不敢出。

“带走。”陈骨笙打了个手势,示意禁军抓人,苏心暖被两人架着往外走,大骂。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公主就可以随便草菅人命吗?还有没有王法?!”

她嚎得嗓子都劈叉了,周围百姓虽然同情但更惜命,没人敢开口为她说话。

就连特地赶来的救兵舔狗们,瞧见这血腥场面,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没有了。

回想起那些年被长公主支配的恐惧,默不作声地隐入人群。

苏心暖狠狠瞪了一圈那些努力躲闪她求救目光的舔狗,暗骂废物。

无奈,她只得咬牙花费积分,买了十分钟巅峰武力,以内力震开押她的两人,脱离束缚后却没有趁机逃走,而是满眼恨意地挥出一掌,拍向陈骨笙胸口。

“去死!”

陈骨笙没有躲,硬生生受了一掌,嘴角溢出一丝血,下一刻便拔刀砍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

众人纷纷退后远离,以免被误伤。

苏心暖越打越心惊。

系统说过,陈骨笙武功只有中上水平,而她是巅峰武力,杀对方没问题才是。

然而陈骨笙却是越打越强,最后竟是一刀砍在她胸口,伤口从肩胛骨斜过半身,深可见骨,几欲将人砍成两半。

苏心暖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吐血,愤恨瞪着对方,如今再想逃跑已然无望,她只得借积分购买原地传送,凭空消失。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呆住。

人,一个正常人。

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除非不是人,而是……妖孽。

难怪……难怪长公主要杀她。

陈骨笙神色冰冷,挥刀在围墙上刻下几个杀气凛冽的字,看得人心尖发颤。

「妖物,人人得而诛之。」

无限重启又如何?

她可以在乎,也可以不在乎。

收队离开,陈骨笙又下了苏心暖的通缉令,生死无论,金银珠宝、加官进爵。

这事闹得有点大,无令调遣帝都禁军,若是他人,高低得秋后处斩。

但陈骨笙是打哭敌军、杀光敌对夺嫡亲属、镇压四大奸臣、烧了先皇传位给她的圣旨、将自家老弟揍上皇位的狼灭长公主。

这踏马谁惹得起?

反正大臣们上朝时只是意思意思的说了下这事,鸢帝别说表面惩戒,甚至拍手称快,遗憾地表示没能看到好戏,不想上朝。

无愧昏君之名……

昏君就昏君吧,总比长公主当暴君强。

……

阿祠在床上躺了一周才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侧头便瞧到陈骨笙端药进来。

“殿下!”他高兴的喊了声,就想起身迎接,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无力地又躺了回去。

“别乱动。”陈骨笙放下药碗走上前,小心扶着他坐起,将药递到他面前,硬邦邦地开口,“喝药。”

阿祠动了动手指,巴巴地看她,“手抬不起来。”波光闪动的琥珀色瞳孔,清晰地印出“求投喂”三字。

“……”陈骨笙犹豫片刻,端起药碗,一勺勺喂他。

阿祠几乎感动哭了。

天啊撸,总算不是壮汉暗卫服其劳。

他喝得开心,好似喝得不是陈骨笙偷尝一口就想吐的苦药,而是什么琼浆玉露,搞得陈骨笙有些不确定地掏出提前准备的甜枣,迟疑地问,“吃吗?”

?!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吃吃吃……啊~”阿祠点头如捣蒜,脑袋凑过去,张开嘴等投喂,浑身洋溢着幸福愉悦的粉红泡泡。

看起来贱兮兮的。

以上是鸢帝咬牙切齿的心声。

他过来寻陈骨笙,正好瞧见她温柔投喂阿祠甜枣的画面,嫉妒使他颜值骤减两分,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恶毒的想。

怎么就没打死他呢?

转念又想,若是打死了,阿姊肯定会难过,还是活着的好。

这小子也真是走运,要是因为其他原因受伤,阿姊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莫奇鸢环抱双手,慵懒地斜靠着门框,“阿姊,既然这小子已醒,你身上的毒也该尽快解决才是,苏神医说这次提前毒发,接下来毒发时间已无法确定。”

陈骨笙点了点头,扶着阿祠躺下,给他盖掖好被子,“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阿祠目光专注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绪复杂,原来殿下是因为中毒才揍他……不是被讨厌就好。

不过,要是被打就可以亲近殿下,天天挨揍都没问题,他受得住╰(*′︶`*)╯。

陈骨笙和莫奇鸢一起来到苏神医房间,解毒的相应物品早已备好,若不是突发意外,毒早解了。

准确说来,不是毒,而是蛊。

屋内放着火盆,保持在合适的温度,点燃的安神香令人心静平和。

苏神医认真检查着桌上的草药,见两人进屋,示意陈骨笙躺床上,捏着她下巴就灌了碗迷药下去。

?!困意猝不及防袭来,陈骨笙眼皮变得沉重,昏睡前,她唇瓣焦急地张合,似乎在说什么重要的事?

苏神医转头问莫奇鸢,“她说啥?”

莫奇鸢翻译,“记得止痛。”

“……呵,娇气。”苏神医不打算理会,眉宇间透出一股轻蔑。

莫奇鸢友情提醒,“阿姊若是不小心痛醒,她或许解不了毒,你却可能被打死。”顿了顿又道,“还有我。”

“呵。”苏神医不屑冷哼,他神医之名可不是吓来的,威胁之话早已听得耳朵长茧,没见怕过,“怎么,陛下也要打死我?”

“不是。”莫奇鸢摇头,“孤的意思是,阿姊痛醒,孤也一样会被打死。”

真是感天动地姐弟情。

“……”苏神医挺直背脊,傲然地撑了片刻,转身吩咐药童熬了碗麻药,无视莫奇鸢亲口喂药的提议,以漏斗灌之。

那粗鲁狂躁的动作,明显带着被威胁成功后的恼羞成怒。

“行了,准备解蛊。”他不耐烦地回头,目光落在莫奇鸢身上,再次确认,“陛下确定将蛊转移到你身上?”

莫奇鸢点头,“确定。”

陈骨笙身上的蛊,名月噬。

每月十五月圆毒发,头疼欲裂,使人失去理智发狂,暴虐嗜杀。

月噬蛊无法杀死,只能转移,就连宿主死亡也只会陷入沉眠,生命力强得可怕。

转移方法有二。

一是生子,母体怀孕后,蛊虫进入婴儿体内,随着孩子的出生而转移。

还有就是转给他人,但条件极其苛刻。

年龄相差不能超过十岁不说,被转移之人还得深爱对方且心甘情愿,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