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讨差事
说林轩之，林轩之就到了。
林轩之对轩辕子期拱手行礼，“参见殿下。”
轩辕子期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早朝？”
林轩之说：“殿下你忘了？草民现在无公职在身，闲赋在家。没有上早朝的资格。”
轩辕子期：“那你如何进得宫？”
林轩之：“因为草民是国舅公子呀。”
轩辕子期：“你既然知道无公职在身，那无召不得入宫。不知道吗？”
林轩之一噎，顿了顿，说：“皇亲国戚，有入宫求见的权利。”
轩辕子期说：“有通传吗？”
林轩之：“……”
轩辕子期：“还是有引荐？”
林轩之：“……”
轩辕子期扯了扯嘴角：“看来有人没把孤放在眼里。”
林轩之：“不是，殿下……”
“谢乘情。”轩辕子期说，“今日已经是你上任的第二日了。去处理一下你手下那些人吧。”
谢乘情拱手：“是，属下这就去。”
轩辕子期说：“近卫军是保护皇城的主力军，没有约束好他们，就是你的责任。今天念在你刚刚上任，饶你一回。下次再犯，别怪孤翻脸无情。”
谢乘情立马应声：“是。”
轩辕子期走了后，林轩之摇摇头，低声说：“看到了吧？这位爷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你才刚回来，人生地不熟的，就拿莫须有的事情来拿捏你。”
“啊？”谢乘情一脸疑惑，“他不就是想让我熟悉下近卫军的情况吗？并没有拿捏我什么呀。”
林轩之说：“你才刚回京城，刚刚接手近卫军，还是被迫的。他今天就以管教不严来责怪你了，还不叫拿捏？我以前就是这么进宫的，在外面碰上了，自然不需要通传。他这是没事找事。还不叫拿捏你？”
谢乘情摇摇头，“你想多了。他刚刚这般说，其实就是想让你收敛一些。你刚刚从天牢里出来，也没有公职，仅凭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就大摇大摆的在宫里走。现在又正好是下朝时间，你肯定会被人看见的。到时候那些言官以屡教不改参你一本，或者以管教不严参国舅一本，烦的是谁？太子也不可能太偏帮你们。一次两次挡了，十次二十次呢？他若是次次偏帮，到时候怎么服众？”
林轩之听谢乘情这么一说，觉得颇有道理，刚刚心里那点不痛快，一下子消散了。
他一脸稀奇地看着谢乘情，说：“你到底是怎么从他那一张面瘫脸和冷言冷语中，听出这些意思的？我居然还觉得很有道理。”
谢乘情无语，“本来就是这么个意思。你也在跟着他不少日子了，稍微动动脑筋，还想不通这里的弯弯绕绕？走吧！今天正好趁你在，带我去熟悉一下近卫军。如果不能当场收服那些人，不用他不客气，我自己都待不下去了。”
一个时辰以后，从近卫军训练营里出来。
林轩之不得不叹服，“诶！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呢？难怪太子有这样的底气，说出那样的话。以你的实力和心机，管这些人简直绰绰有余！不对，是屈才了，屈才了！”
“哪有这么夸张。”谢乘情说，“不过是正常的切磋而已。你没看出来，我已经强弩之末了吗？刚刚完全是运气好。”
谢乘情在神医谷的时候，只要有空就跟着他的师伯学习武艺。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
刚刚能单挑五名近卫军主将，还全都赢了。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林轩之说：“你就别谦虚了。我刚刚看了，就算是我跟你比，都没把握一定能赢你。诶！咱们过两招吧？”
谢乘情说：“我刚刚单挑了五名身手不凡的主将。你好意思现在找我切磋？”
林轩之“啧”了一声，一脸惋惜。
“好吧，那就下次。不过，有了刚刚那一场，以后那些人见了你都会服服帖帖的。第一步，你已经成功了。”
谢乘情笑笑，他当然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要想真正收服那些人，还得费一些功夫。
“对了，林钰的情况如何？”
林轩之说：“昨晚退烧之后就好了许多。也多亏了你昨晚叮嘱了一番，今早起来我母亲就给他喝白粥，本以为他会抗拒，没想到他还很高兴。虽然只喝了一碗，但比前几日看着精神些。我母亲高兴坏了，让我赶紧来跟你说一声。还问你，有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
谢乘情也高兴，“那就好。他刚刚好一些，身体还很虚，平时在玩的时候切不可太过。等七日后，我再去看他。”
林轩之叹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母亲就是太溺爱钰儿。要什么给什么，从来不斥责一声。要不是人人都说我长得像母亲，我都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是被我母亲揍到大的。曾经被打到血流不止。可轮到钰儿呢？她就差供起来了。我要是表现出一点对钰儿的不耐，我母亲就得揍我。”
谢乘情是亲眼见过国舅夫人追着林轩之揍的。
现在听林轩之说元氏溺爱林钰，还真有些惊讶。
林轩之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继续说：“也不是说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毛孩子争宠。实在是我母亲太过溺爱，对钰儿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也知道的，之前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就是被宠坏的。后来做出那样的事情，连他爹的官职都保不住。最后怎么样？还死不悔改。钰儿以后若是养成那样的性子，我怕我会忍不住大义灭亲。”
谢乘情拍拍林轩之的肩膀，说：“你父母老来得子，总会宠着一些，但相信他们也不会无底线的溺爱。相信经过此事，伯母会有一些反省的。你呀，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这个时候被革职，还进了一次天牢，以后打算怎么办？以你的情况，也不可能重新考科举走仕途。”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林轩之说，“我这次来，也不单单是来找你的。我还要找太子殿下讨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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