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黛妮卡遇险

哈利马戏团对迪克而言一直都是家，哈利对他而言就像是祖父一样，因此他被卷进了一个大型的盗窃案，无论如何迪克都会去帮忙。

而罗伊也就是快手，为了调查卧底的事情加入了队伍，但是迪克不知道如何评判这件事情，队伍中的人对此十分愤怒，认为受到了冒犯，甚至卡尔德也差点引起了众怒，迪克信任他们，即使蝙蝠侠的教育让他应该怀疑一切保持警惕，但是自从上次的事情时候，他对自己的人生目标有了一个小小的疑惑。

继承黑暗骑士的披风，打击犯罪是他9岁那一年穿上罗宾制服唯一的想法，现在也是，但是有了一个小小的改变。

蒙面义警，超级英雄们喜欢这样叫自己，蝙蝠侠会严苛地叫自己恐惧或者是法律外的暴徒，他们做着英雄的事情，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

他以后会是一个义警，但是不一定是蝙蝠侠，迪克抱胸这样想着，他已经开始审视自己与蝙蝠侠的差别。

当一个男孩不再将父亲作为唯一的标准，或许是好事又或者是坏事，要么他长大了，要么他叛逆了。

迪克站在后台看着小丑在一根细绳子上翻跟斗，同样是小丑，要是哥谭的小丑也这样无害就好了，马戏团其他演员和他们打着招呼，有一个打杂的家伙讨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套着近乎，迪克和他寒暄几句，就去准备上场了，他们现在是马戏团的新星，在上一对双胞胎兄弟得了流感之后，他们就成了支柱。

忘了说了，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杂技家族危险家族，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飞翔杂技，就好像飞翔的格雷森，但是最后的最危险的动作，他却从未做过，因为他当时年纪太小，父亲母亲拒绝了他的参与，于是他也成为了唯一一个幸存的人。

不可否认，迪克享受着在空中的过程，征服天空，用人类之躯飞翔，在空中的那一刻，格雷森再次降临。

千百年来人类总是这样，对天空，对星星，对宇宙，对神秘未知有着探索解密的欲望。

黛妮卡曾经说过她对敢于征服高空的人类十分钦佩，她本身天赋异禀，飞翔或者是魔法，这也许是许多人穷极一生无法到达的高度，但是她从未骄傲自满居高临下藐视着什么，而是温柔地看待这个世界，为人类的真与美而感动，为人类的勇气而感动，这就是她的可爱之处。

如果黛妮卡不要和格雷森相处太好，那就更好了，听听杰森说的什么话，实在不行让我说点脏话破坏一下形象什么的，万一带坏黛妮卡怎么办。

想到这，迪克偷偷看向黛妮卡，黛妮卡在观察观众，面罩挡住了她的上半张脸，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笑眯眯地看向他，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绿色的眼眸闪亮迷人，玫瑰色的唇畔略微翘起，似乎在期待这些什么，他好笑地指了指太阳穴，示意她连线，黛妮卡轻轻摇摇头，似乎更喜欢这样连蒙带猜的小动作。

好吧，迪克摊手示意自己认输，女王大人什么都是对的。

即使她睡过头还是他补的作业。

嘿！黛妮卡比了一个超人的动作，你的作业还不是超人写的。

超人这件事情也告诉她了，迪克做了一个求饶的动作睁大了那双狗狗眼，黛妮卡才放过他，两人的幼稚游戏才告一段落。

在超人为他补作业之后，罗宾也为启明星补好了作业，只是希望老师看到字迹差不多的作业本不要叫家长，虽然布鲁斯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这个比黛妮卡的我的作业本被外星激光扫射化为灰烬这个理由好多了。

天知道他上次不小心说漏嘴圣诞老人是假的的事情，黛妮卡捂着嘴惊恐的表情。

“圣诞老人不是一个善良慷慨的外星人吗？乖孩子都会收到她的礼物”黛妮卡碧绿色的眼眸中带着不敢置信，仿佛世界观崩塌。

“额——”

迎着杰森和蝙蝠侠指责的目光，迪克恨不得举手投降。

完蛋了！自从黛妮卡生日之后，她的情绪越来越外露，现在的她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没什么两样，至少他现在可以看到黛妮卡眼角的小小泪光。

迪克还想说什么，黛妮卡又接着发问：“那佐罗呢？灰幽灵呢？暮光闪闪也……”

完了！

事情的结局就是黛妮卡扑在了赶来的戴安娜怀里：“呜呜呜呜，戴安娜，我不能和小马利亚建交了”

杰森生硬地抚摸着黛妮卡的脊背，嘿，天知道他是准备在黛妮卡18岁生日那一天，分十个小段，五个暗语批次告诉黛妮卡，小马宝莉是虚拟的事情，罪魁祸首迪克双手投降，都是他的错，训练翻倍也没有关系，至少让黛妮卡不那么难过。

连蝙蝠侠都有些无措，因为黛妮卡又扑到了他的怀里，坚硬的盔甲挡不住这个年幼孩子的简单一击，特别是她眼泪汪汪地安慰着他：“布鲁斯，别难过，虽然佐罗和灰幽灵是假的，但是超人他们都是真的。”

“kid”戴安娜轻轻揉搓着她的头发，接下了一句，语气温柔，注视着这个陪伴了自己三年的孩子：“没错，他们都是真的”

那个时候迪克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深意，现在想想却是了然，黛妮卡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

“他们一直这样？”快手觉得自己太久没有见到兄弟，看着连演出都目光逼人，注视着黛妮卡一举一动的迪克，迪克这就傻掉了。

阿尔忒弥斯自从上次的队伍间谍事件就一直看不顺眼快手，她没有放过这个可以打击快手的机会，于是金发女孩挑眉：“他们只是朋友”

大有一副你这人少见多怪的意思。

快手：是吗？朋友，我不信。

如果是真的我就说我和柴郡猫也只是朋友：）

“各位，要上场了”梅甘活动了一下手脚对大家说道。

“好”迪克和黛妮卡悄悄对视，两个人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迪克笑笑向上跳了一下舒展关节，不知道是不是迪克的错觉，他总觉得身子一下子沉重了许多。

黛妮卡是最先发现这一点的，但是表演不能够终止，她只能和梅甘换了位置。

【罗宾，你有些不对劲】

黛妮卡的声音从脑中响起，高台上迪克努力想要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失败了，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踉跄险些摔倒，是发烧了吗？

迪克的眼前出现了重影，宛若鸟儿的身躯前所未有的沉重，心脏一瞬间抽痛，手指与指尖擦肩而过，迪克想要抓住点什么，但是心脏的抽痛愈加剧烈，如同在空中被猎人射中的罗宾鸟，双翼僵直直挺挺从空中坠落，恍惚间他甚至感觉到耳边响起了尖叫，四周甚至有冲动的观众站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一点点被慢放，心脏被仿佛被一千根针扎着，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神情惨白，他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惨叫出声，

一双白皙的手从天而降抓住了他，他勉力看去不出所料是穿着白色表演服的黛妮卡，她轻灵地不像话抓住了他的手在空中调转了位置，停在了空中。

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表演的二人不是悬空，而是站在了细如发丝的一根银丝上，稳如泰山，少年少女甚至借力向上，张开的双臂犹如双翼，让他们翱翔。

黛妮卡挡住观众的视线，想说些什么就被一个颤抖的身躯抱住，宛若溺水之人唯一的浮木，紧紧拥抱着，仿佛只要抱着她，那些痛苦就可以远去。

迪克勉强支撑到了结束谢幕，然后额头的冷汗再也掩盖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即是安慰又是满足：

“嘿，启明星，你拉住我了”

明明自己虚弱地直打颤，却还是坚持着知道表演结束，等到观众看不到的盲区才像是松了一口气骤然就一头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观众们吹着口哨，大声为他们而呐喊，黛妮卡什么也听不到，她的眼中只有这个疼的快要晕厥的男孩，心脏在狂跳，直到被梅甘拉住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我们需要支援”康纳说道，却被快手制止：“我们已经暴露了，不能把隐患带回去”

“难道就看着罗宾去死！”康纳揪着快手的领子质问道，虽然才相处几个月他已经把队伍里面人们当成了亲人，快手的话无疑踩到了累点。

快手和迪克一起长大自然不会将他放着不管，反驳：“他们是冲着罗宾来的，我们要先保护好他！”

然后愤愤捂住脸“我们必须要保护好罗宾！”

黛妮卡不知道内心的情绪是什么，情绪外露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甚至有一些欣慰，她变得更爱笑，说着大家听不懂的笑话或者是一本正经调侃地球人和外星人的差异，她渐渐成为了一个“人”，蝙蝠侠也悄悄撤掉了很多装置降低了她的危险性。

只是现在，黛妮卡看着痛苦即使在昏厥依然咬着下唇备受折磨的罗宾，第一次思考，我是谁，眼前的男孩是谁？我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意义？

她是魔法与科技的最完美杰作，但是她只学过破坏，毁灭，即使是魔法也没有学过任何恢复的魔法，因为死亡对她而言紧紧是一个更强大的开端，仿佛是游戏的bUG，她的每一次死亡只会让她更强大罢了，这样有任何必要学会回复魔法吗？

“你拉住我了”

不是的，罗宾。我没有拉住你，我看着你备受折磨却不能为力，我的【感知】甚至找不到你受折磨的缘由。

黛妮卡低头，用额头轻轻抵着罗宾滚烫的额头，轻声说了两句。

找不到问题，那就打死出问题的人。

是那个打杂的杂役！

黛妮卡轻点太阳穴，注意力集中，用【感知】扫描了整个马戏团，小脸冷如寒霜，其他几个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黛妮卡。

黛妮卡紧紧拉着迪克的手，属于她的【盔甲】做着让渡的仪式，这会让罗宾好受一点，那千变万化的神奇铠甲早就在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玩笑般的契约中将迪克当做了另一个主人，让渡没有任何阻碍，就这样将一颗星球的核心转让出去。

“抱歉，我需要出去一趟”黛妮卡青色的眼眸中闪过红光，几人来不及制止只能让她离去。

黛妮卡曾经做过一个梦，她的体质原本不可能做梦，但是她就是做了，如此不讲道理。

她穿着玫红色的裙子，手上戴着银色的荒星项链，彩虹小马们和她玩耍，天际火红，他们的家人来接他们回家，她和他们道别，一个人抱着腿坐在小石头上等待着太阳下山，等待着，等待着。

一只小蝴蝶蹁跹而至，亲昵地亲亲她，然后化作了一只小蜡烛挂在了树枝上。

一只小红鸟骂骂咧咧地骑着小兔子过来，向她认了一个胡萝卜，并且嘲笑了她的智商，向着风车冲了过去。

一只很凶很凶的蝙蝠骑着黑色的马带着一只很优雅的黑色小马而来，静静地看着她。

两个人对视许久都没有说话，蝙蝠邀请她去洞穴做客，但是她说：我想再等等。

“嘿，你在这，我找到你了”

然后光来了，太阳下山了，光却出现了，他化作了罗宾鸟叽叽喳喳个没完，甚至背后还有红色的小披风，看起来神气极了。

然后罗宾鸟变成了小罗宾，他问她要不要吃冰淇淋，虽然香草口味很不错，可是巧克力味也可以尝试一下，然后他变成了迪克·格雷森，很温柔地看着她，抱她坐上了小马。

两位温柔的男孩的脸渐渐重叠，变成了同一个人。

“罗宾？”

尖刀从胸前穿过，无色幽灵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是你很重要的人？”

那么祝你好运，愿你的灵魂能够到他的身边。

无色抽回尖刀看着目眦欲裂迟迟才赶来的众人，无色微微一笑比了一个手势：“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