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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这钱赚得稀里糊涂

两人一追一逃,跑到田间。前面就是一片树林,再不让张水民停下,他可能就彻底逃了。

金宁特见四下无人便顿住身停下,双手握枪瞄准张水民背影。一枪开出不到一秒,张水民啊地叫了一声趴倒在地,惯性还把他往前送了两三米,足见他奔跑速度之快。

金宁特收起枪,不紧不慢的走到张水民身前,那一枪刚刚只打中他肩膀,再往下一点点就能打穿肺部,金宁特已经手下留情了。

那张水民肩膀生疼,流了些许血在地上,他捂着肩踉跄着站起,一脸恐惧的望向来者。而金宁特闲庭信步的往这走,好似在暗示他:再怎么跑你也逃不掉。他便也不跑了,站在那里不顾手臂滴下血来,等候来者发落。

金宁特走到张水民身边,微笑着帮他掸了掸肩前的尘土,和他对视了一眼。张水民不知他到底何意,下唇跟着手臂一起颤抖。

“我在找一位右手缺了无名指的男性,我相信你认识此人。麻烦你告诉我他在哪里。”金宁特不与他废话,直接发问。

张水民脸色一变,瞬间煞白,金宁特所寻之人对他而言似乎有某种不言而喻威慑之力。

只要面前站的不是个聋子,同一个问题金宁特不会问第二遍。他一掌拍在嫌疑人受伤那侧肩上,接着慢慢用力握住并向下按压。

张水民又一阵剧痛,但愣是一声不吭,死挺挺咬着牙,豆大的汗珠渗出挂在额头上,不一会儿那头黄发就已经湿漉漉了。

见他不肯配合,金宁特开始心理攻势道:“一笔介绍费,寥寥几张钞票而已。你跟我卖了他信息,我设法保你周全,你不用死。你再接着替他隐瞒,现在就死,我接着找他,顶多再花点时间。”

“你有什么能耐保我周全?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张水民终于开口说话。

从这话中不难听出,张水民确实对那人有所忌惮。金宁特趁热打铁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是我问你的问题。至于怎么保你周全,要看你对我有多大价值。如果我认为你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嫌疑人,我会毅然决然的一枪崩了你,现在就可以。”

谁知那张水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蔑的把头扭过一边,也不激他杀了自己,也不配合他答话,就直愣愣杵在那,任凭血一直顺着手往下滴。

金宁特急得想挠头,心想:看来我得好好学一下怎么跟00后相处了。

一说到00后,他突然想到侯默默的那帮朋友,没准侯默默会有办法。

随即,他一手举枪指着张水民,一手掏出电话打给侯默默。

侯默默接了电话,金宁特先问了他身上的伤好些没有,得知他已然康复后这才咨询说:“如果有个00后嫌疑人不配合我,我应该怎么对付他?”

侯默默给他出了一个损招,金宁特听后豁然开朗,连声道谢后就挂上电话,紧接着打开华南特勤局的App,全程带着微笑地点了“封禁申请”,下一步是要给张水民拍照,他颇带些戏弄的意味说:“喂,看这里,笑一个。”

张水民本能的转过头被他快速拍下脸部照片上传上去,然后又选择执行事件代码401,类型代码02,再下一步就点了“提交”。解释一下,代码401是封禁的意思,类型代码02是封禁游戏账号的意思。之前在成都封禁小网红时,类型代码01则代表全网封禁。

“你在干什么?!”张水民知道自己被拍后,赶紧用手摆在面前挡住。

10秒之后,金宁特收到反馈,执行成功。他收起手机,一脸坏笑说:“小子,听说你打游戏?”

“关你毛事。”张水民十分不解对方此时问这个干什么。

“把手放下来,谁稀的再拍你。”金宁特打下他的手说道。

张水民慢慢放下手,又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理他。

“别这么犟嘛。”金宁特笑道,“快看看你游戏账号这会怎么样了。”

这个节骨眼你让我看什么游戏账号!要看便看,我买高级皮肤眼睛都不眨一下,我……

张水民心里正嘀咕着,掏手机打开游戏,这才发现自己被永久封号了,又打开一个结果还是一样。这些他开始有些慌了,看着眼前一直对自己坏笑的持枪陌生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由得一阵心疼。

“你……你干的?!”张水民手抖的拿着手机问,那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要不然还有谁?”金宁特放下枪重新别回腰后,一昂头得意的说:“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机会只有一次。”

连金宁特自己也没想到,拿枪对着他都没让这位00后动容,把他游戏账号封了他却这么大反应。

“我辛辛苦苦练的号啊!”张水民顿时嚎啕大哭,金宁特在旁边一脸无奈的看着。

等他哭哭啼啼三分钟,金宁特才提醒他,游戏账号还可以给他恢复。张水民这才意识到面前之人不简单。

“你没骗我吧?”张水民试探问道。

“你还有被我骗的资本吗?”金宁特反问他,话中略带着嘲讽。

“那行。你要找的那个人我知道他在哪,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张水民抹掉眼泪说。

“一个是解封你游戏账号,另一个是不能说是你告诉我的对吧?行,这就是我动动手指的事。”金宁特直接道出他的想法。

果然是高人啊,什么都知道。张水民心里震惊大喊。

随后,张水民把那个右手缺了无名指的男子信息告诉了他。那人名叫马三鸿,大概40岁,以前涉黑被关进去过,后来消失了很多年。张水民初中时候就是个刺头,天天在校内校外跟人打架,还把马三鸿奉为大哥,十分崇拜他,照他的话说,天底下谁也不服就服马三鸿,其实人家根本不认识这小屁孩。而张水民的一个大表姐倪娇娇才是和马三鸿真熟识,她早早的辍学出身社会,常年混迹在人员复杂的娱乐场所,一来二去和马三鸿就勾搭上了,当了他的情人。前阵子不怎么联系的倪娇娇突然打电话给张水民,因她知道张水民在偏僻的魏庄村修车店打工,让他跟老板说有个改装货车和轿车喷漆的活,能接下就给他3000块介绍费。张水民也是见钱眼开,根本不多问直接给老板说了这事。有生意老板肯定乐意接,也果断答应了下来。但紧接着倪娇娇又提出要求,喷的车漆必须用高压水枪一冲就掉,而且车子改装和喷漆必须晚上关门进行,不能让旁人知道,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们来过,价格由他们随便开。

要求确实奇怪了点,但是既然雇主这么爽快,还管这些干嘛呢?老板就以高于常人两倍的价格接了这单,并严格按照要求白天把两辆车用帆布盖上不示于外人,晚上悄咪咪的开工,把本是红色的轿车喷了白色水溶漆,把本是白色的小货车喷上蓝色水溶漆,又按倪娇娇提供的设计图纸,把货车车厢顶切开一条做成可上下抬升的“滑梯”。

直到几天前的下午,倪娇娇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过来验收车辆,张水民一眼就认出那墨镜男正是他自小崇拜的马三鸿。马三鸿只看了两辆车一眼就爽快的付了钱,然后小声的对修车店老板耳语了一阵。不知他说了什么,老板听完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这个干不了,犯法的。

马三鸿却把老板一搂,手指点点他的胸口说:“我再给你多加5000……啊不,8000块,这事你只要半夜悄悄的做,没人会发现。”

老板看看他和倪娇娇,不可置信的问:“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啊?”

马三鸿一脸奸邪的笑着说:“轮不到你打听的就不要打听,好好做你的事就行,谁会和钱过不去对不对?”

一提到钱,老板就两眼放光,把心一横,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马三鸿说把车留在修车店再放一天,明天晚上过来开走。而当天晚上张水民才知道,马三鸿是让老板在村子靠近高速路的那边用泥土和石子把路旁的水沟给填上一段铺成临时通道,然后再把高速路的护栏切开留个口子,届时能让两辆车从留好的口子进入通道继而再进到村里。今晚就必须完成。修车店老板带着老婆和店里的工人花了一个晚上时间,累个半死把这两件事给做了。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马三鸿带着一个人来取车,他开轿车,那人开货车,临走付了老板8000块钱,又叮嘱他夜里他们就回来,到时候要过来把车漆洗掉恢复原色,还要准备好帆布把货车的车厢给盖上。

店老板听到钱到账的语音播报,一脸懵圈的点点头答应。

晚上只有店老板和张水民在等,凌晨快六点时候,他们果然回来了,车里多了好几个人,除了马三鸿之外其余几人都穿着相同的黑衣服,还蒙着面,他们也不下车,直接让老板和张水民用高压水枪把车漆洗掉恢复了原样,又将帆布固定在货车的车厢顶部盖住切痕。

做完这一切,马三鸿下车不怀好意的笑着拍拍老板的肩膀说:“你是个聪明人,今晚的事我不希望除你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否则,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说完又看看一旁的张水民。

张水民只觉得眼前这人绝不是混社会这么简简单单,身上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意。他不敢多问,赔笑着和老板一起对马三鸿点点头。

而那马三鸿洋洋得意回到车里,领着货车从国道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