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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降臣之血

紫色花瓣飘落在房间各处,媚眼如丝的降臣,在雷光衬托下,显得十分优美.

她修长的食指抵在了娇嫩的嘴唇上:“嘘!让我猜猜看,你今夜至此,是想要我的血?”

鸿犼将鬼面缓缓摘下,降臣邪魅的双眼好奇地盯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于见到了鸿犼的真容.

他的一袭黑发用精美的发冠高高竖立,左右鬓角各有一缕黑发修饰,五官分明,一双剑眉下是深邃无比的丹凤双瞳,高挺的鼻梁,两瓣发白的嫩唇,无不彰显了他的魅力.

一位俊美异常的男子就这样出现在降臣视线中,她围绕着鸿犼转了几圈,很是满意他的模样.

“看够了吗?”

鸿犼有些不满,看就看了,这降臣的手也不老实,对着他的上身一阵摸索,占尽了他的便宜.

说罢,他又要戴上那副鬼面遮掩自己的面容,降臣则是按住了他的手腕,娇羞道:“别嘛,再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身体实在是太美妙了.”

鸿犼的体内全是死气弥漫,所以别人感知不到他的生命迹象.

其实,他的这个身体不能说完全死了,只是生命迹象薄弱而已,因为冥诀的关系,强行把命吊住了.

说着说着,降臣就扯开了鸿犼的衣服,鸿犼面无表情地问道:“降臣,你想要做什么?”

她将鸿犼身上的白衣褪去,随着隆隆雷鸣,雷光照耀了赤裸上身的鸿犼.

只见他的上身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伤痕如同刻上去的一般,降臣啧啧称奇.

她关上了门户,点燃了房中的灯盏,做完这一切,她才拉着鸿犼的手腕来到了桌边.

两人坐于胡凳之上,伴随着烛光开启了长谈,丝毫没有因为外面的倾盆大雨而影响性质.

降臣很好奇,一个人的身上竟能同时出现刀伤,枪伤,箭伤,掌印,拳印等等.

他的那些伤痕上,都有一丝黑气弥漫.

降臣伸出手摸了摸,瞬间知晓了那黑气的来源,这黑色的精气,是服用至阴的天材地宝产生的,也就是靠着这个,他的身体才能不断被修复.

加上鸿犼没有痛觉,所以他才能面不改色地接住萤勾的全力一击.

鸿犼跟降臣讲了许多往事,一开始,他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后来逐渐得到赏识,再加上他想要变强的信念,所以逢战必先,最后身受重伤,得到黄王传功,再到暗中刺杀,因理念不合,脱离黄王,加入朱温,成立玄冥教.

降臣望着他的目光逐渐温和,这个男人自带一种传奇色彩,很合她的胃口.

“这么算来,你已经三十三岁,样子一点都没变,有没有考虑找个妻子,比如我怎么样?”

降臣双手撑着下颚,面色认真.

外面的狂风暴雨,不断击打着门窗,在这烛光下,降臣安静祥和,别有一番风味.

鸿犼轻笑一声,显然不吃她这一套:“我看你是想把我得到手,然后绑起来做研究.”

见到意图被识破,降臣也不尴尬,她引动自己的内力附着双手,篮子中的花瓣,也纷纷腾空而起,百花飘扬的场景,宛如一幅优美的风景画,看得鸿犼愣神,此景绝美......

降臣将手掌贴在他的胸膛,随着内力的波动,他身上的伤痕在缓缓消除.

他此前对降臣并无印象,现在看来,她是一位神医,连他这种身体都能修补,着实不凡.

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太久,降臣收回了手掌,看着空空如也的篮子,她幽幽道:“花瓣用完了,下一次,你可得陪我去采花.”

“当然可以.”

鸿犼受了她的恩情,这种小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

降臣将右手臂上的衣物褪去,白白嫩嫩的胳膊就这样伸到了鸿犼嘴边.

到嘴的血液,他自然不会客气,尖利的牙齿刺破了她的护身内力,降臣的宝血也被他吸入腹中.

得四个大天位的宝血,鸿犼体内的内力又上升了一分,完事之后的鸿犼将衣服穿好,再一次戴上了那副鬼面.

他为了感谢降臣,为她留下了许多补血的药物,雷光再次闪烁时,鸿犼已经消失在屋内.

屋内烛光已灭,大雨未停,降臣望着窗外,静思着刚才的一切.

屋内的花瓣再度飘起,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咯咯笑了起来.

待鸿犼回到自己的屋中,只见萤勾面色冷漠地站在屋内,侯卿则是面色难堪地坐在胡凳上.

鸿犼暗叹一声,他就知道侯卿不靠谱,但是别人也拦不住萤勾啊!

他以传授大阵的条件,让侯卿拖住萤勾一晚,自己好去降臣那里取血,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鸿兄!告辞!”

侯卿抱拳离去,因为他知晓,这里马上就成战场了,自己呆在这里必会受到波及.

看着飞奔而逃的侯卿,鸿犼攥紧了拳头,咬牙暗道:“你小子有事跑的是真快啊!”

他走到萤勾面前,又是换了一副面孔,他连忙陪笑,生怕这个小祖宗发脾气,将他的屋子拆了.

萤勾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像是确认了什么,她又摸了摸鸿犼的胸膛,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答案,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见到萤勾没有发脾气,鸿犼心中的万斤巨石也随之落下,萤勾终究是变了.

“你身上的伤疤没了,额很开心.”

鸿犼脸色一变,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伤疤的,明明他只给降臣一个人看过上身.

见鸿犼如此模样,萤勾也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个瓜皮,你身上那股阴森森地气息不见了,之前你滴胸前陷进去了一块,额就知道那是伤疤.”

原来萤勾如此细心,他平时还真没有注意,但他今夜,私自去见了降臣,让萤勾很不爽,所以鸿犼只能以地为席,以天为盖了.

他安慰自己,这是一种修行,修的是豁达的胸襟.

这一晚的雨很大,他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屋檐下,任凭风雨呼啸.

密集的雨点犹如利剑一般,打落在他的鬼面上,他的心也在此刻静止了.

吱~

后方的屋门,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