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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章

cybele低着头,沉默不语地穿过森严肃穆的甬道。甬道很长也很黑,她不得不小心地扶着石壁避免摔倒。

甬道的尽头,是一扇地中海风情的拱门。穿过拱门,进入这间逼仄局促的会客厅,一个灰色头发的老年男人正背着手站在钢琴前,像是已经等待了很久的样子。

“父亲。”cybele恭恭敬敬地问候道。

她明显很怕眼前的男人。

uranus并不是他本来的名字。但继任tionus家族的族长,意味着收获了权利和荣耀,也意味着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uranus,古希腊神话中的天空之神,象征着希望与未来,是全宇宙的统治者。没有哪一任uranus是慈父——包括眼前这位。

他甚至不屑于抬眼看眼前的女人一眼,自顾自地在钢琴凳上坐下。

“lucio呢?”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怒自威。

“他被‘那个名字也不能提的人’击伤了。”cybele恭敬地汇报。

“什么?”uranus大惊失色,“在宴会上?!”

“是。他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阻止,只来得及用反咒阻断了恶咒。lucio已经被送到治疗师那里了。”

“活着?”

“活着。”

cybele简短地点点头。

uranus松了一口气,走到钢琴前坐下。

“那个人——那个魔头。是为什么要击伤lucio”他又问。

“他一直痛恨叛徒。您知道的。”cybele语气里染上几分苦涩,“对我的母亲——他也……”

“没错。”uranus干脆地表示了赞同,因为这件事没有任何别的答案。不过他仍是狐疑地询问:“不会是争风吃醋?”

就连cybele在紧张之中听了这个问题也笑出了声:“父亲,您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神秘人’,为了我跟lucio争——风——吃——醋——?这简直比哈迪斯诱拐珀耳塞福涅的神话更不可思议。”

“那就是切切实实存在了。”

uranus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cybele从来不相信希腊神话,更不认为那些神话中的人都是真实存在的。不过,uranus可是深信不疑。她不再与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争辩,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说:“‘神秘人’并不是这样。”

“不要低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uranus警告道,“这么多年,你坏了他这么多事,还破坏了最重要的《自卫条例》通过,他却容忍到现在。他对你依旧有**,甚至会开出诸多优厚的条件。我希望你不会动摇。”

“不会的,父亲,他是杀死我母亲的仇人。”cybele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对于她坚决的态度,uranus深感满意。他摆了摆手又问:“那么,今天有什么进展?”

“今天我们单独相处并谈话了大约——十五分钟。”cybele艰难地说,“这是个不错的进展。我用catherinaboleyn的身份试探他,尽管他极力掩饰,但我依旧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

“魂器的线索呢?”

“今天的对话没有涉及到魂器。我也无法对他使用摄魂取念——您知道,对‘神秘人’摄魂取念,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cybele走上前,用魔杖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抽出一缕记忆丝。随后她左手悬在空中,从空气中召唤出一只小巧的玻璃瓶,将记忆丝放了进去,恭恭敬敬地递给uranus。

“父亲,这是关于这场对话的全部记忆。”

她上前一步,脖子上狰狞的红痕格外显眼。

uranus接过玻璃瓶,盯了她的脖子一眼,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随后他“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不错。没有人能从史上最伟大的摄魂取念大师脑海中撬到任何信息。所以,我需要你诱惑他,征服他,让他像十二年前把你请进他的办公室一样,请进他心里,并且窥探到他的全部秘密。”

我倒宁愿去研究摄魂取念术,看看能不能撬开那人的脑子。cybele颇有些无奈地腹诽着。

“这不光是为了tionus家族,更是为了你的母亲。”

uranus语重心长地鼓励道。

cybele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我希望能通过接近‘神秘人’,查出我母亲的真正死因……”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cybele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uranus急促地站起,快步走到她面前,冲着她好看到不像凡人的脸蛋,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

她本就羸弱,又被uranus重重一击,险些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她不敢反抗,忍受着脸上烧灼一般的剧痛,狼狈地拽住旁边的桌腿,努力稳住身体,直直地站好。

“你母亲的死因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可鄙的、阴险的小人歹毒地杀死了她!”uranus一改从容姿态,近乎咆哮着说,“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否则接下来的一切行动,你都别想参与!”

他的胸膛因愤怒急速地起伏着,cybele不敢动弹,低下头聆听他的怒斥。

“至于你的身份。”稍稍平复一些后,uranus沉吟,“你可以慢慢透露一些线索让他知道。这或许会很有用——”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

“你现在的容貌、现在的能力和身份,再加上过往的仇恨与记忆……用这一切当武器,接近他,找到魂器的线索,才是真正为你的母亲报仇,懂吗?”

他转头看向cybele,看见她刚刚被打过的脸颊已经高高地肿起。他像一位慈爱的父亲一样,轻柔地碰碰cybele的脸颊:“你要明白,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帮你。”

cybele点点头,隐藏下眼底的怨恨和愤怒,低声回答:“我知道,父亲都是为了我好。”

lucio的卧室,离cybele的房间很近。当他敲开cybele的房门时,发现她已经洗了澡、卸了妆,金色的发湿润又柔软地披在她肩上,把那里的布料沾湿了一小块。卸去妆容的她,不如晚宴时光彩夺目,显得有点病恹恹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此刻cybele正舒舒服服地盘腿坐在床上,往脸上抹着一种什么药膏。

尽管他们常常见面,但lucio仍被她的美艳迷得错不开眼。他愣了一秒,走进房间,轻声问道:

“抹什么?”

“消肿药。”

他们的对话总是这么言简意赅。如果不是lucio早就认识cybele,知道她在学校里是多么鲜活,或许会以为她天生就是这样沉默寡言。

他找不到话说,尴尬地挠挠头:“都是我不对。我刚刚没能帮到你……”

“没有的事,放心吧。”cybele小心翼翼地抹上最后一点药膏,确保被打的位置一点不落地全都敷了个严严实实。

她曾经也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蹭破一点皮都有人把她抱在怀里,悉心用魔杖一点一点治愈的。但如今,这一切她做得很顺手,似乎习惯了为自己处理伤口一样。

“父亲的脾气,我比你更清楚。他容不得一点忤逆违背,你要是帮我说话,只会火上浇油。更何况,你那时候还没有恢复好。”cybele淡定道,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

“今天你见到那个人……”lucio提起了另一件事,“你们谈了什么?”

cybele盖被子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说:“没事。”

“我到露台的时候,你们的气氛很暧昧。”lucio犀利地指出。

cybele笑了起来。

“暧昧?”她咀嚼着这两个词,似乎在仔细领会lucio话里的意思,“怎么可能呢?”

“你自己恐怕都没发现。”lucio走近了几步,轻声警告,“你们靠得太近了——说实在的,你真的该和那个人保持距离。我很担心你受他影响……”

cybele因为他荒唐的说法哈哈大笑。她一边擦着笑出的眼泪,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lucio,这绝不可能。”

“每一次提到他,你的情绪都会失控。”

lucio犀利地指出,而cybele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沉默了一秒,冷冰冰地说:“我失控,只是因为他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我不会如你们所愿,放弃追查我母亲的死因,但这和我想要voldemort的命并不冲突。我不会做uranus的傀儡,对他唯命是从。”

听见那人的名字,lucio有些瑟缩。

“哦,得了吧——”cybele哀嚎道,“你要去告密,尽管告诉uranus——但我不会放弃。已经十二年了。”

“我知道,你怕他的势力越来越稳固,越来越不好办,可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甚至有一生的时间——我们还可以炼制青春汤药——”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制作青春汤药。”

lucio一时语塞,不再说话。

“今年,借着三强争霸赛的机会,我要回霍格沃茨去,找到他的魂器。他钟爱这所学校,东西一定藏在霍格沃茨……如果错过了今年,我要再等十五年才有这么好的机会。”

她难得对lucio说这么长的句子,中途不得不停下来,把眼泪憋回去。

“十二年了。如果我的孩子顺利出生了,今年也该进入霍格沃茨了。必须是今年,一定是今年。”

她决然地一仰头,坚决不肯掉一滴眼泪,心里又苦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