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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到达

翌日

楚景修早早的就让离笙把鸢尾带了上来。

女人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地方近乎没有一块好皮。

离笙站在一旁没说话,杀不了她,可让她生不如死的办法多的是。

“楚景修,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女人躺在地上,声音嘶哑。

离笙上前踹了她一脚,顿时,女人蜷缩成一团。

“南梓音为救你连本王的小王妃都敢绑,你却在这求死,倒是有趣。”他笑了一声,可眼神还是冰冷的,

女人听到他说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阁主,竟然还想救她。

这些日子,日日夜夜的折磨,早已经把她逼疯了,她以为没人会在乎自己这一条贱命,所以一心求死。

可阁主,竟然还没放弃自己。

想到这里,鸢尾眼眶顿时有些红,受了那么多酷刑她都没有丝毫动容,现在却不自觉地流泪了。

“眼泪留着对南梓音哭去,你的眼泪,在我这里一文不值。”男人嗤笑,抬步走了出去。

离笙立马吩咐人把鸢尾抬起来,跟着楚景修出去。

城外,戴着面具的男人静静的立在凉亭里。

身旁是被绑着带着黑色头套的女孩,嘴巴上还被塞了一块布,被人抓着动弹不得。

棠茉此时很慌,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想要干什么?

“郡主不必害怕,我们也并不想与凌家结仇,只是想用你换一个人罢了。”男人也感觉到了身旁女孩的不安,开口道。

虽然楚瑾渊他看不上,可音儿与他既然合作,那着凌落苏,还是不动的比较好。

棠茉听了他这话,抖得更厉害了,她不是小姐啊。

不过多时,远处就赶来一队人。

面具男人看着领头的楚景修,轻笑一声,看来,这小郡主在他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楚景修在他们十米外停下,他看着亭中的被套着头的女人,眼睛微微眯起。

直觉告诉他,这个不是凌落苏,可这女子的身量,却又很相似。

“人呢?”面具男人换了个音色,声音暗哑。

楚景修抬起手一摆,身后就有人骑马上前,把趴在马前的女人扔在地上。

躺在底下的鸢尾看着远处的面具男人,心中满是苦涩。

“杀了我…”她微微张口,声音不高,但鸢尾能肯定,面具男人能看懂她说什么。

面具男人看着趴在地上的鸢尾这副样子,心中怒气陡然升起。

他二话不说直接掐住身旁棠茉的脖子提起,棠茉双脚离地,腿立马前后乱蹬着。

“人已经给你带来了,放了郡主。”楚景修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面具男人手中越发用力,知道棠茉快没了反应,才把她摔在地上。

男人身后立马走上前一人把鸢尾抱起来,走向远处的马车。

“这条腿,就当是你断她筋脉的代价。”话音落,面具男人一脚狠狠的踩在了棠茉的膝盖骨上。

地下的女孩顿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楚景修依然无动于衷,他虽不能确定着究竟是不是凌落苏,可,只要她或者就行。

至于这断腿之仇,就让凌家去追究吧。

只要他们查到这些人与太子有勾结,到时候,又是一场好戏。

面具男人断了棠茉一条腿之后,便带着人走了。

楚景修也没打算拦,毕竟鸢尾就算活着也是个废人了,更何况她一心求死。

见人走远,离笙才翻身下马,走过去掀开了女孩的头套。

“王爷,不是郡主。”离笙眉头一皱,立马道。

楚景修这才下马,地上的女孩躺在那已经没了动静,离笙拿出塞着她嘴的布。

顿时,女孩嘴里的血便开始往外流。

楚景修面色复杂,离笙又探了探呼吸,已经没气息了。

“王爷,这……”离笙顿时不知所措了。

半晌,楚景修竟然笑了,离笙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只听他低低呢喃:“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

只是,太聪明了,也不是很好的。

楚景修让人把尸体处理了就回去了,毕竟,他要准备去江南了。

凌落苏并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楚景修换人没有,只是她们接连赶了八天路,才到了临城附近。

并不是因为路上出事了,而是凌落苏半路发高烧了,只能在路上的县城里面休息一两天。

“小姐,我们马上就要到临城了。”墨尘对着马车里面道。

凌落苏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第四天她与墨尘夜里出去了。

“进城吧。”凌落苏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沈离比凌落苏早三日到,已经在住进了前任县令府,这几日他日日让人在城门守着。

这天,有人远远看到凌落苏的马车,立马去禀告了沈离。

马车到城门的时候,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铠甲的少年,他带人走上前拦住,道:“你们是何人?”

墨尘坐在马车上,看着面前已经长得很高的少年,皱皱眉,刚想说什么,青黛就已经从马车里出来了。

“京城,宣平侯府,端惠郡主的马车,你要拦?”她声音冷冷道。

这几日青黛也从棠茉的死里面缓过来了,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小姐要忠心的,但也不能只是忠心,还要有用。

“郡主?”那少年挑眉,目光飘向青黛后面,但凌落苏并未出来。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间,城内沈离骑着快马赶了过来。

这几日他都忧心忡忡的,他都以为凌落苏出事准备休书送到京城了。

“贺小将军,这位便是本官要等的人。”沈离下马,出声解释。

少年这才让开,随后墨尘便驾着马车进城,路过他的时候,淡淡的扫了一眼。

贺嘉礼被那一眼扫的满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恍然大悟。

为什么他觉得面前引路的几人眼熟了,这不就是墨十五那几个傻子吗?

墨尘,左护法,贺嘉礼要死了。

他怎么敢的啊,不过,堂堂绛紫阁左护法驾车,那马车里坐着的,想必也不是简简单的一个端惠郡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