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喜是悲
聚香楼，以特色名菜待客，生意非常火爆。
包间内，花语让个位置给我，［肖文，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
服务员递过菜单。
我翻动着，不由咋舌。真特么贵啊。
于是，就捡便宜的挑了几个。两个人吃不多，三菜一汤足够。
算算也要三百多。
花语笑吟吟看着，也不说话。等菜上齐了，她喝了口汤，便不再动。
［肖文，我终于知道你生意为什么失败。对你这次再创业，我并不看好。］
我端着筷子，尴尬极了，脸颊发热，［李姐，这从何说起。］
花语品了一口茶，［你帮过我，我也不把你当外人，忠言逆耳，愿不愿听看你。］
［李姐，你说。］
花语：［那我说了。你现在求我把业务交给你们，那么你这态度就不对，你空着手来，我凭什么把业务交给你们。你说我们关系不错，那你错了 ，本来的业务关系也挺好。人家隔三差五过来聊聊，随身带一些小礼物，虽不值钱，也很精致。人家这样用心 你说关系会不好？］
［花语，我……］，我无言以对，脸火辣辣的，很臊。
花语：［就这顿饭，按理说该你请。你求我办事，难道还要我请客？就算我请 ，你也应该问问我喜欢吃什么，而不是随意点一点便宜菜。记住，关系是需要保持一定距离 ，谈关系就别谈生意，谈生意就别扯上关系。这个世上除了爹妈，没人会真正无私爱你，关系不维护就会越来越淡。］
［我马上换菜，这顿我请。］，我连声说道。
花语：［还有，买几套差不多衣服。小公司倒是无所谓，但想业务做大，接触我这样的大公司，着装很重要。我是老板，价格对我来说其次，首先是你这个人，我要看着顺眼，起码对我表示尊重。还有，大多公司有办公室采购，那些都是看人下菜碟的，穿的好，会办事才行，人家才会考虑你。］
我点点头。
花语：［我们关系特殊，我不会介意。只是就事论事，给你点意见。别怪我口直，真的是喂为你好。］
［你教训的对。我很感激。］
花语：［菜就不必换了。我没胃口，气都气饱了。你赶快吃。
我怎么吃得下。花语这么一说，我心如死灰，感觉公司已经完了。记住，你欠我一顿饭。］
花语：［知道我为什么介绍李斌给你认识么，她刚来公司，也是书呆子一个，同事关系很差，经常受人欺负，后来怎么样，不到一年时间，她左右逢源，在公司同事中如鱼得水，吃得非常开。你俩都是聪明的人，好好练，我相信你，和李斌一样修炼成功。］
毕竟花了这么多钱，实在不想浪费，总算吃了个半饱。
［花语，这次谢谢了，我先走了。］
花语笑笑，［我倒有个注意，你想不想听，不想听就走吧。这么点打击就受不了，还是个男人不。］
我连忙坐下，毕恭毕敬，［当然想听。］
花语沉思片刻，［你公司业务我看不太好做，看起来利润不错，但也累赘人，一两个人肯定做不来。你不能既跑业务又干技术，那样，公司做不大。而员工多了，除去工资，又剩不下几个。关键是，电商豪夺下，价格提不上去不说，客户还有了比较，特别内卷。］
这是事实。
这个公司初衷，也就是混口饭，以服务赢得客户。
花语这么说，一定有好建议。
［花语，你就别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
花语咯咯一笑，眼色射出自信精光，［如果无法搭上政府关系，那就针对女人和孩子，她们的商机巨大。给你个建议，去找蝴蝶姐姐，她卖服装，给不了你业务，可是她可以给你介绍贵人。还记得不，你介绍她认识梦里看花，自此之后，她就迷恋上美容院。］
说道这里，花语收口不语。
我当然知道，美容院里都是女人，并且很有钱。
花语站起来，［我就不留你了，等你好消息。］
说完，踩着高跟鞋出门。
到了前台，我赶紧跑过去结账，结果服务员告诉我，花语公司是大客户，都是记账。
花语签下字，［别害怕，你那点钱不用拖。］
我刚才还担心，业务上压款的问题，结果花语一眼看破，弄得我不好意思。
出来聚香楼，我俩就此告别。
……
回到家里，我反复品着花语说的话。入门三分，震耳发聩。
意识到自己很多不足，心生郁气。
很想找人聊聊。
这时，我想起今天没有刘凤琴电话。往日，她总是迫不及待发语音，打视频，今天什么也没有。
我视频呼叫，好大一会，她才接起来。
视频中，我一眼看出她脸色不好。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刘凤琴强装笑脸，［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很常见。
这不，我现在也心情不好。
问她原因，结果支支吾吾，一掠而过，没问出什么结果。
最后，她主动说有点累，于是，我安慰几句便挂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有种不好预感。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
母亲来电话了。
她很少给我打电话，除非家里有事。都是我，在周末抽时间问候几句，草草了事。
［文，……你和二妮的事，就算了吧。］
我心底一惊。
刘凤琴表现异常，母亲又专门来电，看来事情不好。
［妈，到底怎么了，你说说。］
母亲：［她前夫上门了。说是已经戒赌，还挣到了钱，回来复婚。关键是，二妮妈也觉得，应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孩子更不用说，一直吵着要爸爸。我觉得他们说得对，你就别掺和了。］
挂上电话，我非常失落。
刘凤琴热情直爽，对我真心真意，的确是个合乎心意贤妻良母。
并且，我们有了特殊关系，在心里，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人。
这是怎么了？老天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再卑贱的人，也应该有条活路吧！
……
破天荒，我喝了七瓶啤酒，居然没醉。
卧槽泥马的，为什么不让我醉！为什么要我生生承受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