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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兴善坊接待

第一个问题 太祖朱元璋把老百姓的工作分为这个户,那个户,这个想法是好的。

元朝被赶走后,整个社会复杂且乱,干什么的都有,很难管理。

只能将老百姓按照固定的派系,要不然朱家王朝恐怕会在一百年内灭亡。

经过分配后,果然好了许多。

但是几百年下来,老百姓面临一个困难。

军户的儿子只能去当兵,民户的只能去种地…

这玩意就像印度的种姓制度,改不掉,如果家庭遭遇灾难,想改户籍都改不了。

去年自己发布了藩王可以随意走动,可以经商,可以干任何事,造反除外。

但是忘记改动老百姓的户籍了。

主要当时刚登基,形势比较复杂,光是一个藩王都耗尽心力,更别说民间了。

但现在不同了,刚打完胜仗,声势正旺。

如果此时趁势而上,直接宣布取消天下户籍变动,老百姓可以自由选择职业。

那肯定会引起一大波反抗。

还是要找个替罪羊啊。

朱由检脑海中自然而然就想起 钱谦益和温体仁。

钱谦益不行。

这家伙有钱,就算坑了他几十万,他最多忍痛一下。

温体仁可是一身清啊。

他从官多年不贪一分钱,哪怕门外送礼的排成长龙也被他拒之门外。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足够聪明,爱权不爱财。

能力是有的,就是钻进权力窝里了。

这次捐银他挑的头,一下子二十万两出去了。

又把钱谦益这群人拉下马。

累死他恐怕也凑不够二十万两啊,找人借钱?谁借给你啊,自己挑的头,自己来补。

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声势,再狠狠吭他一波。

“骆思恭。”

“臣在。”

“你过来,我给你说个事,晚上乔装打扮把温体仁约出来,然后你告诉他…………”

骆思恭边听边记,听着听着内心大为震动。

皇上这是拿温阁老开刀啊。

老百姓到时候不会记住他的好,反而会记住皇帝好。

还有可以把仇恨都转移到温体仁的地盘。

正当他聚精会神的听着时。

门口突然一声大喊:“报,指挥使大人,福龙帮帮主已带到。”

“知道了。”

骆思恭带着不悦,站起来向皇帝请罪,随后缓缓退了出去,抓小鸡一样把门外跪着的那人扔了进来。

“草民阮惊天叩见陛下,叩见陛下…”

朱由检看着他:“你可真够难请的啊,李镇抚什么情况这么慢。”

“回皇上,刚才卑职带人过去时,为了陛下着想,忘记亮明身份,本想着见到这家伙时再说明情况,没想到他们出动几百人阻挠,还摆出了三道阎王关。”

“每过一关都是困难重重,只有过完这三关,才能隔着屏障听从这家伙安排。”

“而且还让卑职跪着听,所以卑职就小小惩罚了一下他们。”

李镇抚使说完看着他:“这个人还说整个顺天,除了皇帝,就是他阮爷说了算,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还请陛下见谅。”

阮惊天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这不是草民的本意,都是下面人胡扯的啊,陛下,您听我解释。”

“草民当时确实不知道那是李大人啊,如果知道是您叫草民来,那肯定会跪着爬过来啊。”

朱由检只是坐在长板凳,静静的听完,他吃了一口面:

“你不必解释,朕的时间不多,现在你这个什么福龙帮听说都要替朕收钱了。”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你一个市井小民,竟然敢如此狂妄。”

“总共收了多少两。”

骆思恭站在旁边一声呵斥:“说话。”

“是,是…总共三万四千多…”

阮惊天爬在冰凉的地上:“我们这种帮派哪里敢如此狂妄,朝中大佬一个屁都能崩死我们,陛下草民不敢啊。”

朱由检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不喜欢说实话,贱性难改,思恭带回诏狱,隔天凌迟了。”

“朕最讨厌这种欺君罔上的小人。”

“遵旨。”

阮惊天立刻磕头:“陛下,我说的是真的啊,南北二城目前我只管了几十条街,收上的银子都交到上面了。”

“现在到手也就三万多两,小人不敢撒谎。

“如果陛下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草民再也不敢做这种欺压民众的事情了。”

朱由检看着他:“朕没有怀疑你撒谎,也不在乎你说谎,朕就是太闲了,闲的发慌才来审理你这种人。”

“你们这种帮派,就像雨后春笋,割掉一些,又长一些,你应该感觉到荣幸,是朕亲自审你。”

太闲了?

骆思恭听后一惊,难道皇帝不在乎银行那两百万两。

还有五天的时间就要交钱了。

看皇上一点也不着急,莫非是真的不在乎。

两百万现银可不是少数目,哪怕连户部也不可能一次性筹够两百多万。

他本以为皇帝会非常着急,没想到却有闲心在这里玩这群黑帮。

朱由检看了眼天色:“该出去走走了。”

“朕好久没有出去玩了,都快忘记玩是什么感觉了。”

说完他抓着旁边赵飞燕的嫩手:“你身上的气味好熟悉啊。”

“让朕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却总是想不起来。”

看到她脸红扑扑的,欲说还休,却不知所措的表情。

朱由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把这个什么阮爷带上吧。”

“遵旨。”

一群人黑压压的簇拥着御驾跑了出去,周围百姓看到他们,纷纷跪了下来,如今皇帝一心为民的壮举。

可都被大明社一一报道了出来

老百姓不是傻子,他们能感觉出来,那是不需要多说的信任。

尤其是面对这样明主,很多人忍不住的偷偷抹眼泪,看着远去的队伍,他们也不敢上前,又生怕少看一眼。

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那支不起眼的马车看去,直到队伍消失在街道里。

……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穿梭于京师的大街小巷中,这是一支沉默车队,但所带的气场却不是那些豪华马轿能比的。

而阮惊天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帮派老大的气场,他此时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队伍后面。

朝旁边的护卫挤了一个比苦瓜还难看的笑容,却发现对方压根就不搭理他,自讨了没趣,

如果放在平时谁见他,不喊一声:“阮爷”,哪怕侍郎级,他也能隔老远见上一面,毕竟自己家主人可是能通天的存在。

如今轿子里坐的这位,谁也不行,因为他就是天。

那些朝中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在皇帝面前如同走狗一样,说拿捏就拿捏,说撤职就撤职,说杀头就杀头。

而自己在皇帝面前,还真不够看的,皇帝如果要诛自己九族,那真是九族的荣幸。

“阮惊天。”轿子中传来一声龙音。

“草,草民在。”,阮惊天立刻小跑上前。

“你这名字很霸气啊,惊天,朕才是天子,你都要把天惊了?”

“啊,小人有罪,小人马上就改,再也不敢啦,这名字是父母取得,真不关小民的事啊。”

“呵呵,听说你家主人经营着京师最大的赌坊 兴善纺?”

“正是。”

阮惊天颤颤悠悠的回复:“那家赌坊是整个顺天最大的娱乐地方,不过草民从来没有在里面玩过啊,”

“哼,你没有玩过,现在带朕去玩几把,玩开心了就绕你狗命。”

阮惊天听后,喜极而泣:“是,小人会拿出生平本事招待好。”

“保证让陛下开开心心的。”

轿中朱由检“恩”了声:“骆思恭,面馆那两个市井无赖呢。”

“回陛下,他们已经被锦衣卫押进诏狱了。”

“押进去,就不要让他们出来了。”

“遵旨。”

骆思恭听后,顿时就明白了,这两个人不留了,他立刻回复:“是,公子。”

“阮惊天,这两个人和你的交情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他们两个为非作歹,就该千刀万剐,等赶明儿,小人把其他街道为非作歹的人全部处置了,让陛下安心,让老百姓放心。”

朱由检冷笑一声:“你和那个人挺像的。”

不过论无情卖队友当面,还差那个人很多。

“吁……”

马队缓缓的停了下来。

兴善赌坊门口…

车水马龙,川流熙攘,各类豪华限定款马车层出不穷。

成群结队的小乞丐在不远处吆喝着,有钱作乐的人嬉笑着进进出出。

而赌坊大门不同于寻常的木门,他是采用了铜门制作的,上面还镀了金。

并且每个一段期间都要刷上新的金漆,门口护卫十二时辰不停歇的值守,

远远望去,金光闪闪…

说是大明第一赌坊也不为过,因为里面不光有赌场,还有青楼,扬州瘦马,或者从教坊司买来的姑娘。

而且里面竟然还有游泳池,吃饭,住宿,一套全包。

整栋楼约五层高,但周围以及后院还有近百间房屋,都是兴善坊的。

八个大灯笼日夜不停的燃烧着,门口两尊巨大的石貔恘屹立在两侧,凶神恶煞的看着路边的游客。

此时门口接客的小厮高达二十多人…

他们就像后世五星级的礼宾非常有眼力见,看到那豪华马车就知道是某富商来消遣了。

如果是一群少年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那一定是富少,或者官二代。

这时候上前替他们拴马,问好,少说也有几吊钱的赏赐啊。

今天更是如此,听说来了一位王爷的后代,一下车就丢了十两银子给接客的小厮。

可把现在等待接带的一群人嫉妒的不行,如今贼酋已走,京师安稳繁华,天下藩王开始陆续入京。

谁不想巴结这群富的流油的王爷呢。

接待是轮流制,来一个客户,就需要去接待,最怕遇到那种上海萨普一样的客户。

没钱,爱装,还心理变态,稍微有一点没有服侍好,就是恶语攻击。

而这时二十多个小厮,看到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老马吃力的走着,轿子是最普通的蓝顶轿子,小不说,还容易漏风。

如果没猜错,看马车上面的挂饰,这应该是一名军户。

最多是千户,还是那种没有实权的千户,很有可能是入京去兵部办理业务的外地军官。

想体验一下京师最大的天上人间。

这种人他们没少见,官不大,爱装,嗓门大,口袋里没有几个钱。

通常带领几个手下,进去胡吃海喝,毕竟在赌坊内,吃喝可是免费的。

这种人,谁去接,谁倒霉。

因为这种装逼犯一下车,就会东张西望,鼻孔朝天,无不彰显自己是个官。

然后会大声嚷嚷着,接客。

发现来接他的人,不顺心,会劈头盖脸的打骂,至于赏银,更别想了。

他自己口袋就没有几个钱,能给你两个铜板就很不错了。

“老坎,该你去接了,马上就该到了。”

看着这越来越近的马车。

一群接客的小厮都愁的不行,个个你推着我,我嘟囔着你。

被排在首位的老坎,立刻躲到了一旁,今天来游玩的多,他可不想在这个穷军官身上墨迹半天。

要不然一天白干不说。还有可能惹一身麻烦。

兴善坊有规定,如果惹到客户不高兴,或者大吵大闹,最轻也是罚款,还有可能开除。

不管你是有错没错,只有客户不高兴,就是接待的错。

赌坊为了平息客户的怒火,往往会花很大一笔钱,才能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而这时候谁负责接待,谁就要倒霉了。

还有业绩不达标,也要被扣钱。

像这种大嗓门的军户,最是头疼,他们往往压根就不把负责接待的人当个东西看。

简直就是或者的不达标业绩。

“方老弟,我肚子突然好疼,你帮我顶替一下,马上就回来。”

他身后的老方,一把抓住衣袖:“别介啊,坎哥,您不能这样干啊,谁还没有碰到这种事啊,你要是走了,让兄弟我怎么做啊。”

被唤作老坎的人,脸一拉:“做不了,那就不要做了。”

“都不想上前去接,就别去接了,老子说了多少好话,求了多少情才让你这个王八羔子带进来,没想到你这个家伙,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