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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她到底是谁

“馆主,您,您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吗?”见馆主突然如此,赵然棠睁着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馆主身子一顿,有些抱歉的转身看向赵然棠,讪讪解释:“抱歉,赵小姐,刚才本座突然想起来,确实有件事情没办,所以,要不,你先...”回去?

赵然棠很是善解人意,见他如此着急,赶紧就道:“那您快去忙吧,正好,然棠也没有事情做,若是馆主不介意,能不能,让我跟着一起?然棠很听话的,我保证,绝对不给馆主您添麻烦。”说完继续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馆主。

馆主低下头想了想,觉得让赵然棠跟着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也是去看一看段苒,又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就点了点头,道:“那赵姑娘随本座来吧。”

赵然棠赶紧跟上,亦步亦趋的。

然而在馆主都没看见的角落里,她扯起嘴角,得意洋洋的笑了。

偏房里,段苒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越发烫手的额头,凄惨得笑了一下。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明明是个身体强壮,练武强身的男人,就坐在窗边吹了会儿风而已,就病倒了,若是换做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一样事情。

然而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就闹了一次而已,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了,怕不是老天爷在惩罚自己,叫自己不要无理取闹吧。

段苒叹了口气,慢慢坐起身,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现在脑袋混沌的厉害,因为发烧生病的缘故,整个身子都疼的要死,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不甚清醒的模样,所以此刻他坐在床边,傻乎乎的,整个人看上去人畜无害,甚至有些可爱。

当然,这些东西段苒是不知道的。

回廊里,馆主板着脸,慢慢的走到偏房的门口。

赵然棠其实已经想到了一些事情,但还是装傻,假装不知道馆主这男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乖乖巧巧的跟在他身后,不多一句嘴,也不刨根问底的询问馆主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就好像一朵出水的白花,单纯善良,懵懂可爱,可谁也不知道,她其实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

馆主站在偏房门外,等了有好一会儿,才抬手敲了敲门。

屋子里,床上坐着的段苒大脑有些迟钝,所以哪怕是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还是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一动不动的,就坐在那,傻愣愣的直视前方。

馆主没听见屋子里的动静,愣了一下,开口喊道:“段苒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段苒觉得自己脑袋烧傻了,居然听见了馆主的声音。

他抬起手,打了打自己的脑袋,脑海里骂自己不知羞耻,不自量力,心里却难过的要死,渴望馆主在下一秒可以出现。

馆主还是没听见段苒的声音,以为他只是闹脾气不肯出,就道:“你再不出来,我要踹门了。”

以往他和段苒冷战吵架,段苒就会像个小蜗牛一样,缩回他原本的壳里,不见人,也不理人,也不和自己大吵大闹的,就是躲回偏殿,自己冷静之后,出来和自己和好。

所以馆主笃定段苒一定就在里面,只是闹脾气了,不想理人,所以一直躲在里面不出声。

他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既然是自己想来求和,那到底不能太为难了段苒,哪怕段苒一直猫在屋子里,一声不吭。

馆主叹气,想了想,还是决定使用暴力。

于是他看了看眼前的房门做了一个非常不礼貌的举动。

赵然棠就觉得自己眼前突然一晃,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慌乱之中赶紧闭上眼睛。

等她再睁眼看,馆主已经收回自己的大长腿,面前的门也已经大敞四开了。

而屋子里,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正满脸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外穿黑衣的男人,还有他旁边漂亮的女人。

段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被踹倒的房门,还有走进来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似乎有点恍如隔世。

赵然棠避开房门的碎屑,踩着一双漂亮的绣花鞋,一边跟在馆主身后慢慢走进来,一边有意无意的抓住了馆主的衣袖。

馆主丝毫没察觉,或者说,他现在全部身心都在段苒身上,根本没空理会,也懒得理会赵然棠的小把戏。

可这些东西看在段苒眼里,尤其是现在烧的一塌糊涂的段苒眼里,那就是默许,和无尽的偏爱。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馆主见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甚至嘴角带笑,就气不打一处来。

此刻段苒脸烧的通红,眼神无光,也不理人,只是直愣愣的,眼底失落又难过。

馆主见不得他这样,走进来大声质问:“本座刚才敲了半天门,你是聋了吗?在屋子里为什么就吭声?为什么不搭理人?段苒,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段苒不回答他,只是直愣愣的问:“她是谁?”

馆主一愣,看了看赵然棠,见她有点尴尬的站在一边,有点拘谨和难堪,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里面带着求助和无措。

馆主皱眉,看着段苒:“别闹了,跟我回去。”

说完上前一步,就要拉着段苒起来。

段苒躲了一下,不依不饶的问:“她到底是谁?”

“你能不能别闹了?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一样爱疑神疑鬼了?”

“所以,她是谁呢?”段苒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质问馆主。

馆主张了张嘴,有点哑口无言,也有点心虚。

赵然棠不知道是真的傻,还是假装的。

此刻她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很是不解。

床上的人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身份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而馆主明显不想和他解释,也不知道是因为解释起来麻烦,还是只是懒得解释。

赵然棠想了想,走过来对着床上的段苒行了行礼,开口柔声细语:“这位公子好,小女,小女是邓大人带来沧澜月下,给馆主,给馆主说媒的。”说完低了低头,脸上红彤彤。

床上的段苒身子一僵,有些凄然的笑了一下,抬起头,眼眶通红:“所以,您是带着她,来跟我示威的吗?”

馆主脸色一白,赶紧解释:“我,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是啊,我带着她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我明明,明明是来看他的,可是为什么,还要带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还让他误会。

不,不是的,自己是好心来看他,赵然棠赵小姐也是,她不过是不知道实情而已,即使她无关紧要,可她也是好心啊。

想到这,馆主的脸色变了又变,忽然就严肃陌生起来。

段苒见他刚刚还在解释,以为他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带着她来,心里有点开心。

可是还没等他开心几秒钟,馆主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段苒,你别太过分,赵小姐也是好心,知道我有事要忙就一起跟着过来了,她又没错,也不知道我是来看你的,你怎么这样咄咄逼人,一点礼貌也没有呢,道歉。”

段苒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你没长耳朵吗?我让你道歉。”

段苒楞楞的张大嘴巴,看着面前一脸愠怒的男人,见他第一次如此生气,横眉冷对,却不是为自己。

他突然觉得心里痛的要死,嗓子也好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的要死。

可身前的馆主不依不饶,非要段苒道歉,似乎自己不道歉,他就一直这样看着他一样。

段苒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却不达眼底:“赵小姐是吗?段某有些不舒服,脑子不甚清醒,对于刚才所说的一些不过脑子的话,在这给你陪你道歉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了,你就当我病入膏肓,烧坏了脑子,原谅我吧。”

馆主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段苒收回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也不看人,只是道:“没什么,发烧了而已,不要紧,又死不了,馆主若是无事,就离开吧,属下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就不多留馆主了。”

馆主一愣,带着面具的脸都有些僵硬。

他刚才一直纠结段苒在屋子里却不给他开门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他通红的脸,苍白的唇色,还有他黯淡无光的眼。

然而现在,他听了段苒的一席话,赶紧低头去看,就看见了段苒一副虚弱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净将心里酝酿了好久的话问出来。

然而段苒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懒得搭理人的模样,也让馆主想起他此刻的处境。

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脸上面具,讪讪道:“再怎么不开心,再怎么发脾气,你也要看大夫啊,炜疾忌医是不对的。”

段苒没理他,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到,还是单纯的不想理人。

馆主有些尴尬,看了看段苒,又看了看门外,想了想,还是叫了下人来,去叫大夫给段护法看病。

而站在一旁的赵然棠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攥进了拳头,眼神恶毒和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