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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五大监—沈静舟

“尊者,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人。”轿中人语气谦卑,但是却并没有走下轿子的意思。

法兰尊者闻言只是摇头。

“尊者,我手上有你们于阗国主的手信。”轿中人笑着说。

法兰尊者依然摇头。

“尊者,你藏那人也藏了十二年了,这一次你藏不住了。”轿中人语气依然和缓。

这一次法兰尊者却除了摇头以外,还轻轻挥了挥手指,随着他的轻挥之下,地上竟慢慢显现出一行字来。

“心意气混元功!”伯庸认出了这门顶级的佛门内功神通。

轿中人却似乎并不惊讶,也没有掀开帘子,幽幽道:“尊者又在地上写字了?可这次我倒没有心思看。”他轻轻一挥手,卷帘在瞬间飘起又落下。伯庸再定睛望去,那法兰尊者在地上还未显露完全的字迹却已经被抹去了。

“我说了,这一次,你藏不住的。”轿中人加重了几分语气。

法兰尊者轻轻叹了一声,依旧摇头。

轿中人话语里满是无奈:“十二年前魔教宗主叶鼎之来找你的师尊摩珂尊者求问天道之事,任凭叶鼎之如何威胁,剑气如潮,他却只是摇头。佛法先不说,你这摇头,倒是有摩珂尊者的风范。灵均,伯庸!”

两名少年应声拔剑。法兰尊者身边那两名武僧也立刻踏前一步,一个手捻佛珠,一个抡起戒刀,均怒目圆瞪,随时准备动手。

“我先来会会你们!”伯庸怒喝一声,已拔剑刺向那持戒刀的武僧。武僧倒也没有犹豫,提着戒刀也杀了过来。

破戒刀,破戒刀名为破戒,即是大开杀戒,所以据说这套刀法与佛家一般神通都大为不同,全是攻势,狠准威猛。反观那名僧人沉浸寺规多年,却也只有八成火侯,反观伯庸

只有十三四岁,却在破戒刀的威势之下丝毫不退让。破戒刀只攻不守,他却也只攻不守。

但相对于破戒刀的威猛霸势,伯庸的剑却显得轻灵多了,他一脚踏在破戒刀的刀身之上,一跃而起落在武僧的身后,倒也看也不看,就背身一剑,将那武僧击退数步。

“和尚,看到了嘛,我用的这叫慈悲剑。慈悲剑尚且杀人,你那破戒刀倒还要留几分余地?”伯庸抡了一个剑花,嗤笑道。

“师兄!”持念珠的和尚看出了其中玄机,上前一步欲助阵。

“出家人也会以多欺少?”灵均不屑地一笑,持剑挡住了他。

“让开!”持珠武僧怒斥。

“好啊,我让开。”灵均一笑,轻轻一跃,便落在了持珠武僧的身后,一把剑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这就让开了!”

持念珠的和尚练的是定珠降魔神通,手上的一百零八颗念珠,每一颗都有降龙伏虎之力,灵均不敢硬接,急忙撤身后退,那串念珠竟将地上石板击得粉碎。

“和尚,下一次可要打准了。不然最后人没保住,还把自己的庙给拆了。”灵均丝毫不惧,笑道。

“伏!”持珠武僧怒喝一声,手中的那串念珠在瞬间炸裂开来,声音有如雷鸣,那一百零八颗念珠应声而出,带着无上威势冲着下方的人攻去。

“这就是定珠降魔神通,倒跟唐门万树飞花有些相似。”伯庸赞叹道。

“布阵!”灵均也退至伯庸身边,大喊道。

伯庸应声丢出了手中之剑,双掌一击打在了灵均的背上。灵均接住了伯庸丢下来的剑,手中双剑狂舞,用无形剑气抡出了一个圆,硬生生地将那些佛珠挡了下来。

“想不到我钻研念珠降魔神通二十年,却敌不过两个小童。”持珠的和尚苦笑,那一击带着他二十年的苦学,一击之后他已没了再战之力。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和尚翻墙而入

“吵……吵死了……今天这大梵音寺,怎么来了这么……这么多人。”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忽然传来,伯庸和灵均急忙转头望去,却见眼前人影一闪,那人却已经晃到了二人的前面。

“这样的身法……”伯庸心中一凛,没有说出后半句话:几乎能和师父不相上下。

醉和尚一把夺过那持刀僧人手中的刀,喃喃自语道:“破戒刀,破戒刀,你没破过戒又怎么能领悟这戒刀的真正精髓”

无心此时也停在大梵音寺门前。

无心一怔,很快便回过神来,笑道:“对啊!我们进去!”说完,大袖一挥,几个跃身落到了寺院之中。

“我说,无心和尚,怎么跟你走到哪,都能遇到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都好像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萧瑟忍不住调侃道。

可这话落入雷无桀的耳中,瞬间来了兴致。望着院中的那些人,眼里充满了战意。“一等一的高手?我最喜欢了!”

萧瑟捂着额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雷门好歹也是江湖大世家,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个白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说罢他将戒刀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挥。

只是看似随意地一挥。

却像是把全场的风都吸了进来。

仿佛时间停止,风不再吹,鸟不再鸣,即便那悄然飘落的一片树叶也停止了坠落。只因那划破空气的一股刀劲,夺走了周围的一切生机。

“这……还是人么。”伯庸放下了手中之剑,脑海里呆呆地想着。

但那无上的刀劲却在片刻消散了,本以决心赴死的灵均和伯庸急忙回头,却见那轿子前的卷帘已经被撕得粉碎,师父轻轻地放下了手,长呼了一口气。

法兰尊者倒并不惊讶,只是摇头。

“师兄,别摇头了,该来的躲不掉,躲不掉的那就杀掉好了。”醉酒和尚挥完刀后,似乎一身酒劲也已散去,不再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

轿中人笑了笑:“退下吧。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找人,如今人已经自己来了,就不必打了。”

那醉酒和尚将戒刀抗在了肩上,望着轿中之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来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萧瑟皱起眉头。“原来是他!”

“萧瑟你认识那个人?”雷无桀并没有听过这人的名号,连忙询问起来。

“北离皇帝每年祭祀的时候,身后都会站着四个太监,其中一个持着镇国宝剑,一个拿着传国玉玺,一个手持律法典籍,最后一个捧着青花香炉,这四个大监加上与皇帝一同长大的伴读太监,合称五大监。掌剑太监负责皇宫守卫,掌印太监协助处理公文,掌册太监负责监管藏书楼典籍,而掌香太监则是本朝新设,负责监管皇家佛寺。每个人都握有巨大的权力,并且都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萧瑟说道:“而此人便是掌香大监,你也可以称风雪剑,沈静舟,传言他曾在昆仑山上练剑,以一招‘一剑枯雪’闻名天下,所以才得了风雪剑的名号。”

“谁来了?”轿中之人背对着他们,只听到有人在说话,却看不到他们,便出声询问。

“师父,是他们。和探子说的一样,除了那个和尚,还有那两个穿着红衣和狐裘的少年。”灵均答道。

“哦。”轿中之人倒也没有流露出惊讶,只是轻声应道。

“萧瑟,你看这是什么情况?”雷无桀发现氛围有些异样,便问萧瑟。

“很明显,之前轿子这边这伙人和和尚这伙人在打,然后打到一半,我们来了。”萧瑟一直打量着那顶轿子,漫不经心地说着。

“然后呢?”雷无桀依然困惑。

“然后他们发现,哇,不用打了,该来的大鱼已经来了!”萧瑟没好气地说。

“大鱼?是指我们?”雷无桀恍然大悟。

“不!”萧瑟一把拉住雷无桀,跃到了边上远远地躲开了无心,“大鱼只是他!”

无心笑着振了振衣袖,倒不似一个吃斋事佛的和尚,更像是一个准备粉墨登场的戏子:“劳烦大内掌香大监不远千里来找我这个小和尚,真是荣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