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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初恋

她用最后的声音想去喊个名字却不想声音哑在了喉中。

这是阁主给的警告,在告诫他们死侍不能有感情,更不能活的干净。

是余欢救了她,除了在人间地狱中她再也没有见过余欢受过这么重的伤。

若是四年前的余欢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将她救出去了。可现在的余欢,早以无人能挡。

余欢抱起着自己,从长长的走廊越过,这条总是洒满阳光走廊他们走了四年。却没有一次让她感觉是那么的长。

一走廊死侍的血呛的人喘不过气来,脓肿的气味似乎要他们淹没一般。

挡在最后的是玄仑,他是跟玄衣一同进这千余城的。也是他们的教头,从小便培养他们。

但在他们这帮死侍中有个公开的秘密,那就是玄仑和余欢的感情。

“让开。”

血顺着余欢的剑滴下,余欢像一个嗜血的怪物,久久的盯着玄仑。玄仑也没半丝的逃避。

“你知道千余阁的规矩不能坏。”

“你也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那便动手吧,我是不会留情的。”

玄仑拔下他一直佩戴的长刀。余欢看到她为他编制的刀穗微微的颤着。

“知道。”

此时茗烟早已如浴火焚身般饥渴难耐。

为防止她撕扯掉自己仅剩的一件单衣,余欢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放于一旁。

刷刷刷。

高手过招似乎很难决出胜负,却能在瞬间要了对方的性命。

当玄仑的刀抵在余欢脖子上时,他犹豫了。

也许只是那1秒,便被余欢要了命。

玄仑的血顺着刀尖蔓延到哪小巧精致的刀穗上。

“做死侍的不能有半分的犹豫,敌人在瞬间就会要了你的命。”

“你现在可能是要死了,可以后你就是真的死了。”

“死侍只有服从的分。永远不要问为什么。永远不要说不。”

。。。。。。

玄仑的话一句句的在耳中重现,余欢在梦中被惊醒了。

悲歌城驿馆。。

“小姐您醒了,快起来梳洗吧。”

是香秀声音。

余欢已经好久没睡的这么沉了,更好久没做梦了,这长时间的赶路。

又加上昨晚她与下属接头,竟遇到了山贼还中了埋伏。

想起自己昨天差点就栽在了那帮山贼手里,还被拿走了贴身玉佩。余欢竟不自觉的有些头疼。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香秀见状,很自觉的替余欢继续揉着。不得不说香秀的手法真是不错。

“你之前有学过,手法不错嘛。”

这么好的丫头还真是难找。

“家里在战乱前期是开医馆的,多少会些。”

“战乱,那医馆的生意不是应该更好了吗?这怎么还被卖到府里当丫鬟了。”

“被官兵强占了。”

随是简单的说着,但手中却略微停了动作。

许久年前的伤痛了,随已有些遗忘,可再想起来还是会作痛一番。

各各丫鬟婆子们给余欢梳洗上妆,一顿繁琐的穿上那凤冠霞帔后便是良久无话。

余欢站在门前盖着红盖头。手里还握着一个被尽心挑选过的鲜红苹果,听着迎亲大队忙里忙外的预备着。

“今日就要进城了。想要出来怕是难了。想她这般老练的死侍,昨夜却被几个小喽喽用金刚锁禁锢住了,真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要想找到那玉佩只能等完成这任务之后了。只是那玉佩怕为以后埋下祸根。”

“小姐,起身了。”

余欢正思索着,香秀的声音传了过来,掺手向轿中走去。

一股仙鹤草的气味引起了余欢的注意,这仙鹤草俗称刀口药有收敛止血,截疟等功效,这一路上都没见过这仙鹤草,迎亲队伍里更没有人受伤难不成。。。。

“香秀,你看到左脚前侧有淤泥的人了吗?”

余欢小声的说着。

“嗯,看到了小姐。”

“他是干嘛的?”

“小姐,他是您的轿夫。”

“轿夫,有意思,轿夫里竟然还混进了山贼。”

余欢在心中思索着

“香秀,一路上盯好他,别让他不见了。”

“是。”

虽然这事很怪,但小姐的古怪脾气多了,又不喜别人多问。

香秀是个不会转弯的脾气,一路直直的瞪着那个男人。

“怎么,姑娘你是想男人了,这盯着我的身子看了一路了。”

男子故意大声玩笑道。

“你你,你别胡说。”

香秀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一时气解,满脸羞红。

“你要是真有这个意愿,我求了你家小姐娶了你,正愁没个暖床的婆子呢。哈哈哈哈。”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我不跟你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抬轿的娇夫跟着笑起,轿子难免跟着颠簸。

余欢在轿子里听着心想:

“这人还真是个泼皮无赖。怪不得昨夜用那种卑鄙伎俩来算计她。若是找到机会定要好好修理他一番。”

北雯婷的夫婿寒北钦在正身骑黑色宝驹在城门口迎亲。

如传闻般是个俊朗英武的男子,一身玄纁衬的他多了几分内敛和庄严。可眉宇间却是压不住的朝气。

三年前寒北钦因牟平之战而初显头角,束发之年就被封了牟平王,在这个年纪就被封了郡王的也只有他了。

此次哀王反的如此有底气,也得益于他这个好儿子为他出谟划策,屡立战功。

“小姐,小姐,我们走的是西侧门。”

看着这并不大的门,香秀急忙道。

西侧门,只有接小妾才会走西侧门。这寒北钦在搞什么。难道是想羞辱一下他这未过门的妻子吗。

可这么做他可并无半点好处。他父亲怕也是不会允许他任性胡来。

“小姐是来做妻的,按道理来说用走东大门,可如今却将咱接到这西侧门来。从那个门进可是关系着小姐之后在府中的地位和北城王府的尊严呀。小姐,这可怎么办呀。”

香秀越说越着急,差点哭了出来。

“别慌,先让轿夫停轿。”

“是,小姐。”

余欢知道以北雯婷的身份,就算不进城,也不能从西侧门进入,那便是变相的默认了自己为妾不为妻。

“小郡王,夫人停在门外了。”

“我看见了。”

“那我们怎么办呀。”

“下马。”

一个矫健的身姿,利落的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