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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小孩,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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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报到的那天,因为母亲要送她弟弟上学,父亲又要上班,所以母亲把她推给了六十三岁的外公。

南吟从小读书好,也很懂事,和外公打了电话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去。

那天,天气炎热,十六岁的小南吟自己拖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在路上走着。

忽然,一个骑着身穿克莱因蓝色短袖的少年不小心擦到了她的行李箱。

少年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小南吟只觉得鼻尖有一股好闻的淡淡雪松香。

在她看到行李箱刮横的时候,眉头微微皱着,粉嫩的嘴巴有点撅着,可爱得不行。

小南吟抬起头,刚好撞入少年的笑眼里。

少年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道在她鼻尖萦绕,让她有点愣怔。

“嘿,小孩,发呆呢?”

少年一身克莱因短袖,米色休闲短裤,露出的小腿肌肉匀称有力。

眉眼带笑,鼻梁高挺。

整个人慵懒洒脱,仿佛浸在金色的阳光里。

谢绥宴看她愣着,往她眼前晃了一下手,声音清亮好听,带着笑意,“嘿,回神了!”

小南吟回神,漂亮的脸上带着点点粉嫩,“不好意思,哥哥。”

谢绥宴扬眉一笑,脸上带着痞笑,“哥哥?”

小南吟乖乖点头,低头轻声道:“嗯,哥哥。”

少年笑意散漫,嗓音里沉着醇厚的笑,“小孩,为什么喊我哥哥?”

“你看起来比我大,不是哥哥嘛。”

谢绥宴弯腰低头看她,轻笑出声,“你看着这么小,是得叫哥哥。”

十六七岁的少女最容易害羞。

鼻尖都是他的气息,小南吟又是第一次和男生靠得这么近,小巧高挺的鼻尖都在冒着细汗。

“小孩,你不敢看我?”

小南吟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慢慢抬起头,声音轻轻的,“我才不怕你。”

她模样可爱,谢绥宴忽然很想逗逗她,悠悠开口:“是嘛,那你敢不敢认真看我?”

小南吟自小都是第一名,自是不甘示弱。

她抬起头,漂亮的狐狸眼水灵灵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只几秒钟,谢绥宴便被她清澈的大眼睛看得败下阵来,无奈一笑,“小孩,你真乖,叫你看我你就看,乖乖的。”

真可爱。

小南吟被他搞得有点不好意思,指着行李箱上的刮横,道:“你刚刚刮的。”

谢绥宴笑了,“不叫哥哥了?”

他弯腰看她,傲气的眉眼带着笑意,“叫声哥哥就帮你。”

小南吟觉得这人不像是学生,带着一股懒散的痞劲儿,随即走远了几步,礼貌笑着:“不用了,谢谢!”

谢绥宴看她小小的身影,笑出声:“喂,小孩,真不用帮忙啊?”

小南吟拉着箱子走得更快了。

不知为什么,小南吟忽然转身。

阳光下,少年朝她挥手,眉眼张扬,一张俊脸上染上几分痞气,笑意满满。

小南吟只觉得心跳忽然加快,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太阳热烈,树影斑驳。

那一年,她十六岁,谢绥宴十七岁。

青春正好,意气风发。

想起初见,南吟嘴角漾起笑意,眉眼柔和。火山文学

郁依依也明白她的心情,直接了当地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还和谢绥宴表白吗?”

南吟莞尔一笑,“为什么不呢?”

而后,南吟对上她的目光,眉眼染着笑意,“我只是在想,‘喜欢’这个词应该好好地说给他听。”

想起两人高中毕业后的不欢而散,南吟眼里的笑意淡了些,“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他说清楚。”

郁依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忽然开口问道:“是他出国的事情吗?”

南吟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唉,这有什么不好猜的,高考毕业聚会的时候我们班就在你们隔壁包厢,我去你们班找小姐妹玩,看见谢绥宴在闷头喝酒。”

郁依依也不想藏着掖着,语气轻缓道:“唉,没过几天他就出国了。”

“散场的时候谢绥宴还在那里坐着。”郁依依有些疑惑不解,“南吟,你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所以才没有来吗?”

南吟低垂着眼没有说话。

郁依依也知趣,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我先出去了。”郁依依起身,“这个面包你记得吃。”

“嗯。”南吟轻声道。

郁依依走后,南吟眼帘低垂。

那天毕业聚会,她去了。

不但去了,她还遇见了谢绥宴。

那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

高考前一个礼拜,奶奶去世,她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为此,她向班主任请了五天假。

虽然临近高考,但是因为她成绩一向都是年级前三,班主任特意留下她谈话。

“南吟,好好调整一下自己,我们都知道,你能走得更远。”

她知道班主任是想让她调整好心情,不影响高考。

“谢谢老师。”

南吟从办公楼下去,已经接近黄昏,落日的余晖零零散散地洒落在门口,显得寂寥又冷清。

忽然,她似乎心有所感地抬头往某个方向望去,而后猛地顿住,有些艰难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谢绥宴站在办公室楼下,绿意盎然的树遮住了他的半个身影,但露出的眉眼却格外散漫嚣张,浑身桀骜又生动。

南吟朝他看过去。

谢绥宴身后是一片火红色的夕阳,直直地烧到了他的眼里,留下那抹鲜艳的红。

南吟站着没动。

谢绥宴散漫地笑了一声,朝她过去,然后停住,微仰着脖子看着楼上的人。

声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味道,低沉又不失傲然,“你就打算这么和我说话?”

南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他也没有丝毫不开心,只是单手撑着身前的围栏,然后借力跳了一下,落在了堆砌的石板墙上。

“你宴哥厉不厉害?”

少年眉眼桀骜,眼里含着笑,格外生动,让人不由自主地望向他。

“谢绥宴,我请了五天的假。”

谢绥宴的笑意顿时淡了下来,南吟轻笑,“我就是请个假,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又不是不回来了。”

见谢绥宴不说话,南吟笑了笑,“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南吟,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少年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却是分外柔软。

南吟明白谢绥宴的意思,怕提起奶奶她会伤心。

南吟笑,“也没什么,我调整一下心情就回来了。”

谢绥宴抬眸看着她,“南吟,你是女孩子。”

南吟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想哭就哭,不用假装开心。”

话毕,谢绥宴忽然搂住了她的脖子,然后靠在了自己肩头。

二楼的办公室,谢绥宴站在堆砌的矮墙上,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夕阳落在他们身上,寂寥中添了几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