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0章 都是徒劳

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

要不要去问一问胡雨欣，这是摆在我面前，需要抉择的一个问题。

问吧……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但如果不问……

我又感觉如鲠在喉，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琢磨了一会儿，我决定先打发孙杰：“你下来也有一会儿了，这事儿不管胡雨欣是不是早有预谋……虽说不能说跟你没关系了，但……知道与否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此话一出，孙杰当即反对道：“怎么能没意义呢！？她这是摆明了坑我，给我下套啊！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

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提议他道：“那……要不你去问问她？得到答案之后告诉我？”

“不不不！”孙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这个……虽然胡雨欣是在坑我，但就目前分析的情况来看，她坑我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你……而且她对你本来就余情未了，所以……要问也应该是你去问。”

说着，他又用刚才可怜巴巴的表情望着我……

本想一口回绝，但被他这么看着……一方面出于不忍心，另方面，我本身也确实想知道原因，有了这个台阶，于是我“勉为其难”地点了点道：“行吧行吧，我找时间替你问问她。”

……

终于打发了孙杰。

在周毅回来问了我一句现在去哪儿之后，我沉吟道：“稍等，我打个电话先。”

片刻后，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带着疑惑的口吻问道：“咦？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有点事情想问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现在？！你在深圳？！”胡雨欣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呃……”表情一僵，我尴尬道：“我在上海。”

听我这么说，对面也明显一滞，随即冷笑着嘲讽道：“呵！男人！”

没心思跟她再开玩笑绕圈子，我直接开口问道：“姚蕾出事了，我受到牵连，在经侦待了两天刚刚出来。”

此言一出，对面瞬间沉默。

等了片刻，我继续说道：“我刚刚从孙杰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所以就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姚蕾……”

没等我说完，那边胡雨欣很是干脆地打断我道：“我现在就订机票去上海，我到了联系你，我们当面说。”

想了想，我应了一声道：“好！”

对面又犹豫了一会儿，随后用一种坚定的口吻说道：“等我！”

挂断了胡雨欣的电话，我的视线在后视镜里跟周毅发生了触碰，虽然此刻我特别不想再回去，但……秦莉之所以派周毅跟着，就是想要杜绝我半路失踪、夜不归宿的状况。

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开口让周毅送我回去。

既然做了决定，选择“直面惨淡的人生”，那在回去这一路上，其实我也就没再多做什么纠结，给卢虹打去了一个电话。

这通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随即，卢虹就先一步开口问道：“所以……你是有答案了？”

“恩……所有事情，我认了。”

原以为我这番话会换来对面的沉默，但事实证明，我再一次想了当然。

卢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甚至可以说是用一种早有预料的态度反问：“想清楚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坦然多了：“呵，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选？”

“哎……”叹了口气，卢虹轻声道：“也没什么早不早知道，我只能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太会做出，为了保全自己，出卖自己朋友的事情。”

“呵呵，您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如果我是这种人，当初你也不会同意我和秦莉在一起？”说出这番话的我其实也没指望卢虹回答，因为我接着用轻松的口吻说道：“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反正以后您肯定会反对就是了。”

“刘畅……”

听着卢虹用一种苦涩的语气喊了我一声，我立刻猜到，她大概率是要说些有关于自己无奈、不得已之类的没有营养的话。所以没等她说下去，我便打断她道：“卢阿姨……您不用多说什么，既然我做了决定那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愿的。而且……说句实在话，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对我也是一种解脱……”

“刘畅，听你你这话的意思……”带着些思索问了一句，随即卢虹的语气有些愠怒道：“你是想说你对小莉……”

“呃……卢阿姨，我跟秦莉最近感情挺好的，您别想岔了。”赶忙解释了一句，我接着坦诚道：“反正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深吸一口气，我直言道：“我想说，如今这事儿对我、对秦莉甚至对您而言，在某种程度上都算是‘早死早超生’。现在我和秦莉还没结婚，如果等以后结了婚再发生这样的事儿……对大家的打击更大，您说是不是？”

没结婚卢虹就因为嫌弃我可能会出现案底，要我和秦莉分手，这要是结了婚……还不知道她能干出什么弃车保帅的事情呢……想想就可怕。

这个时候可能会有人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这个节骨眼卢虹不能出手保我。

呵呵……我只想说，扫黑除恶这么多年，在上海，连姚蕾这种人都栽了，导致卢虹避之不及到处做切割，你让她这个时候出手保我？

想太多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的动作，甚至想法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