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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渣男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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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吟开口:“我以他为人物原型改写的,人设和故事很多都改了。”

“能不改嘛,你也真够胆,敢以他为原型,靠自己想象力给他立个渣男人设,丰富剧情发展。

别的我不说,谢医生绝对不是个渣男,你这脱离现实了哈。

你说,要是谢医生知道,你给他戴了这顶‘高帽’,他会如何?”

徐沫,“小皮鞭伺候?”

“你跑题了!”南吟垂眸思考了一下,“我还没告诉他,以后再说吧。”

徐沫了然,“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估计后天就可以回去了。”

“嗯,到时候我带你出去耍耍!”

南吟笑,“去哪耍?”

“‘随风’酒吧,是我小叔和别人投资开的。”徐沫,“听朋友说大晚上的看见我小叔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就在酒吧不远的巷口。”

南吟挑了挑眉,“你小叔年纪也不小了吧?”

“是啊,我奶奶和我爸妈都愁死了!”徐沫笑,“酒吧服务员还说我小叔亲自招了个酒吧驻唱,还挺照顾人家的,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南吟倒是有几分兴趣,点头,“好啊,反正你请客。”

徐沫立即拍板,“那好,记我小叔账上!”

“对了,还有一件事。”徐沫认真地看着南吟,“我看了剧本,很不错,就是本少了点少女心动的感觉,得加点东西上去,要不人物觉得不够细腻。”

“你好好想想有什么特别心动的事,写好了发我邮箱,我帮你交上去。”

“心动的事?”

南吟想到什么,眼神闪了闪。

徐沫倒是没注意,“好了就这样,我先挂了,等你回来!”

“嗯。”

两人挂断电话后,南吟想着徐沫交给她的任务,脑子里立刻涌出一幅画面。

高二上学期,他们班组织郊游。

带队老师和全班同学都在校门口的大巴那里集合。

那天南吟起晚了一点,等到的时候大家都上车了。

南吟有些尴尬,没想到她一只脚刚踏上大巴,正准备上来,车上的一只小土狗忽然向她扑过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下车。

这刚想下车就遇到了正打算上车的谢绥宴和班主任。

眼看着后面小土狗就快要舔着她的裤脚,南吟已经吓懵了,正巧谢绥宴正打算上车,顾不上其他,她一把抱住了谢绥宴,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谢绥宴也是一愣,随后本能地托住了她的身体。

“怎么了这是?”后面的班主任看着南吟忽然朝着谢绥宴扑过来,跟个挂件似的在他身上,一脸懵逼地问。

坐在前门的同学忽然站了出来,牵住小土狗,然后默默举起一只手,“老师,对不起,这是路上的一只流浪狗,我见它可怜偷偷把它带上了车。”

班主任脸一黑,随后苦口婆心地给他上了一课。

见已经安全了,南吟从谢绥宴身上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本就窘迫,偏偏还被老师和同学都看到了这一幕。

南吟觉得尴尬不已,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成为空气资深VIP。

就连后面带狗上来的同学向她道歉,她都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最后,还是班主任和她说没事,她才跟着老师上车了。

这一上车南吟又愣住了。

除了副驾驶座,就剩下了两个位子,还挨在一起。

南吟从来没觉得这么尴尬过。

见谢绥宴神色如常地坐下,南吟脚底像粘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谢绥宴桃花眼笑看着她,拍了拍旁边的位子,“坐啊。”

老师见南吟还没动,转头说道:“南吟,快坐啊,马上出发了!”

南吟硬着头皮过去,坐在了谢绥宴旁边的位子上。

这一路,也不知怎的,谢绥宴明明闭着眼睛休息,可南吟觉得他的手臂总是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手肘,然后又不甚在意地轻轻敲着膝盖骨,一下一下。

这一路上南吟简直如坐针毡,但又控制不住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到了郊外之后,南吟就被班上的女同学拉过去玩了。

谢绥宴倒是没再注意她,南吟松了一口气,目光偷偷瞥向谢绥宴,见自己拿了瓶矿泉水喝,然后一个人悠闲地往竹林那边走了。

南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怕扰了朋友的兴致,找了个借口退出了聊天。

南吟穿过竹林,发现那边是一个非常澄净的湖,重点是它的颜色是蓝绿色的,波光粼粼,十分好看。

那边有一个人工做的竹亭,南吟走过去。

谢绥宴倚着长竹椅坐着,一手垂放在胸前,一手枕在脑后,双腿交叉翘起,冷白英俊的脸被鸭舌帽遮住,只露出微微的侧脸以及那张薄唇,一副悠然自得又痞里痞气的模样。

南吟嘴角勾起,若不是他嘴里没叼根狗尾巴草,真就一副二流子的模样了。

想着,南吟不禁笑出声。

这一笑,自然是吸引了谢绥宴的注意。

或者与其说吸引她的注意,倒不如说是他一直注意着南吟。

早在他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谢绥宴就偷偷暼眼看了看,确定是南吟他才没有离开。

“偷看?”

谢绥宴并未起身,只是一手摘下了鸭舌帽放在一边,然后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竹椅上,把下巴枕在手的虎口处,桃花眼含笑地看着她。

“谁啊?”南吟故作镇定地开口。

“不就是你吗,小南吟。”谢绥宴眨了一下眼睛,逗她,“狗走了就无情地抛下了我?”

这不提还好,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谢绥宴一提,她那好不容易掩去的尴尬顿时涌上心头。

“你想怎么办?”南吟抬眸看他。

“我啊。”谢绥宴故意拖长尾音,“当然是想……”

谢绥宴忽然开口:“给我读首诗吧。”

“什么诗?”南吟有些纳闷。

“英文的。”谢绥宴静静地看着她,“我记得英语老师都给我们发了一张纸,里面有一首诗。”

他对上南吟有些错愕的目光,笑着开口:“就那首怎么样?”

谢绥宴挑眉看她,尾音勾着,有一种酥麻蛊惑的味道,眼眸幽深,嗓子里沉着笑意,“我的英语课代表。”

“会不会太长了?”

南吟垂放在身侧的手忽然扣了扣手心,内心生出一股紧张又难以置信的雀跃感。

她知道,这首诗里面有两句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都想听到的。

“也是。”谢绥宴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开口:“那你就从第十七句开始读吧。”

“第十七句?”

“是啊,宴哥我今年刚好十七岁。”谢绥宴见南吟为难,有些委屈地开口:“怎么,不行吗?”

南吟垂眸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眼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然后又重新归于平静。

“好。”

南吟忽的一笑,然后轻缓着开口。

“IthinkIhaveacrushonyouforalongtime.

(我觉得我已经暗恋你很久了。)

I''dliketochangeintothewind,thetenderwillbesurroundedbyyou.

(我要变成风,温柔的将你包围。)”

读完的瞬间,南吟含水的澄净眸子正对上谢绥宴的眼眸,幽深而又温柔,深邃却又捉摸不透。

竹子被风吹动,阵阵竹香飘入鼻尖,也不知是偷偷地扰乱了谁的心。

风吹竹香,心动难掩。

十七岁的谢绥宴,痞气勾人,散漫随性却又温柔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