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有用的价值
“价值......”乔希喃喃自语。
旁边的夏静婉有一些不理解：“难道钱不能来衡量它的价值吗？”
陈默说道：“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们答案，等十天以后你们把你们的方案交到我的手里，到时候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们合作。”
三个人都一脸懵地出了陈默的家。
“陈老师真的有一些古怪。”胡欣欣说道。
乔希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细细琢磨陈默说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回到公司后，她派人去调查了陈默的背景，发现陈默在三年之前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三年前，陈默的画作没有像如今这么火爆，他还是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漫画家。
可惜的是，哪怕是青梅竹马，也抵不过生活所迫，女朋友一直在抱怨陈默，示不理解陈默画这些破画有什么用。
两个人最后因为三观不合导致分手。
乔希回想陈默家中的摆设，以及陈默对他自己作品价值的追求。
她总觉得陈默心中作品的价值应该不是钱，他之所以变得这么奇怪，和他女朋友也有一定关系。
于是乔希找到了陈默前女友的联系方式，并且约了她见面。
“你好，张小姐。”
“你好。”张晔坐在乔希的对面，有些局促不安。
“张小姐，不要紧张。”乔希温柔地笑了笑，“我找你出来，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是陈默吗？”张烨开口。
乔希有一些疑惑：“张小姐，怎么知道我是要打听他？”
张烨的表情有一些慌乱，说话结结巴巴：“没......没什么。”
乔希也没有在意，继续问道：“请问张小姐，当初你和陈默分手是因为当初看不上他吗？”
她问得很直接，张烨抿了抿嘴：“对，其实我现在已经嫁人了，但是我真的挺后悔的。”
张烨的眼里已经有闪闪的泪花：“当初我让陈默放弃当画家的梦想，他不同意，所以我们两个人分手了。”
“而我因为赌气随便找了一个人嫁了，但是我心里一直爱的都是他。”
说这话的时候，张烨的眼神里都是落寞，而此时，乔希注意到张烨的包和衣服上都有一朵百合花，她回想起陈默家里的大画布上画的全都是百合花。
乔希叹了口气，看来两个人都还心心念念着对方，只不过是因为生活而被迫分离。
“其实我现在特别的后悔，我当初对他说的话非常难听，我说他的画作一点价值都没有。”张烨缓缓舒了一口气，压下去自己内心的难受。
“其实他的画是世界上最好的，你们现在都说他古怪，可是之前的他性格单纯，对世间都是充满着憧憬，所以他才能以最简单的方式画出事物的本质。”
张烨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是我当初......唉。”后面的话，张烨把它们化成了一句委婉的叹息。
乔希很快地就捕捉到了张烨口中有用的价值。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张烨。
人的情感有时候就是很复杂，就像她对沈肆，也像沈肆对她，他们之间有隔阂，但是感情一旦产生就很难消失。
爱而不得才是令人最伤心的。
尤其是像张烨和陈默，错过了，再也回不来了。
与张烨分别后，乔希盯着电脑屏幕想了半宿。
最后，她什么也没写，反而用电脑把白色的页面打印了出来。
很快，十天的期限就到了。
胡欣欣问乔希可想出来一些什么办法，乔希摇晃着手里的白纸。
胡欣欣有些震惊：“乔希，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
乔希摇头：“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价值。”
三个人再次到了陈默的房间里，夏静婉首先拿出了自己的合同方案，她一边递给陈默，一边说道：“陈先生，根据我们对您和整个画市的调查，这是我们公司给出的价格。”
陈默面对着合同上高昂的价格，却没有说话。
夏静婉以为是他不满意，继续乘胜追击：“当然，陈先生的画值得更好，更高的价格，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立刻修改。”
陈先生摇了摇头，没有回夏静婉的话，而是看向了乔希。
乔希对他笑了笑，把一张白纸缓缓地递给了他，陈默和夏静婉都有一些吃惊。
对方笑了笑：“乔小姐，你是没有准备么？”
“不是。”乔希又拿出了一朵纯白的百合花。
“我只是觉得，这张白纸能更好的表达你所有画的价值。”
陈默看见那一朵百合花，颤抖地把手伸过去，十分怜爱的抚摸着她：“你调查过我？”
“陈先生，我承认我是调查过你。”乔希果断承认，“如果您觉得我这份答案是靠作弊得来的，那也没关系。”
“她过得还好吧？”陈默突然开口说道。
乔希想到张烨后悔的表情，以及她向自己诉说对陈默的爱意。
有的时候牵挂就是一种心结，她们两个甚至连见一面都是诚惶诚恐的，乔希不想让陈默和张烨再彼此折磨下去。
乔希点头：“张小姐她过得很好。”
“那就好。”
“我之所以拿出一张白纸，是因为张小姐对我说，你以前也是一位干净明媚的男生。”
“你看万物都是如此干净，就像是这白纸，没有一丝划痕，没有一丝褶皱，其实你向我们要价值的答案，就是在找回当年的自己。”
乔希看了陈默一眼，发现他没有打断自己，于是继续说道：“当年你的作品没有大火，内心还是那般的天真浪漫，但是世俗蒙蔽了你的双眼。”
“等到你意识到的时候，才会选择独居深处，不让人找到，让人不联系你，你想回到之前。”
乔希望着陈默：“所以陈先生，我给出的这份答案，你是否还满意呢？”
陈默闭了闭眼睛：“可以。”
夏静婉也问道：“那我的......”
“夏小姐，就像我刚开始跟你说的一样，很多东西不是由钱来恒定它的价值的。”
“所以你的方案自然没有通过。”
“陈先生。”乔希当然记得夏静婉委托自己的事情，她一码事归一码事，还是开口帮夏静婉说话，“不是因为你的作品爆火而导致你失去了本心，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