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爱无法被计算
像是棉花的史莱姆的触感，这句话并没有夸大.
下坠的过程仿佛所有的重力都消失了，那一枚黄金头骨，如同是一把钥匙，又像是高温的黄油刀，将空间像是黄油一样划开了。
周围的白骨犹如沼泽地捕捉活物，唯有这头骨是唯一生机将他们带出。
他们赌对了。
像是被水中的巨大泡泡包裹，他们穿过了白骨，宛若他们是两个空间的生物，头骨山轰隆作响，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但是他们无暇顾及这些，他们只能仅仅抓着对方的手，克拉克环抱着伊莎贝拉，宽厚的胸膛传来的心跳，是这里唯一能够感受到的。
他们穿过了一切，融入了地底，周围一切犹如幻觉光怪陆离。
一直到了双脚落地，他们短暂失去光明的眼睛才渐渐有了光亮。
这是一个狭小的通道。
足底所踩踏的地方有些黏腻柔软，但是又不会让鞋底陷进去，构造奇怪，触感新奇。
他们倒在地上，这或许不是地面，而像是一条盘桓巨蟒的肠道，扭曲着不知道走向何方。
而这个通道似乎通向某一个神秘的地方。不可思议白骨之下，他们穿透了时空的维度来到了一个。
被神遗弃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里用一串英语写着呢，神明遗弃之地。
内壁缀着绿色的荧光勉强作为视线当中唯一的光亮。
伊莎贝拉看着上面的字迹，既然是英语，有点恶趣味啊。
伊莎贝拉点了点左边的太阳穴，她的眼睛戴着透明的隐形眼镜，这是个简易的拍照装置，她轻轻眨眼将眼前的字迹录了下来。伸出指甲，指尖是一个小型的提取机器，将这不知名的红色颜料刮了下来。
希望不是用鲜血写的。
克拉克紧紧的抓着伊莎贝拉的手，他现在不确定伊莎贝拉的生命力是否还被这个神秘的怪物内壁所汲取。
只是伊莎贝拉脸上那熟悉的厌世感又出现了。
他们还活着。
伊莎贝拉从来不惧怕死亡，与其说她的执念是杀死杰洛德，倒不如说只有这个执念，这个行为能让她产生求活这种思想。
她的确在杰洛德的重压之下苟延残喘存活。但是要说她对母亲的逝世以及自己前半生的事情有什么怨恨之情。
是没有的。
的确是犹如杰罗德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在她身边除了一直待在他身边的乔治安娜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活物。所有照顾她的都是冰冷的机械。
但是他们父女彼此彼此，都是一样的。
可是当她以为自己没有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东西不被发觉不代表没有存在。
比如现在，他们在为了存活下来而大笑。
并非是轻贱自己的生命，恰恰相反，如果可以的话，伊莎贝拉会将自己的生命每一滴血肉，每一滴骨髓都榨得一干二净，她现在的一切就在如此践行。
可是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就让她有些着迷。
如此新奇，如此难得。
身体被轻轻的拥入怀中，头顶传来了克拉克的声音“抱歉，我知道还在惩罚的时间内，但是贝拉”
克拉克似乎深吸了一口气：“你刚刚好像快要落泪了”
伊莎贝拉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嘴角又勾起了熟悉的笑容。
还是那一副矜持骄傲的姿态：“不”
但是克拉克知道这一次不一样，他“听”到了，她的心脏乱了几个街拍，她在跳动，这句话或许有些歧义，毕竟人的心跳无时无刻不在跳动一旦停止，这个人就要提前出现上帝了，但是伊莎贝拉不一样，她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变化。
这样不经意地露出了破绽，怎么说呢，可爱？
在他们测试透视眼的作用的时候，伊莎贝拉曾经让自己的心跳暂停，一瞬间造成短暂的休眠休克，就为了试探他的视力。
那一次吓得他肾上腺激素爆发，甚至穿透了她的血液。
因此看到了她的血液中甚至还有些许纳米炸弹和纳米机器人定位器。
伊莎贝拉不说，他就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两个中途搭伙的人，明明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但是却在某一方面保持着点点距离，你不想说，我就保持沉默，这是克拉克独有的温柔。
“这里不对劲”伊莎贝拉不是那一种被情感所动摇的，她开口道，确定这里的磁场或者是什么引起了思绪动摇。
克拉克安慰道，点头“是的，这里的确不对劲”
伊莎贝拉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抱着胸看着他。
“在这里我们两个人的话有点多了，而且彼此之间十分坦诚”
伊莎贝拉决定单方面厌恶这个单词，不知道能不能抓几个教授逼他们将这个单词踢出字典？
伊莎贝拉目光落在了那个黄金头骨上，出乎意料，当时克拉克抱住她的时候，手松开了这一枚头骨，可是不知道是神明的玩笑还是诡计的巧合，又回到了他们的脚边。
这是符合人类解剖学的头骨，仿佛血肉在一瞬间化为了季风，才诞生了这么完美的样子，黄金一般的光辉即使在昏暗的荧光色下也是那样美丽。
伊莎贝拉端详着头骨，她有生物学学位，因此可以很肯定判断，这是人类的头骨。
当黑灰色的眼眸与空洞的头骨眼眶相互重合的时候，伊莎贝拉眼睛闪烁了一瞬，然后恢复了平静。
克拉克看着伊莎贝拉探究的神情，将雇佣兵领头人的话叙述了一遍。
“祂”成功得到了神的宝物。
那她为什么变成一具尸体化作了黄金骨？这可以说是今晚第一件出乎伊莎贝拉意料的事情了。
我的天。
克拉克的超级听力让他听到了伊莎贝拉快速兴奋性的心跳以及躁动的血液。然后很快就强制性的恢复了宁静变成了缓慢而低沉的心跳。
伊莎贝拉说的对这里，让他们的情绪变得给予波动。，他的眼睛在这里似乎失去了作用。只有敏锐的听力还保留着原本的功能。
银绿色的发光宝石似乎在指引着什么方向，这里他们没有呼吸之类的困难，但是坐以待毙不是他们的性格，既然已经来了，那么看看这所谓的神明遗弃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如果这个是我们的冒险，那么我们似乎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伊莎贝拉开着玩笑话。
“道路漫漫，给个机会和我一起散散步吧”
克拉克像是返校舞会邀请人的小年轻，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舞伴，希望她赏脸。
伊莎贝拉举起两个人想我的手，示意他看。
“你抓这么紧，就算我想一个人走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吧”
“当然不放”克拉克满足一笑，甚至幼稚地摇了一下手。
嗯，都是这里磁场的错误。
伊莎贝拉：“还记得你在惩罚期限内吗”
克拉克：“债多不压身，我可以分期还”
哈哈哈哈哈，伊莎贝拉没有在回答，但是她已经有行动，表明了自己愿意接受这个分期付款。
“会有利息的，我可是一个非常残暴的债主，到时候你可能要给我做牛做马许久”
“或许婚姻的本质就是如此”克拉克小声嘀咕着，他只是提早领会了而已。
“？”
道路越来越狭窄，甚至那指引方向的一绿色宝石也变成了点点碎片镶嵌在内壁上。
两个人景物的时候没有放松，唯有对方脉搏的跳动才是这黑暗寂静当中的唯一动静，牵引两人的心。
“我们说说话吧”贝拉突然开口。
“真心话大冒险？”
“不要得寸进尺，克拉克”伊莎贝拉的步伐慢了下来。
“所以？玩吗？”
“……你先开始”
所以是没有玩过吗？
“所以在我遵守约定回来了，他们又是什么人？”黑暗当中克拉克的笑声是那么明显。
“我可是记得我从未离开，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一个人呢”
liar
伊莎贝拉冷淡开口：
“克制，现在是真心话大冒险，而不是让你说真心话的时间”
“好吧好吧，我投降，那么为什么让他们拦住我呢”克拉克的语气带着笑，但是问题确实犀利，简直就是当社会性记者的料。
黑暗当中，伊莎贝拉这样腹诽。
“他们本来是杰洛德的人，目的是为了把我带走，杰罗德似乎在某种研究上得到了一个突破性的发展，而且他知道了我知道的事情”
“我的目的是为了困住你，拖住你，让你不要出现”
结果你还是出现了。
“所以那些人不是你的人”克拉克敏锐到了伊莎贝拉的言外之意，这些人可能被第三方收买了，所以当时故意挑衅那个领头人，就是为了炸出这个消息。
“也对，如果是你下手用高电压更加符合你的做事风格。”
克拉克分析到，根本没有察觉高压电可比声波凶残多了。
“这是下一个问题，轮到我了”
“克拉克·肯特，为什么选择喜欢我”黑暗当中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间。
“我以为我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克拉克意有所指，面纱。
“但是我感觉这里会让你更加坦白”
伊莎贝拉毫不掩饰自己套话的行为，不知为何，克拉克觉得坦白的她也可爱的过分了。
可爱这个词今天出现的频率真高，于是他差一点脱口而出因为你很可爱，不够及时刹住了车，不然他觉得惩罚时间会多一天呢。
“不知道”即使是在黑暗当中，克拉克也绝对感受到了伊莎贝拉刺眼的目光，很明显不满意他的敷衍。
“我说的是实话”
扣住了克拉克脉搏的伊莎贝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么简单的测谎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不过爱情本身也就没有什么理由”
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或者是生理的荷尔蒙作祟。
爱情总是会一下子产生。
“不过我第1次遇到面不改色约我睡觉的女孩子，明明说着害羞的话，结果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动，没有任何变化的”
克拉克的语气有些幽怨。
“我带给你影响，甚至还不如那几罐便宜的德国啤酒”你渴了啤酒都会脸红呢。
“……”
“我给了你两个答案，下一个问题还是轮到我发问了”
“为什么不问我来这的原因”
这一次轮到了克拉克发笑“因为我总觉得你会告诉我的”
“嘿嘿嘿不要发笑”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总觉得有一天你会跟我坦白，现在不愿意开口，自然是有你的原因或者是我的原因”
“而且抱着这样的心情，万一有一天等到了，总觉得会是双倍的惊喜”
“……”
黑暗中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响起了伊莎贝拉的话：“没有科学依据，哪里有这么精准的数据。”
黑暗中的笑声十分爽朗：“但是贝拉”
“爱是不能够被纳入公式计算的。”
我喜欢你的原因，是我爱你。
伊莎贝拉很聪明，所以她听见了，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