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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偷她的人生还偷她的孩子

石艳愤然起身:“那你就在这里被关到死吧,我不理你了。”

好不容易停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石翼又冷又饿,空洞的眼神看着无垠的黑暗,渐渐变得麻痹。

只有麻痹自己,才不会感知外界的痛苦啊。

也不知道他被关在笼子里多久,直到石丰送给了他一碗粥,他吃下后,石丰便将他放出来了。

可从那天起,石翼像是换了一个人,不说话,不与人交流,也没有了之前那股子野性。

他像个木偶,村里的人都说是被石艳给打傻了。

又是一个下雨的傍晚,石翼坐在长满青苔的门阶前,看着这场雨,他突然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然后,男人在他面前站定,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他也抬头看着男人,呆滞的盯着,痴笑了下,默默转身正要推门进屋。

男人叫了他一声:“驰野!”

石翼没有停下,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往屋里走,直到男人喊了他第二声:“驰野!跟我回家。”

驰野这才顿住步子,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眨了眨眼睛,又转身走了两步,泪水突然像涌泉一般,打湿了脸。

他最后一次回头看向孟时故,发了疯的朝他跑了过去。

孟时故将他紧拥在怀里,抱起时只觉得很轻很轻,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男孩的羸弱。

“你怎么现在才来?”驰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孟时故安抚着他:“对不起,来晚了。”

听到响动的石丰冲了出来,手里还拿了家伙,对着孟时故发狠:“这是我儿子!我真金白银买来的!”

孟时故抱着驰野也没理会他,往不远处的车旁走去。

石丰跟疯了一般,拿着棍子朝他后脑勺挥去,孟时故放下孩子,整个身躯挡在了驰野面前,轻松将石丰撂倒在泥地中,好不狼狈。

石丰拼命的叫喊,“抢人啦,抢人啦!!”

平时村民很团结,可这会儿,竟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相帮。

石丰看着他冷峻的脸,胆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要带走他也行,我养了他大半年,还花了万把块钱,才把他买了,你就这么带走了,我不是血亏?”

“要钱?”孟时故声线平缓得几乎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欸。”石丰点了下头。

孟时故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走过去。

石丰量他不敢在这里撒野,有恃无恐的走到了他面前,谁知得到的并不是钱,而一阵拳打脚踢。

孟时故的拳脚经过专业训练的,他知道打人哪里最疼又不会要人命。

石丰疼得在地上打滚,嚎得跟杀猪一样,孟时故一拳砸断了他的腿骨,薅过他的头发,还想再打上几拳,被人给拦下。

“孟少爷,当初说好了,人你带走,咱不拦着,这片地儿我罩着的,你把他打死了,我以后还怎么管?”

男人是当地出了名的地头蛇,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孟时故的拳头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这一拳还是砸了下去,将他的一只眼给打瞎了。

石丰昏迷了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孟时故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死了埋了,活着送医院,钱我有得是,以后罩子放亮点,离我的人远远的,听懂了吗?”

那地头蛇无可奈何看了眼躺血泊中的石丰,暗叹了口气,也是倒霉,招惹了这么尊大佛。

本来,孟时故也不想在孩子面前动手,实在没忍住。

他抱着孩子回了车上,衣服都湿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只套了件黑色衬衫。

驰野似乎吓到了,这也正常,孩子不宜看这种血腥的场面。

“把湿衣服换了。”说着,孟时故从后座一个购物代里,拿出一套孩子衣物,有些显大。

这大半年,驰野几乎没怎么长。

孟时故这大半年一直在路上飘着,想着如果找到驰野了怎么办,所以一直备着他能穿的衣物。

驰野盯着他眼里都是恐慌,孟时故微微蹙眉,捏了下他的脸颊:“你发什么呆?”

“他死了吗?”

“不知道。”

“要是他死了……”.

“怎么,他死了你还伤心?”

“不是,”驰野顿了顿,补道:“他死了,爸爸会不会被警察叔叔带走?”

孟时故听罢,怔愣了片刻,随后放声狂笑了出来。

“谁敢抓你老子?”

驰野这才放心的开始换衣服,孟时故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车子平稳驶出了这座飞不出的鸟笼,开往自由宽广的天地。

****

丁亦欢从昏迷中苏醒,只看到封哲筠坐在旁边。

手术整整六个小时,她才从产房里推了出来,身体传来的巨痛让她蹙紧了黛眉,她下意识问了句:“我的宝宝呢?我想看看ta,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封哲筠嚅了嚅唇,脸色有些不对劲儿,沉默了许久,在丁亦欢期许的眼神中,才说道:“是男孩。”

丁亦欢:“宝宝呢?”

封哲筠虽然不忍,但却不得不告诉她事实,“孩子出生两个小时,被告知心衰竭……没救回来。”

丁亦欢不相信的看着他许久,想确定他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可他的表情依旧那么严肃,让她不得不相信,封哲筠的话是真的。

丁亦欢沉默了几秒,下一秒哀嚎出声,不管封哲筠如何安慰,她的情绪一直很激动,伤口撕扯后又开始渗血。

封哲筠没办法,只得叫来医护,给她打了一支镇定剂,让她暂时昏睡了过去。

丁亦欢再次醒来时,情绪恢复了平静,可平静得太不正常。

她一直不肯吃东西,只靠葡萄糖和营养液维持着体征。

“亦欢,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活着的人生活还是要继续,或许你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

丁亦欢悄悄红了眼眶,“怎么可能?哲筠,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他在我肚子里时,很好动很活泼,怎么一出生就会心衰竭?我要看看孩子,你让我看一眼!”

“如果你坚持要看,我不阻拦,但是看完你要接受现实,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直到丁亦欢点头,封哲筠才推开轮椅,将她扶到了轮椅上,推她离开了病房。

在经过斐奥娜的病房时,她听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透过半掩的门,她看到斐奥娜躺在床上,旁边有奶妈和看护,正哄着刚出生的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