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穿书] > 谢:鼓捣啥呢

谢:鼓捣啥呢

谢墨赟脸色复杂,不知从何说起。

他脸上还有零星几点桃酥,时若先一本正经地说“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帮你擦擦。”

谢墨赟“。”

“那是我的被子。”

时若先立刻放下手里捏着被子一角,“不愧是我夫君,这都被你发现了。”

然后床顶一抖。

时若先松开手里拽的床幔,床顶又回到原位。

时若先眨眨眼“这里好像没东西可以给你擦。”

反正就是不愿意上手。

时若先双眼在暗处也熠熠生辉,像是蓄了一池倒映星空的潭水,其中的点点星光随着眼波而流转。

谢墨赟叹了口气,“我自己来。”

周围安静下来,只有火盆里的碳火在哔啵作响。

拉彼欣和熊初末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知道太多秘密了,再多说话,怕是要被灭口

在时若先看向他们的时候,两个人也不约而同地挪开了眼神。

时若先灵光一闪,扭头和谢墨赟说“夫君还没吃过烤串吧今天让我露一手让你好好瞧瞧,你娶的楼兰公主有多贤惠”

更重要的是,时若先不能让谢墨赟真的和他和离。

拴住男人的心,首先拴住男人的胃。

兄弟也是男人,所以一样适用

时若先摩拳擦掌。

谢墨赟欲言又止,但是看到时若先眼里闪闪发光,只好由他去了。

拉彼欣悄悄问时若先“九皇子妃,会吗您”

“不会。”

时若先自信满满,“有手就行。”

他拿着肉串,往碳火上“滋啦”一插,随即引发黑烟阵阵。

熊初末目睹了全程,默默向谢墨赟投去同情的眼光。

半个时辰后,邵嬷嬷捂着口鼻敲响起卧房的门。

“九皇子,您在屋里吗”

她用袖子把身边的黑烟挥走,“这是走水了吗”

邵嬷嬷急得想冲进去,但是刚刚开门,就被从内打开的门带了一个趔趄。

时若先“邵嬷嬷这是干嘛,还没过年,下跪可没红包。”

屋里黑乎乎都是烟,邵嬷嬷眯着眼寻找着谢墨赟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才看到那矜贵冷漠的九皇子,正在一片烟熏火燎里,啃着“石块”。

“九皇子这是作甚”邵嬷嬷说着就要去抢。

但是谢墨赟默默躲开了邵嬷嬷,把最后一块碳化的肉块遗迹吃进嘴里。

时若先撩起下衫,岔开腿蹲回炭盆旁,脸上寻得一块黑一块灰,只有咧着笑的牙是白的。

而他手里的烤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材质,集黑黢黢、硬邦邦、干巴巴为一体。

邵嬷嬷看呆了,“九皇子妃,你怎么能这样蹲着还有这串这这、这哪是吃的东西啊您这是炼丹吗”

时若先后知后觉地惊呼“哎呀,糊了”

邵嬷嬷看看屋内一切,险些晕过去。

她熟练地用大拇指掐着自己的人中,嘴里念念有词“李奶奶活到八十是因为不管闲事李奶奶活到八十是因为不管闲事”

时若先笑眯眯地,“我说的话你都记住啦你要不要也吃一串诶、诶我这还多呢,别不好意思啊。”

时若先望着邵嬷嬷的背影感叹说“邵嬷嬷腿脚还真挺利落的,肯定能活到八十。”

谢墨赟刚刚把嘴里的肉“炭”咽下去,牙齿和口喉都得到了极大地锻炼。

更重要的是,时若先总算是开心了。

如果这些东西进了时若先的肚子

谢墨赟的思路顿了一下,幽幽地问时若先“你怎么不吃”

时若先把手里的串举起来观察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个有没有毒。”

谢墨赟默然。

没事,他身体好,习武多年终于找到用地了。

谢墨赟接过剩余不多的串,不顾形象地蹲下。

在他手下,炙烤均匀的肉泛起油花。

调料一拍,就是五香俱全的肉串。

时若先一脸欣喜地接过。

谢墨赟默默叹了口气,用手帮时若先把脸上的灰擦了擦。

肉香引得躲在一边的拉彼欣和熊初末都凑了过来。

连叽叽都从窗户跳了下来,色眯眯地靠过来讨吃的。

屋里虽然狼狈,但是一群人带上一个小家伙,食物的香气和温暖的火光汇聚满堂。

这是谢墨赟从没感觉过的人间烟火气。

次日清晨,时若先伸着懒腰起床。

空气里还回荡着些许烧烤香气,以及糊味。

想到昨晚那顿,时若先意犹未尽,和谢墨赟说“夫君,你手艺真好”

谢墨赟眼下青黑,昨晚胃痛了一夜。

时若先的馋虫之魂被勾起,于是和谢墨赟提起心心念念的火锅。

谢墨赟迟疑“火锅”

“就是一个鸳鸯锅,分成辣汤和清汤,咕噜咕噜往里面煮各种吃的,比如毛肚、鸭肠,蘸麻酱或者油碟吃。”时若先咽了口口水,“特别香。”

“那些不都是下水这是楼兰的当地美食吗”

“应该是吧”时若先顿了一下,“也许楼兰有的人也没吃过。”

谢墨赟为时若先梳发,点点头说“改日让后厨去学。”

今天谢墨赟给时若先盘的随云髻,时若先的头发一掌都拢不住,梳这个需要分股的发髻十分费时。

谢墨赟才把时若先的头发都梳顺,拉彼欣就来通报丽妃来府上了。

而拉彼欣前脚来知会,后脚丽妃就迈着莲花步来了。

她阻止谢墨赟放下梳子的动作,笑着说“不用理会本宫,你们继续。”

时若先发如青雾,披在肩上像条缎子。

闭嘴不言语时,美得像画里的人儿。

谢墨赟垂眸,对镜帮时若先梳妆。

丽妃随喜赞叹道“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新婚燕尔,郎情妾意。”1

但话到一半,又心生悲情,轻声说道“本宫和你父皇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光。”

谢墨赟抿唇,却不知如何接话。

面对丽妃时不时流露出的情绪,谢墨赟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

但时若先流畅地把话接了过来。

“多年夫妻都在心里了,父皇勤勉,想来心里时时记挂着母妃呢。”

时若先抬眼,看着丽妃发髻点缀的金牡丹步摇说“母妃今日簪的步摇真美,这是什么款式在京城里见得不多。”

丽妃脸上重新出现了笑意,“前些天从江南来了一批巧匠,做出来的第一支就送到本宫这来了。本宫也看不惯这江南的风格,但是你们父皇非要让本宫戴着,你们帮本宫看看,这好看吗”

“母妃天生丽质,戴个木枝都是美的。主要是父皇心意在,母妃简直美艳无双。”

时若先表情真挚地说着吹嘘的话。

丽妃也知道他故意夸张,但还是心花怒放。

三言两语过去,刚才还有些冷淡气氛就被聊地热络。

谢墨赟沉默地听着,心里备受启发的同时也清楚这些话,他死也很难说出口。

但在这个氛围里,谢墨赟对丽妃的态度在无意中也轻松了许多。

忽然丽妃欣慰的微笑变了一下。

“怎么一股糊味”

时若先羞涩笑着说“昨天我做了个菜。”

“先先还会下厨啊,真是母妃的好儿媳。一开始不熟练无碍,有心就足矣,而且先先这么聪明,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丽妃一通鼓励,还要给谢墨赟递话“我们赟儿真的有福气,既有老婆福,又有口福,本宫都羡慕了。”

时若先抢着说“母妃可以留下,我今天继续做”

谢墨赟阻止丽妃留下的话还没说,丽妃就说自己要早些回去了。

丽妃来访是因为前些日子太医一事,这次来特地安抚自己的儿媳。

但看时若先没被影响,就留下赔礼的珠宝回宫了。

说道皇帝的时候,丽妃叹了口气。

丽妃拍了拍时若先的手背,低声说“这宫里的新人太多,母妃再不顺着皇帝的心,怕是色衰爱弛咯。”

时若先思索片刻,悄悄和丽妃说“母妃,改日您再来府上,除了尝尝我的手艺,我还有个东西送您用了这个,保准父皇见了你眼都挪不开。”

“真有这么神可别是什么鹿血酒。”

时若先一脸神秘地保证“您两天后来就成了。”

后宫的花无百日红,因此各个妃子为了恩宠,都各显神通。

但丽妃身上香香的,而且对时若先又是各种夸奖,送来的珠宝个顶个的漂亮,时若先怎么也得帮帮她。

时若先找嬷嬷们要来针线还有布料,向拉彼欣学了针法。

一整天,除了用膳,时若先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低头拿着布料拼剪缝补着。

到了晚上,谢墨赟拿着打造火锅用的图纸进了卧房。

却发现时若先不在桌前。

针线还在,但是布料不见了。

谢墨赟放下纸,寻找着时若先的身影。

屏风上,一道曼妙的身影透过烛光。

时若先对着镜子举起手中手工缝制的文胸样衣,对着自己上身比划了一下。

为了让丽妃能够更好接受,做成和肚兜一样的系带。

红色的绸缎搭配刺绣,做出来还有点复古风的意思。

就是针脚有点粗糙,明天再做一个新的就能更好了。

在时若先欣赏维多利先的秘密时,一位意外观众不请自来。

镜中除了时若先,还倒影出谢墨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