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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位者

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查特拉斯如是说》尼采

老埃弗礼的葬礼十分的隆重,我想这位老先生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十分欣慰。

布尔斯特罗德先生走上前与赫伯特握手:“节哀顺变,孩子。”

赫伯特悲伤的说:“谢谢你,先生。”

乌洛波洛斯趴在我的肩膀上悄悄说说:‘真虚伪。’

我冷漠的看着他们。

“可怜的孩子,你还在上学吧。”说话的人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我知道,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孩子。”布尔斯特罗德故作悲伤的说:“我想打理那些大大小小的事物产业也是一件有些不简单的事情吧。”

他说的十分委婉,但比他直接的不是没有。

“你装什么好人”老赛尔温不屑道:“各位来这里的目的想必不止是来参加葬礼吧。”

他直言不讳:“既然今天我来了这里,那么就不可能空手而归了。”说着,他瞥了一眼赫伯特。

赫伯特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我看到了他握紧的拳头在隐隐发抖。

‘真有意思。’乌洛波洛斯张开嘴:‘你会帮他吗?’

沃尔布加和柳克丽霞坐在一起看戏,而阿尔法德则坐在角落里,里德尔和莱斯特兰奇等一些纯血坐在一起,他们兴致盎然,等着看这个混血的笑话。

“你们太过分了!”玛格丽塔罗齐尔的声音隐隐发颤。

“这里没你的事!女孩。”博克看向罗齐尔说道。

罗齐尔眼睛有些泛红,她紧张的拽着赫伯特的衣角,赫伯特皱紧眉头,对于罗齐尔的行为有些不悦。

地下六英尺,埋葬的人不得安息;地上六英尺,活着的人明枪暗箭。

我感受到了一道紧紧盯着我的视线,我与之对视,我看到了坐在远处的里德尔。

他优雅的坐在一群人中间,黑发黑眼,皮肤苍白,面容冷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着一幕,他周围的人讨好着他,恭维着他,但他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眼睛一直看向我的方向。

我移回视线。

‘他在期待,他在期待你会怎么做,亲爱的。’乌洛波洛斯凑近我的脸:‘那个男孩一直在关注着你。’

我撑着下巴,默默的盯着地板。

一个名叫马基雅维利的麻瓜说过:世界上有两种斗争方法:一种方法是运用法律,另一种方法是运用武力。第一种方法是属于人类特有的,而第二种方法则是属于野兽的。但是,因为前者常常有所不足,所以必须诉诸后者。

在更多时候,本人都会使用前者,毕竟纳斯蒂亚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文明的人,只有在少数时候才会使用暴力。

当然,对于同样“文明”的人来说,使用暴力是多此一举的,毕竟很多时候欺骗比武力更加快捷方便。

但是对于无法沟通失去理性的人来说,使用武力是个不错的方法。

“好了,各位先生们。”

我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这些巫师届的“权贵”们中间。

“怎么你也想来分一杯羹吗?”老赛尔温轻蔑的看着我。

[轻蔑],我已经多久没有被这样看了,上一次还是在本人第一次进入斯莱特林的时候。

我摇摇头:“当然不是,先生。”

布尔斯特罗德眯了眯眼:“难道你想与我们为敌吗?”

西装革履下,人们群魔乱舞。

我毫不在意的说:“各位好,或许你们现在还不认识我,但是没有关系,因为将来各位先生们一定会永远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纳斯蒂亚斯图亚特,斯莱特林四年级。”我微笑着补充:“麻瓜出身,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我能够感受的到人们落在我身上的轻蔑目光。

“原来是个泥巴种。”老赛尔温嘲讽的笑道。

人们向来轻视我,他们视我如尘埃。

我面不改色“好吧,得罪了先生。”我向来很有礼貌。

“diffindo。”

红色的光芒忽然出现在了老赛尔温的右手手臂上,被我改良过的四分五裂咒语的威力十分强大,后者的右手摔在了地上,鲜血迸溅。

我无视了这位先生的惨叫,走到布尔斯特罗德先生面前,人群自动为我让开了一条路。

从我第一次来到这个神奇的魔法世界,我就知道了:魔法即强权,其他的都是狗屁!

他神色还算镇定:“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带到魔法部吗?你会被关到阿磁卡班的!”

“阿磁卡班”我故作无辜的反问:“我可没有使用黑魔法啊,先生。”

我压低声线,然后道:“赛尔温家族是个黑魔法世家。”

我走到老赛尔温面前,他倒在地上,昂贵的袍子是沾满泥土,全然不见刚刚那副鼻孔朝天的态度。

“需要我列举在座的各位先生们违背了多少条巫师法律吗?”我狠狠踩了一脚倒在地上的老赛尔温:“首先是你,赛尔温先生,在一个月前你对一个麻瓜使用了钻心剜骨至其死亡。”

我没有去管老赛尔温惊恐的眼神,继续道:“然后是布尔斯特罗德先生,非法饲养火龙。”

布尔斯特罗德神色慌张:“你……你怎么……”

“啊……还有你,莱斯特兰奇先生,我很好奇你和德国的那位黑魔王又多了什么样的买卖。”

老莱斯特兰奇的额头冒出冷汗,我注意道他的袖子动了动。

我侧身躲过他的一道恶咒。

“事实上。”我收敛笑容,脸色陡然变冷:“我不喜欢使用暴力。”

“crucio”

我不是第一次使用钻心剜骨咒了,因此我无比熟练,我可以完美的控制好力道。

赫伯特瞪大了眼睛,他一脸不可置信。

“钻……钻心剜骨。”玛格丽塔罗齐尔喃喃,她恐惧的看着我:“这是黑魔法……”

到最后,在场的成年巫师们基本上都一言不发,不仅仅是因为我掌握了他们所有的罪证。

“好了,先生们,别那么严肃。”我像个演员一般的露出一个笑容:“埃弗礼先生是我的朋友,而纳斯蒂亚是不会对朋友不利的。”

狡猾的帕金森先生立马反应过来:“对,是的,我们都是朋友。”他挤出一个笑容,那么的不伦不类。

“是啊,我们都是斯图亚特小姐和埃弗礼先生的朋友……”

我听到他们说,朋友。

‘你看看你啊,纳斯蒂亚。’乌洛波洛斯眼神怜悯:‘变得那么的面目全非。’

我冷眼看着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老莱斯特兰奇:“那么你呢?先生。”

他嘴唇颤抖,无法强颜欢笑:“当然……是朋友。”

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告诉纳斯蒂亚的。

纯血们的生活太安逸了,大部分人,甚至根本不会几个攻击咒语。

世界如此无趣,我感叹,我站在高处,看着那些狼狈的先生们一个一个的退场,离开埃弗礼老宅。

我没有和里德尔一起走,毕竟有些人靠的太近,只会两败俱伤。

赫伯特站在我旁边,许久,他说了一声:“谢谢。”

他有些凌乱的棕色鬈发落在额前,神色古怪,耳朵有些红。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他对你有好感。’乌洛波洛斯吐着蛇信子:‘可惜你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他真可怜。’

说完,乌洛波洛斯消失在了我的肩头。

……

在我离开埃弗礼老宅时,遇到了马尔福和沃尔布加,马尔福像是在特地等待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马尔福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我面无表情的说:“你指的是什么?”

“断掉赛尔温的手帮助埃文斯”我一步一步走近他,语气一点一点变冷:“使用钻心剜骨还是利用抓住他们的把柄控制他们”

马尔福眼神复杂,却又带着些许我熟悉的恐惧:“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你会变得这样……”

“马尔福先生。”我打断了他说话:“利益使我们相逢,它也使我们反目。”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斯图亚特!”沃尔布加神色愤怒:“你敢践踏纯血的尊严!”

“血统!”我高声道:“它值多少金加隆”

沃尔布加神色古怪:“你想要把纯血踩在脚底下吗?你一个混血也想要站在巫师届的顶端吗?!”

“不可能,斯图亚特。”她嘲讽的说:“你的出身决定了你的一切!”

“这是你的命运。”

沃尔布加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命运,命运,人们把命中注定的事情称之为命运,人们把无法改变的事情称之为命运。

我抬起头,带着冷笑,一字一句的说:“什么狗屁命运。”

“很可惜,布莱克小姐,我根本不信那种东西。”

命运,就好像有的人出生在贵族家庭;而有的人出生在贫民窟。

命运,就好像有的人生来健康美丽;有的人却疾病缠身。

命运,就好像有的人一生无忧无虑,衣食无忧;而有的人一生坎坷,不得善终。

就好像有的人坏事做尽,却验证不到一句善恶有报;就好像有的人善始善终,却死不得安息。

就好像,我那压抑不得温度的过往,以及我颠沛流离,无法回头的如今。

为王者无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