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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凌石乾

本就有伤的白瑾又经过石乾一路的逃跑摇晃感觉身体内的五脏杂乱,仿佛内脏都能吐出来。

穆凌将二人带到一处无人的宅院,将昏迷的白瑾扶进房内后,就请大夫去了。

昏迷几天了的白瑾口中不停的喊着“阿南”两字,穆凌坐在床边看着俊美的白瑾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穆凌本以为白瑾在监牢遮住脸是因为脸上有令人醒目的标志,在她看来白瑾俊美的脸庞就是最醒目的标志。

白瑾闭着眼突然起身一把抱住穆凌,眼角划过泪语气恳求的说道:“阿南别走!不要~”梦里白楠站在白瑾面前轻轻抚摸着白瑾的脸庞,白瑾双手抓住白楠那抚摸自己脸庞的手。白楠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得微笑轻轻的对白瑾说道:“活下去,替我见证这万般世间的精彩吧!”说完白瑾回首望着白瑾渐行渐远。

此时白瑾埋在穆凌怀中哽咽的哭泣,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躲在大人怀中痛哭一般。

这一刻穆凌涨红着脸,她哪见过这种阵仗,自己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让一个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在自己怀中让别外人知道有失名节。穆凌不知道王雅琴和白瑾的关系,若是让王雅琴知道白瑾对穆凌这般,王雅琴只能会和穆凌打起来。

就在这好巧不巧,石乾端着汤药推门进来看着这一幕,正好看到白瑾埋在穆凌怀中。而开门声也惊醒了白瑾,白瑾看着自己在一个女人怀里十分尴尬。

石乾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缓缓退出门外猥琐的说道:“打扰二位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慢慢的关上了门。

穆凌一把推开白瑾红着脸扭过头去说道:“既然公子您醒了那我就先出去了,您好好养伤。”那女子娇羞的退出房间,穆凌见白瑾完全没有对别人那样冷冰冰的态度。

白瑾看着眼前这个大概十七八岁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白瑾愣在原地心想“为什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个随从来照顾自己?”

石乾见穆凌脸色通红一脸奸笑俯下身子说道:“这么快?啧啧啧,真是可惜了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了。”

穆凌听后直接给石乾一眼眶一拳,石乾退后几步药汤洒出少许龇牙咧嘴说道:“你这婆娘,脾气真不好,以前我还不信,也就这位爷能治了你。”

穆凌撸起袖子气鼓鼓说道:“另一只眼睛也想被打?”石乾灰溜溜的断药给白瑾送进去。

白瑾看着端药进来的石乾警惕的看着石乾,石乾说道:“公子你您喝药,我先退下了,有事您招呼。”石乾放下药碗拱手作揖退出了出去。

白瑾看着眼前这个强壮的男人思索一番,随后端起药碗闻了闻没什么异样大口闷下。

白瑾喝完药缓缓起身,发现自己里里外外都换了一遍,衣服干净整洁,白瑾在身上四处摸索似乎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白瑾冲出房间大吼大叫:“人!来人!”只有穆凌和石乾两人匆匆忙忙赶来,白瑾看着过来的两人愤怒说道:“其他人呢?”

穆凌叫如此愤怒的白瑾害怕小声说道:“这是…这是我的…私宅…没我下人!”

白瑾听后冲着二人吼道:“是谁给我换的衣服?我衣服里的木雕呢?”

石乾被白瑾的怒气吓的冷汗直冒,

一动不动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出一下。

穆凌有些委屈,小心翼翼的取出木雕,双手紧紧攥着木雕。

白瑾恶狠狠的说道:“把它给我!”穆凌两将木雕丢在地上,委屈的跑开了。白瑾拾起地上的木雕自己仔细端详生怕损坏,确定木雕没有损坏之后将木雕揣入怀中。

这一刻白瑾感觉得刚刚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大吼大叫,实在不妥。

白瑾此刻觉得鞠躬作揖对着石乾说道:“实在抱歉,对二位恩人动怒是我的过错,但是这木雕对鄙人来说十分贵重,怕其丢失所以才对二人动怒的。”

随后白瑾又跑去追穆凌,白瑾追上穆凌一把抓住穆凌的手对着穆凌说道:“姑娘对不起,对你动怒是我的过错,我任凭姑娘姑娘打骂。”

穆凌委屈的说道:”不就是一块木头吗?我受不起您的道歉!”

白瑾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穆凌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既然姑娘不肯动手,那鄙人自己动手。”

白瑾对着自己心脏处重重一拳,白瑾顿时吐出一口鲜血,白瑾举起右拳又要对着自己右脸一拳时,穆凌死死抓住白瑾右拳。

穆凌急切说道:“你身上有伤,快停手!”

白瑾微弱的说道:“既然姑娘不肯打,我替姑娘打,打到姑娘满意为止。”

穆凌紧抱白瑾拳头说道:“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能停手了吧?”白瑾这才放下拳头,穆凌随后问道:“这个木雕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白瑾拉着穆凌靠在墙角点头说道:“很重要,这个木雕是我很在意的一个……”白瑾将自己和白楠的事和她说了一遍,但全程都没提到过白楠二字。

穆凌听后觉得这世间竟然还有白瑾这般痴情的男人觉得实在难得,同时白瑾也猜到这木雕的雕刻的女人正是白瑾昏迷口中的“阿南”!

穆凌对白瑾说道:“木雕能借我看看吗?”白瑾随后从怀里取出木雕交给穆凌,穆凌看着做工精细的木雕,看着木雕那栩栩如生的面庞不由感叹:“真美!”穆凌被白瑾手中的木雕所折服,如果木雕的原型还活在人世那她一定惊为天人,就连那四大美女都望尘莫及。

穆凌将木雕不舍的还给白瑾,白瑾接过木雕看出穆凌十分喜欢这木雕。

白瑾对着穆凌说道:“接下来说说你的事吧?又为什么叫我主人?”

穆凌望着天空叹了口气说道:“哎~我们穆家是习武的家传《穆家枪》我又是穆家长女,母亲去世的早,家父也一直没有儿子,又怕这《穆家枪》失传,就将这个了鲜有人知宅子给了我,一来供我练枪;二来是我的嫁妆,日后若是与婆家不合便可搬来这里独自生活,父亲还未我留了大笔财产。”

白瑾听后:“你父亲对你这么好,那你怎么还被抓起来了?”

穆凌生气的说道:“因为我的继母,自从我父亲娶了司徒文的妹妹司徒雯雯。又因为我父亲因为年轻比武受伤,现在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司徒雯雯从哪里听说父亲给我留了这块地和财产串通司徒文给我罗织了一个下毒谋害亲父的罪名。不久前我才锒铛入狱秋后问斩,幸亏前些天在监牢遇到了你。”

白瑾:“……”

穆凌咬着牙继续说道:“依我看下毒的人就是她司徒雯雯,为了我们穆家家产谋害我父亲。”

白瑾:“那,你还想复仇吗?”

穆凌咬着牙说道:“想!”

白瑾起身说道:“走,随我复仇!”

穆凌:“可你身上还有伤!”

白瑾咧嘴一笑道:“死不了!”

穆凌这次目光感激的望着白瑾,白瑾对着石乾说道:“大家伙,你在这好好看家,我们出去一会就回来。”

石乾哪敢说个“不”字,连忙应和白瑾。

这石乾也是叹了口气:“哎~”在没遇到白瑾之前哪受过这等委屈,怎么说他曾经也是这附近小有名气的土匪头子,手下也是有着小几百的大户呢。

要不是官府将仗着自己粮多人多,将他的山寨围了半年之久,又逢大雪封山,没有任何粮食来源,寨子内的人一个个在冬天冻死,甚至还出现了人吃人现象。

那司徒文又哄骗石乾说只要他肯开寨投降,便可以保证给他们足够的粮食和棉衣挨过这个冬天,前提是以后不能再打劫官府运输的物品。

石乾也知道这司徒文狡诈,思量良久又不忍看到跟随自己的活活冻死,便开口同意。

果然不出石乾意外,这师徒俩不是什么好东西,说送来粮食和御寒的棉衣,结果却是大批大批的士兵冲进寨子肆意屠杀,仿佛这一刻屠夫不是他们而是司徒文他们这群士兵。

几个人押着石乾到师徒文面前,将石乾按跪在地上,让石乾眼睁睁的看着他那些兄弟一个又一个的惨死,将那些死去的堆在石乾面前,随后司徒文又命人将山寨的所有房屋放上干草树枝,浇油点火。

石乾看着眼前的堆起的尸山痛哭流涕,可他却无力反抗,只能看着曾经的山寨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司徒文很享受石乾痛苦的表情,经过数个时辰过后,房屋被焚烧殆尽,就连尸体都被烧的焦黑,司徒文才满意的令手下将石乾押入城内的监牢中。

经过这件事,石乾总是一个人在监考焦虑不停挥拳捶打监牢的墙壁,哪怕手上满是鲜血血肉模糊也不曾停下,只为有一天能出去报仇,直到那天白瑾的到来,给他看到了希望。

可是他在白瑾手上一个回合都没挺住,司徒文还死在穆凌手上也算了却了他的心事,所以他冒死将白瑾和穆凌带出。

石乾觉得自己又无家可归又想起,白瑾在监牢所说的话,也决定一心跟着白瑾,哪怕是死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