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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三生有幸再遇见纵使悲凉也是情

面对这些早就命中注定的劫难,我还是毅然决定要当警察,而每次出警遇到凶杀案,就会在现场听到怨声载道的哭喊声,我用了三年,才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练成现在的习以为常,一切凶案现场都布满了诡异。

刚进公安局的时候我二十出头,第一次出警就遇到一桩可怕的命案,当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声时,恐惧之中终于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离奇的命数。慌乱时我就会拿出警官证,看着上面的名字“胡亦菲”倒数十秒,第十一秒我就会很镇定的当什么也没听到。

你有听到过刚刚死去的冤魂在咆哮呐喊吗?有没有在夜晚见到过鬼魂出现?

我父亲是铁路工人,母亲是人民教师,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从不相信鬼神之说,那些面向算卦的见我一次说一次,每次都说的如出一辙,所以父母都有些信了。

死者是一位年轻女性,尸体的前胸插着一把刀,所以确定不是自杀,经法医初步鉴定,这把刀就是致命凶器,具体死亡时间不好推断,从现场情况来看,死者是由于主动脉心脏血管破裂,导致出血较多,凶手性别暂时难以断定,具体情况要等做完详细尸检才能知晓。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警戒线外,看热闹的行人越来越多,片警和小警察们在维护现场次序。

队长对刑侦队的人说:“让分局的人收队,尸体运回去解剖,把重要证物带回去仔细调查,留一部分人对附近居民详细查问,其他人撤队,回去!小胡······”现场所有人都纷纷撤退,队长看我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他从警车里探出头。

“来了······“

天一黑,凶案现场上空就传来一阵哀怨的哭声,只有我听得到,这凄厉的鬼哭犹如乌云密布的血雨,将原本宁静祥和的空气污染得更加恐惧。

“小周,你听到什么了吗?”我上了同事的那辆警车,“有没有听到哭声?”

“没有啊!什么哭声?你别吓我,最近的案子都是凶案,这个月又是七月,还是白天出来办案比较好,要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会耽误查案的。”

同事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朝市公安局飞驰而去。

从市局刑侦大队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一年之中,我最怕的就是七月,因为阴历七月是鬼月,这个月的阴气是最盛的时候,而今天是阴历的七月十五,也就是鬼节,这天地狱之门将大开,阴间的百鬼会出来夜游,

这时的街面异常的安静,可能是因为七月半的缘故,人们祭祀完都回到了家里,我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些该死的吵闹的东西——

一个鬼魂的声音说:“那是什么!鬼吗?”

“是鬼啊!有什么好怕的,你我不都是鬼吗?”

“他奶奶的,今年的鬼节还真是不错,听说鬼王一直在人间?”

“鬼界有规矩,不准在鬼背后说鬼话!”

突然,又一个鬼喊:“鬼王来了,真是见鬼!”

“什么鬼?!”

“好几百年没见到鬼王了!”

“听说鬼王离开鬼界一千多年了!”

······

鬼界的习俗,刚死的新鬼在第一年的七月十五鬼节这天是不能随意出鬼门的,此刻虽鬼门大开,但能出来的都是些陈年旧鬼和老鬼,这些鬼不说天不说地,竟敢说鬼界的鬼王,简直不要命了,哦,他们本来就已经死了,但鬼也得在鬼界混。

鬼节这天的活人须得回避这些旧鬼和老鬼,尤其是在七月十五的晚上,若是撞见了鬼就不好的。

关于这位鬼王,我倒是挺感兴趣的,只是这些鬼说到这里就不敢往下说了!

这时只听见一个鬼颤颤巍巍地说:“好像闻见······”

“嗯!有阳味儿!”

“是正宗的阳味!我也闻到了······在那边!”

“是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

那个鬼嘶吼声越来越近:“那栋楼309!”

“进去看看!”

“啊!”我的心一阵猛烈的悸动,忙转身去找符咒,”南无啊弥陀拂,菩萨,观世音,妈祖,上帝······“

“咻咻”几道黑影落在窗台后面的黑影里,那些影子越来越大,转瞬间将我的房子几乎全部笼罩。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耳边倏地响起了一个声音:“帮我伤了他,杀了他,替我报仇,我要报仇!”

这哭喊声吓得我脸色大变,平时听到这个声音时,身边有同事还有警车和警犬,而此时我一个住,只有我一个人!听到这些恐怖的鬼声,顿时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

“鬼来了!”我大惊失色地拿出符咒。

这符咒是一位道长送给我辟邪的,没想到今天还派上用场了,看来这次的劫数难逃,这时我想起道长的话:“有人叫你,不要答话,把符咒贴在门上,左右各一张,就不会有东西能进来。”

果然,只是能听到那些东西的声音,并没有发现他们进来,总算有惊无险。但那些可怕的诡异声音依然在继续,我不敢睡,像熬鹰似的一直忍着,这种事又不能和领导和同事说,我睁着眼睛呆呆地盯着窗外那些惊悚的黑影,突然一道红色闪过,我感觉更害怕起来,我知道我不该害怕,可是脑袋里面一股热血上涌,视线猛地模糊,魂魄尽要开始飘荡起来,朦胧间我仿佛被一个声音在幽幽地呼唤。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那个奇怪的梦又来了。

看完这个,常情觉得陶姐的思维跳动很大,大的让人跟不上节奏,又或者说是她对现实的不满。常情看了看时间,还有几秒到八点半,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地铁下一站要换十号线了,反正时间还很充裕,从十三号线换到十号线后,基本没有座位,她靠在地铁的门边,人多人少这时对她来说,不会感觉挤,因为她把注意力放在了手机里,她继续点开第三个文档:

你是我在深渊里见到的光,无论在哪个时空,遭遇了什么,哪怕满身伤痕,痛不欲生。我被许多的世俗桎梏,就只为了你深情的眼眸,我便一步一莲花,变得坚不可摧,柔情似水。你若无法自拔,爱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不顾一切,不去在乎你风光无限还是跌落尘埃,你待我真心或假意,我心如明镜,我只为那份感动,此生怕是再难遇见如此深爱,我与余生皆过客,你携深情揽星河,三生有幸再遇见,纵使无奈也是情。

八百年前。这一天,正是个寻常的夏夜,俊州知州府的上空,突然天生异象,风雨大作。

在电闪雷鸣之中,知州大人许圣恩飞升了。

凡人飞升,修成正果,着实很难,要修炼、要根骨、要天缘,一尊天神诞生,往往要百年千年。知州大人却是机缘所致,感动上苍。

普天之下,功勋卓著感天动地便羽化登仙的天选之子并不是没有,历尽千辛万苦清修百年也盼不来一道天劫的也大有人在,就算等来了天劫,过不了这一关,在天劫之下灰飞烟灭的也大有人在。人世浩瀚,星海浮沉,渺渺茫茫终其一生,又有几人能脱离凡胎,位列仙班。

这位知州大人许圣恩,却是有人替他挡了那道天劫。

天劫,又称天雷劫,这般天打五雷轰的力度根本不是一个凡人所能承受的,然而,帮他挡天劫的那位神仙,却因屡范天规,又遭受天劫,就在他飞升之时,被帝君打入了轮回阵,在天庭消失无踪了。

“恭喜你,许圣恩。”

“恭喜,恭喜,许圣恩天神,可喜可贺!”

“飞升上神,是不是得给天庭的每一位神官挨个打个招呼,无比详细认真将自己的成仙史从头到尾地解说一遍呢。”

······

天庭的神官们一向对新人很好奇,只要是刚飞升的天神,都要被他们从头到脚的审视,包括此神飞升之前的祖宗十八代。

许圣恩没有一丝兴奋,也没有第一次飞升的激动。他迫切的想见一个人,不,是一位神,那位他十分惦念的神——江龙徽神君。

说起这位江龙徽神君,要从许圣恩飞升之前说起——

许圣恩在凡间时是俊州知州,他清正廉洁,有兼济天下之心,以生民之愿为己愿,做了不少善事。所辖之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百姓无不心生感念。

却有一年天下大旱,百灵渐灭,寸草不生,田间更是一片荒芜,百姓只好拖儿带女到处逃荒,许圣恩见到百姓都背井离乡,无家可归,日日忧心不止。

他偶然听说在苍梧渊的苍梧池有五只怪兽,这五只怪兽虽性情暴虐,但它们能呼风唤雨,普降甘霖,许圣恩想求这五只怪兽为百姓降雨,便悄悄离开家,独自一人背上干粮朝苍梧山走。

他日以继夜、跋山涉水,累的精疲力尽,望着渺茫的山头,摊坐在地上,由于天气炙热,地面如火烤一般,酷热难耐,许圣恩头晕目眩,险些晕倒。就在此时,他见到不远处的一棵树旁有一座神君的宫观,上有一匾额,提名曰“江龙徽神君”。

恰逢这一日天界帝君正率众仙降魔,此魔以人心为种,织起了一张欲望大网,几乎要将整个人界裹挟,人间乱象迭起,杀伐不止,天灾不断,易子相食。

帝君竭众仙之力以封印,黑网自人间渐消,却仍有一截黑网夺路而逃,不见踪迹,众仙面面相觑,正疑惑不解,便在此时,终于有人发现,原来是江龙徽神君未在,封印少了最为重要的净化文气,以至于网魔有一分本体逃离。

帝君震怒:“江龙徽何在,三界之危,怎敢儿戏对之。”

众仙窃窃私语,三清之一的太清越众而出,道:“此劫数尔,天地当有此一劫。”

“分明是江龙徽贪玩误事,何为劫数。”武神君冷哼一声,嗤之以鼻。自古文武相争,相看两厌,武神君感觉自己今日终于要出一口恶气了。

他双手抱拳,躬身施礼于帝君,大声道:“文神江龙徽神君视苍生之运为儿戏,请以天罚。”

天帝沉吟半晌,道:“准!”

天上战火四起,人间灾难无穷。

就在俊州的南面,有一大荒山名叫苍梧丘,山中有大渊名叫苍梧渊。

苍梧渊有黑色的玄鸟、玄蛇、玄豹、玄虎,还有玄狼。

山上常年仙雾缭绕,云山雾罩,山里还有一种群居的灵兽,眼眸青绿,身体长如山藤。

这些蛇的头上长着人脸,或嬉笑不止,或忧愁低眉,或怒而呲牙!有九座以水环绕的山丘,分别是:陶唐丘、叔得丘、孟盈丘、昆吾丘、黑白丘、赤望丘、参卫丘、武夫丘、神民丘。

这九座山丘正中还有一棵神树,这棵树有青色的叶子和紫色的茎,黑色的花和黄色的果,名叫建木。神树旁有座神殿,供奉的是江龙徽神君,她是天上的文神,掌管凡间的人文才气。

山上建木挺拔向天,凡人目之不及,树顶上有九根弯曲向上的大干,下有九条盘旋交错的老根,它的果实像麻实一样,叶子尖而锐利,如同宝剑一般,大暤常从这棵树上天下地,据说这棵建木是上天专为黄帝所造出的。

许圣恩进了龙徽神君观,他口渴难耐,望着外面的天空,嗓子干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想喝水,可又不知去哪里找水。由于缺水,他浑身无力,双目眩晕,眯着眼转过头,陡然发现江龙徽神君神像前的供桌上摆着一个碗,他走过去一看,碗里居然有小半碗清水,他高兴的抬手想去拿,下一刻,手却在半空中顿住,许圣恩抬眼注视着灵龙神君像,喃喃地道:“龙徽神君,我可以喝你供桌上的水吗?”

半响,江龙徽神君像纹丝不动,没有半点表示,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神像就是神像,怎会开口说话。可偏偏这位知州大人是个很注意细节的主,神像不允,他也不造次,依然文质彬彬,提高了音量,继续问道:“龙徽神君,可以吗?”

神像还是沉默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