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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比死亡更可怕的

摩拉克斯说黄鷔是她的姐姐,长安心里只觉得膈应得慌,

她不喜欢凶物这个身份,恨不得离那些人远远地,乍然出现一个姐姐,她全身上下都难受。

“那你会出手吗?”长安本着自己不高兴也不想让别人高兴地心思,明知故问,“这些凶物在你的领土上撒野,岩王帝君会出手平复动乱吗?”

然而摩拉克斯平静的陈述着这一事实:“这应该是是夜叉的职责范畴,魔神战争结束,地脉紊乱,海物作乱,人类的发展方向,璃月其他魔神的子民安置,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闲。”

长安面无表情:“我看到的确实就是你很闲。”

不是在喝茶就是在闲逛。

摩拉克斯一时间无言。

长安:“你既然是人类的神,阻隔瘟疫传播的胡慎终的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那个人类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想要改变凡人千百年的习惯并非一件易事,我自然会出手帮他一把。只是轻易的让人类达成一件难事有揠苗助长之势,等到时机成熟,只差最后一步时,甘雨会传达我的命令,璃月七星会助他一臂之力。”

神明会注视,但不会轻易出手,

他们是被神眷顾的子民,不是神明养育的婴儿。

用凡人的话来说,就是天助自助之人,天弃自弃之人。

长安有点意外:“几百年前的你不会和我啰嗦这么多,是因为加冕为神,多了神性的仁慈?”

“长安。”摩拉克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长安挑眉,眼中意外之色更甚。

或许是因为曾经岩之魔神强大的实力,让他的行为作风都很霸道,虽然他并没有明言过,但长安能感觉到他对弱小且不祥的她一直都很不屑。

如果没记错,这是摩拉克斯第一次正式的叫她的名字。

他真的变了好多。长安想。

摩拉克斯端着快要见底的茶盏,浅浅的清茶倒映着他的影子,赤金的瞳仁中多了几分怅然:

“我是岩之魔神,但并不代表着我的心是石头做的。”

这数千年来,他也年少过,轻狂过,他性格桀骜他树敌无数,无数次面对死亡,在死亡中一次次突破,从岩之魔神成长成为万千人敬仰的岩王帝君,

他这一路成长,也同时在一路失去,

不管是他所珍视之人还是他不在意之人,不管是爱他的人还是恨他的人,到最后全部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

如今再回首,故人的面容也在时间的风里被一点点的磨损,

他意识到,磨损,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诚如星星所说,三千年前在轻策庄和螭龙一战,他愿意与之并肩作战的魔神一定受他信任,

星星应该是她的眷属,身为她的眷属却愿意燃烧生命救他的性命,这其中的情谊到底有多重他无法衡量。

时至今日,他半点记忆都不复存在,

那人长什么样子,又叫什么名字,他一点印象都无,

甚至连世人也不记得有这样一位魔神,

唯一记得的或许真的只有星星。

比死亡更可怕的,

是遗忘。

辞别长安和魈后,摩拉克斯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铁匠铺。

若陀已经在铁匠的指导下抡起了铁锤,有规律有节奏的锻造原矿,

铁匠对他的锻造天赋啧啧称奇,知道自己身份特殊的若陀却并不自傲,谦虚的称赞是铁匠师傅教得好。

见摩拉克斯回来,若陀抡着锤子向他打招呼,他唇角的笑要比阳光更绚烂,

他的笑就像是辞别并不明朗的过去,迎着载满光明的未来。

铁匠师傅问:“你们是兄弟?”

若陀笑着回答:“是啊,不过他和我不一样,他喜欢喝茶听书。”

铁匠道:“我也有个哥哥,他是个商人,也不喜欢锻造。不过喜好不同很正常,感情好就行了,现在这个世道能相信的,也就只有家人了。”

若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摩拉克斯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魔神战争也不全然是失去,至少他得到了一个实力寿命都能和他比肩的好友不是吗?

——————

和岩王帝君辞别后,魈有点沉默。

长安难得提了一嘴:“去港口坐坐吧。”

魈没拒绝。

目前璃月港最繁华的地方自然是港口。

贸易是经济复苏的燃料,熙熙攘攘的道路上还有不少外国人经过,每个凡人脸上都带着鲜活的表情,

在这里,即使是活了千百年的他们,也会被他们的情感所感染。

两人坐在建筑的最高处,迎面的是湿湿咸咸的海风,极目远眺,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一千多年前,这里有一只很厉害的海兽,叫做八虬。”长安靠着建筑,曲着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像是在闲聊,

“八虬称霸整个云来海,在海面上兴风作浪,凡人们深受其害,于是向岩王帝君求助。

岩王帝君起初折了一只石鲸,可依旧无法与之抗衡,于是又折了一只鸢鸟,将八虬直接钉入黑暗的海沟,再也没出现过。

我那时亲眼看着这一切,心想,他可真是个无法抗衡的顽石,没有人能撼动这块顽石。

他也确实在魔神战争中存活下来,可现在我又意识到,他其实也没我想象的那么无法抗衡。”

魈抱紧了和璞鸢,看着猎猎作响的旌旗,看着一望无际的远方:“帝君……是个强大又温柔的人。”

“能在死亡中活下来的人,哪有不强大的。”长安声音浅浅,“强大的人有强大的活法,弱小的人有弱小的活法,他愿意把和璞鸢给你也是对你的看重,所以你如果真的想感谢他报答他,就好好的活着。”

魈有些诧异的看着长安。

长安一脸莫名:“怎么?你是觉得我不像是会为他说话的人?”

魈的沉默表示他的肯定。

长安差点气笑了,

她怎么觉得她在魈眼里像个闹别扭的小孩?

明明她要活的比他久好吗?!

魈:从心智上来看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在港口小坐一会儿,空中突然飞下来一只纸鹤。

魈记得上次有纸鹤飞来时,是星星出事了。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长安看完纸鹤,面色凝重起来。

“那群东西埋伏了浮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