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王氏家族的煤炭公司
七十年前，王欢乐，也就是“工人号”上王总的父亲，他的公司是一家普通煤矿公司，命名叫欢乐煤炭公司，专门供岳州市及附近的几个城市等提供煤炭供暖。
他们将采集到的煤矿放在一栋巨大的建筑物内里，从屋内伸出一个巨大的烟囱直通蓝天，那是一个堪称宏伟的锅炉房。
锅炉里有数根粗壮的管道，管道连接着巨大的水池，通过管道将锅炉蒸开的水池蒸汽流经各家各户，保证冬天的城市可以有足够的暖气度过每年如期而至到来的严冬。
未来的117号能量塔的供暖系统也是参考的这个模型。
而一众工人们在欢乐煤炭公司下设立的采煤屋里面工作，采煤屋直接通往地下，在地底下，煤矿工人用锄头挖好了煤，装在矿车上面再走“Z”字型运上来。
虽然效率不高，但是欢乐煤炭公司采取轻松工作的措施，大家都工作得很开心。
再加上由于洞庭湖平原的冬季虽然阴湿寒冷但是持续时间短，这样多个因素加在一起，整个城市到了冬天并不需要对冬季的供暖问题而感到忧愁。
但是作为王欢乐为代表的贵族资本家们的日子却不好过，一方面要花重金聘请工人们去挖煤挖矿以及运作数个烧煤锅炉，另一方面还需要大量的资金去让工程师们大力研究蒸汽机——这个西方传来的新玩意儿。
最重要的是要让工程师们尽快找到获取的商业情报中“蒸汽核心”，查明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王欢乐有敏锐的直觉，这会是导致煤炭产业甚至整个世界发生巨大变化的发明。
因此，他甚至不惜花重金买了三批工程师来进行三班倒。在最疯狂的时候，甚至请了四批工程师进行四班倒，来保证工程师们高效的工作效率。
“为什么其他公司在交流中说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获得巨额的利润？”
王欢乐在自己简陋的办公大楼里面踱步，他感到非常困惑，他心想着一定要成为那个最先发明蒸汽机和蒸汽核心的人。
“咚咚。”
王欢乐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
“爸爸，今天的安抚工作做完了，龙叔叔他们真辛苦啊。”
小王口中的龙叔叔，是老龙的父亲。
年幼的王总敲门进来了。
“噢是你啊。对啊，我们的基业就是他们这群老工人干起来的，真不容易。你一定要做好安抚工作，别让叔叔们感到不满。毕竟我们太缺人，我们的竞争对手太多。”
老王又想起了和这群工人们最初开创煤矿公司的创业的日子，这一切都太艰难了，而现在发现了大量的煤矿，一下子整个岳州市对手林立，让他的压力倍增。
好一阵子，老王才回过神来。
“没事你就出去吧，把肖工程师叫进来，我要问问进度。”
老王每天都要去问肖总工程师关于蒸汽机和蒸汽核心的进度，这一切都让他寝食难安。
不一会儿，肖总工程师进来了。
“王总，您叫我。”
“蒸汽机和蒸汽核心，你们做得怎么样了？”
肖总工程师笑了笑，他能理解王总的急迫的心情。
“蒸汽核心还没进展，王总，我和您解释过了。蒸汽核心是蒸汽机的后续产物，只有先明白蒸汽机，才能制作蒸汽核心。没有办法操之过急。”
“好，我听你们的，只要能给我尽快把这两样东西搞出来，怎么样都行。现在已经很危急了，你看到了吗？现在煤矿公司越来越多，我们要有危机感。”
王总抚摸着肖总工程师的肩膀，仿佛想将自己的力量传输给他。
“王总，这个项目我们已经做了七年了，花了太多太多的钱，我知道您很着急。但是，蒸汽机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可以做出来了。蒸汽核心的项目马上就可以动工，您真的别着急。都等了这么久了，好饭不怕晚。而且，根据情报，其他公司的研发进度根本没这么快，更多的公司压根就没有进行研发。”
“好。”王总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辛苦了，出去吧。”
......
一年后。
—1899年秋天—
“王总，蒸汽机这次应该是可以用了！”
门外的人还没有走进来，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王总。
“又可以用了？走，快去看看！”
王总从椅子上一下子坐了起来，顾不得穿外套，直接起身去迎接肖总工程师。
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试验，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
王欢乐和肖工程师再一次一起前往研发用的建筑，观看蒸汽机的运作情况。
而这一次的试验，距离欢乐煤炭公司提出“制造蒸汽机”设想提出来已经过了整整八年。
“真不错啊。这次能行吗？”
在闷热的建筑内，巨大的机器已经启动，蒸汽缸内嘶嘶作响，蒸汽机一侧的轮子疯狂地转动着，王总不懂这是什么原理，但是他也不在乎，他只想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给他带来巨大的利润。
“这是成功了吗？”
王总疑惑地大声在肖总工程师的耳边说着。
“是的，王总我们成功了！”
肖总工程师止不住声音中的颤抖，在轰鸣声中大声地说道。
“它怎么工作？给我看看！”
“这个轮子就是蒸汽机工作的结果，您看他转得多快啊！”
肖总工程师用手指着在蒸汽机边上巨大转动的轮子。
“如果将驱动轮子转动的力量用于您的煤矿公司...”肖总工程师没有把话说完，就被王总打断。
“好！好！好啊！”
王总喜出望外，随即回到办公室后就下令开始了蒸汽机的小型化和量产，并逐步将蒸汽机运用到自己的采矿事业之中。
两年后，王总的公司终于如王总所期望的那样，实现了蒸汽机在采煤工作中的全面应用。
蒸汽机的应用全面解放了劳动力，使得采矿成本得到降低。
但是王总并没有将更多的利润收入钱包，而是将多出来的钱投入到工人和工程师的工资之中。
不出一年，欢乐煤炭公司的市场份额就挤掉大部分其他竞争公司占领了整个岳州市，成为了地域性盛极一时的煤矿公司。
又经过了数年的研发。
“老肖啊，蒸汽核心怎么样了？”
蒸汽机的全面应用以来，公司的收益连年提高，公司的管理层也逐步走向了正式化，统一标准的着装、修建精致的楼房、完善矿区的住宿条件，也有了更多的钱投入蒸汽核心的研究。
“我们已经到了蒸汽核心的试验阶段了，国家已经完成研究甚至已经开始实用了。不过听说国家会开放一部分资源给大众公司自行研发，我们或许可以利用国家的资源加快研究。如果这样，应该再要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投入实用。”
经过两年的实践，肖总工程师终于明白，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蒸汽机转化为生产效益尚有这样恐怖的威力，蒸汽核心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效果呢？
他心里十分明白，蒸汽机只是前菜，而蒸汽核心才是一切的重中之重。
“啊，老肖啊，麻烦你看到我儿子，叫他进来一下。”
老肖答应后便出去了，继续去领导蒸汽核心的研发工作。
不一会儿，小王进来了。
“爸爸，你叫我？”
“叔叔们怎么样了？”
“爸爸，自从公司有了蒸汽机，大家的工资都上去了，现在工作也更轻松，再也不用那么辛苦地挖煤了。龙叔叔让我告诉您，谢谢您当初带他一起出来创业，现在过上好日子了大家都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我看见他们那么开心，我也很开心。”
“你自己多注意点。”
小王并没懂父亲这句话的意思，而在若干年后，他继承了整个煤炭公司，他才明白父亲的这番话，并为此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你别和叔叔们走得太近了，多看看他们的工作，别让他们偷懒。现在工作太轻松了，未来是什么样的都不好说。”
小王没听明白，但是也大概能理解是蒸汽机的事情，连声允诺着离开了房间。
又过了整整五年，已经是1906年了。距离蒸汽机发明过去了七年时间。
“我知道了，我们走。”
老肖告知老王蒸汽核心的最新进展后，和老肖一起去看蒸汽核心的试验情况。
蒸汽核心比蒸汽机的技术难度更大，失败次数更多，花费的时间也比老肖说的一年多出了五倍。
“王总，我们从政府的资料中分析出来了很多东西。这个应该能成。”
老肖对这次试验虽然没什么把握，而且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说道。
“你看，这个小东西就就是我们根据资料研发出来的蒸汽核心，他这里面有一个全机械设计的可以存载超高压超高温的容器，只要达到一定的温度，它就会全部释放出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
老王也是上了年纪了，对于这种事情没有研发蒸汽机那会儿来得兴奋。
“这意味着只要有蒸汽核心！我们就可以几乎无限地释放热量！蒸汽机需要最多的是什么？就是热量！我们再也不需要更多的操作就可以带动庞然大物！我们有无穷多无穷大的力量！”
整个研究室欢呼了起来。
事实上，蒸汽核心的威力在业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在由蒸汽核心所驱动的新型巨舰前方，用于照明的黄色强光照亮前方，仿佛可以把整个世界全部都给照亮，黑夜也成为了泛黄的白昼。
人类对于巨物是恐惧的，但人类偶尔也会对巨物感觉到无比的兴奋。
各国已经利用蒸汽核心建造起了巨型火车用于参与社会运输、巨型舰船用于国土防卫。
自从蒸汽核心这样的科技信息从世界流出以后，所有国家都惶恐地害怕其他国家的科技猛然超过自己，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落后的那一方，于是拼命地研发和生产。
“现在可以用一个蒸汽核心给蒸汽机工作吗？”
“当然可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配套设备，事实上，这在三年前第一次试验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肖总在室内小心地操作着机械臂，把小巧的蒸汽核心从容器中捏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室外的一个巨型机械臂之中。
这次与以往不同，肖总工程师亲自去加热并激活了蒸汽核心。
不到十五分钟，巨型机械臂开始缓缓运动，随后越动越快，整个机械臂在蒸汽核心的驱动下做出向下刨挖的姿态。
肖总工程师在外部频繁挪动机械臂的高度，它便越挖越深，整个地面都被刨开，似乎只要一直向下，就可以把地面挖穿直到地心。
王总终于兴奋了起来：“如果这个手臂用于采煤！”
“对！那么我们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煤炭公司！我们是最伟大的存在！”
肖总放下手中的操作杆，振臂高呼了起来！
所有工程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欢呼了起来。
为这个伟大的发明而欢呼，毕竟他们可能是整个国家最快掌握蒸汽核心技术的私人公司，甚至有可能是最快掌握蒸汽机技术的公司都说不定。
这个世界或许将迎来属于他们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