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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为她戴上凤冠

这一日的五更天,凌愿欣就被几位伺候梳洗的宫女唤醒了。

身边床位已空,她下意识地问,“阿辞呢?”

左右的宫女应答:“大人......陛下更早的时候就去准备登基最后的事宜了。”

“陛下啊......”

凌愿欣在心里默念了一声。

好像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真的已经是一国之君了。

不知怎的,她突然感到心情有些复杂。

梳妆进行到一半,殿门处好像传来了轻轻的开门声,几位宫女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福了福身,“参见陛下。”

“都退下吧,朕亲自来。”

“是。”

凌愿欣回头,有些痴愣地望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他身躯颀长如松,一袭金黄生辉的龙袍随着他健朗的步伐款款摆动。

这一看,晏辞更像是与生俱来的皇,神采奕奕,贵气天成。

只是他的腰间仍然系着她当初赠予他的玉腰佩,还有她那做得有些蹩脚的小锦囊......

男人漆黑有神的眼睛里映着她的身影,映着柔光。

“陛下。”

半晌,凌愿欣不自禁地微微张开了唇瓣,声音很轻。

晏辞站在了她的身后,面色一滞。

“愿愿......不要这样唤我。”

他看着镜中姣好动人的女子,为她拾起了那些皇后仪制细小的点翠,一件接一件,仔细地帮她别在发顶。

“就叫阿辞。”

“侍卫也好,首辅也好,皇子也好,帝王也好......臣永远都是愿愿一个人的阿辞。”

凌愿欣心里开朗了些,甜笑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阿辞。”

晏辞亲力亲为地替她做好了最后的梳妆打扮,满意地打量起了镜中的小公主。

最终凑近她的耳边,缱绻厮磨,“愿愿昨晚在睡梦中,说了些胡话,为夫会记仇的。”

凌愿欣看起来好像有些懵,“什么记仇啊......?”

“不要紧。”男人哑然失笑,“等到了休沐的日子,再好好算一下账。”

等到一切已经准备妥当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待到总管太监在宣德殿前扬起了鞭子,宣告:“吉时已到~~”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凌愿欣让晏辞牵着手,一齐踏上朝堂正中的红毯。

他掌上的力度温暖着她的手心,她亦勾起了手指,将他攥紧。

他们十指紧扣,彼此相持着,一步一步登上殿中最高的位置。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也不止一次试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牵着手入朝。

只是今日,意义全然不同......

两人共同沐浴着明媚的阳光,站在宣德殿中最尊贵的位置上。

晏辞一手持着大颐玉玺,一手高举着她的手,庄声告召天下:

“朕的皇位,受之有愧。”

“故而摄政长公主,即日起当为摄政皇后;皇后懿旨,等同于朕的旨意。”

在这最庄重的时刻,凌愿欣站在整个宣德殿的最高处,身着华贵的凤袍,发自内心地朝他流露一抹微笑。

这时晏辞如有默契似的,侧首与她相视了一眼。

他亲手为她戴上了那顶宝蓝色镶金嵌珠的皇后凤冠——

雍容华贵,高傲凛冽地翘着九条旖旎矜贵的凤尾,缀着亮晶晶的珠宝流苏。

在她与他共沐的春阳下,烨烨生辉......

—————————

后来,宣德殿的龙椅一侧添了好几卷细密精致的珠帘。

一开始,群臣还以为是虞太后有心管起了朝政上的大事,监督新君;但没想到,坐进去的却是皇后。

于是那位记录史册的白大人,连忙提笔写下这值得记录的一幕:

【二月十六,帝后携手上朝,皇后坐于珠帘之后听政议政。】

可是再后来,接连几天都是这样。

一直等到了休沐后的那天,皇后才缺了一下勤,但具体原因不详。

本就手握重权的晏辞,处理起政事十分得心应手。

不出三个月的时间,他便构建起了非常完善的体系,将朝堂大权牢牢地控在自己掌心。

这样集权,虽然会累上许多。

但是一想到不久后就可以逐步争取到她想要的天下,晏辞便觉值得了。

先前那些看不惯他、但身上又没什么把柄的大臣,势力都被晏辞一步步慢慢地削弱,分权制衡。

待到他们意识过来的时候,晏辞就把手一挥,不论他们年龄几许,都让他们告老还乡。

“阿辞慢着......”珠帘后方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

“皇后请讲。”

晏辞方才冰冷决绝的话音倏然软了下来,温润好听,就连面色上的戾气也如同冰雪消融般化解了许多。

“那督察院的左都御史,可以留下来。”

“好。”

既然她想把人留下,自然会有她的用途,晏辞又抬手示意,把其中那人留了下来。

纵使他心中还有些困惑,等到退朝后再问他的小妻子便是了。

—————————

晏辞登基的第四个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他像往常那般接受着群臣的上奏,忽然听见珠帘后方传来了一阵细声的嗫嚅,“阿辞我、我有点难受。”

这时的早朝才上了不到一刻钟,但晏辞已经没了别的心思。

其实他今天,本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

“众卿,今日之事改日再奏。”

他连忙从龙椅上起身,有些紧张地钻进后方的那串珠帘。

便见凌愿欣捂着胸口,喉咙哽噎着,一双眉目楚楚可怜,“小卿辞,好像终于寻到我了。”

男人刹那间转忧为喜,俯下身来把轻柔地她抱进怀里,“臣......臣这就抱你回家。”

他把凌愿欣抱出珠帘的时候,满朝大臣都还在殿上站着,没有决定要不要真的离开。

所以他们便目瞪口呆地看见——

当朝陛下的笑容春风得意,就这么抱着皇后,满心欣喜地跑出了朝堂......

金灿的衣袂猎猎飞舞,像是昭示了男人极好的心情,仿佛还在群臣的视野边际留下了几道残影。

所以那位记录史册的白大人,又匆忙提笔写下这值得记录的一幕:

【六月廿一,皇后坐于珠帘之后听政,忽感不适,陛下当即勒令退朝,双手捧抱皇后,满面春风而逃。】

他似乎,还听见了陛下对皇后自称为臣......

但是一想到晏辞是个什么性子,他就怂了些,没敢把这事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