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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福寿宫

太后怀中抱着一只黄白相间的小胖猫,一边给她顺毛,一边对着歪坐在一旁乱没形象的宁王念叨:“安玄你也不小了,该成亲了。哪怕暂时不想成亲,先相看起来,培养培养感情也好啊。”

谢时玉笑嘻嘻:“全凭皇祖母做主。”

太后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是我不给你做主吗?苏丞相的小女儿才华横溢,性子温柔,多少人盯着呢。”

“我托人给你介绍,结果呢?你竟是将人给怼哭了!”

谢时玉一脸无辜地转着折扇,故作可怜状:“皇祖母,我也不想的呀!我和她三观不合,爱好不同,实是合不来。”

“可能孙儿本就不太适合那般才女吧。”他轻叹一声,“孙儿平日里酷爱骑马打猎,不爱吟诗作对,您也知道的。”

太后冷笑一声:“那孙将军的女儿呢?你都生生把人家吓哭了!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如今看到马儿都不敢上,看到你就绕道走!”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

谢时玉抬头望天,双手一摊,死皮赖脸道:“孙儿还小,这事儿不急不急。”

当年年轻气盛,一个小丫头敢挑衅他,自然反击了回去,可前世做的事跟今生的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早已是个成熟稳重的皇子了,即便付出的代价残忍万分。

谢时玉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狰狞,他喝了一口茶,抬头一脸坏笑地祸水东引:”皇祖母,您不能就催我一个,四皇兄和五皇兄也还没成亲呢!“

太后冷哼一声:“他们自有他们的母妃管着,就你最野,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身边尽是小厮。”

“安玄,我看你还挺喜欢敬元他们家的小姑娘。”坐在旁边安静喝茶的庆云帝突然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要不然……”

这回轮到谢时玉翻白眼了,他也是素知他父皇的脑洞的,当下立刻阻止道:“可别,您也是知道我在外的名声的。信不信这消息一出去,他们又要觉得您是在拿捏镇国将军府了。”

“再说了,这是谁惹出来的事儿。”斜眼看了一眼庆云帝,他吐槽道,“那丫头长得好看,性子又对我胃口,再加上我和大将军好歹有半师之谊,我这才待她亲近了些,纯纯的兄妹之情罢了。”

哪怕他对那丫头上辈子的行事确实欣赏,但男女之情什么的……呵呵。

“那……小五的话,身份似乎又有些低了。”庆云帝轻叹一声,转而琢磨起另外两个儿子,“小四……那孩子倒是不错的,就是贤妃不好相处。”

谢时玉往他手里塞了杯茶,没好气地说:“得了吧,您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贤妃和林贵人指不定还看不上小丫头呢。”

说完,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上辈子不就是这样子,无端给人招了一堆麻烦。

庆云帝皱眉,脸色有些不好:“她们有什么好看不起长荣的,我还觉得她们配不起那孩子呢!”说着,竟是自顾自生起了闷气。

太子见状,正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却见一位福寿宫的宫女匆匆入内。

“怎么了?”太后见她是自己派去沈然身边的,又瞧她慌乱的表情,忍不住瞪大眼睛,寒着脸问道,”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去欺负哀家的小丫头了!“

“有人在赏梅宴上投毒!场地目前已被御林军封锁,听说在场的贵人有很多都中了毒。”

太后猛地拍桌站起,厉声道:“哀家就知道!大冬天的赏什么梅!”

太子见皇祖母激动成那样,连忙问:“长荣县主如何?”

那宫女摇摇头,只道:“在场的人众多,太医院的太医们正在赶过去,又有御林军封锁,奴婢进不去。不过太医说中毒时间尚短毒易解,想来县主是没事的。”

太后吐出口气坐回了椅上:“小福准备一下,我要去接那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罪哟,可怜见的。”

庆云帝忙阻止母后:“外面风雪那般大,怎能让您受累,我派人去将那孩子接回来就是了。”

“可……要是有人欺负那丫头怎么办?”瞧着外面外面飘飘扬扬的飞雪,太后也有些犹豫,只是心底还是放心不下。

见此,谢时玉干脆站了起来:“这雪确实下得不小,不若孙儿代您去接。”顺便躲一下催婚。

见太后还有些犹豫,便补了一句:“这天寒地冻的,若是皇祖母您因此生了病,小丫头该多难受呀!日后怎好意思再常来宫中陪您呢?”

“您放心,我保准完完整整给您接回来。”

安抚下慈爱之心大发的太后,谢时玉带着被硬塞过来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贤妃宫中走去。

想着太后临走前还在念叨,他不由得失笑,皇家的态度都摆的那么明显了,还能叫人欺负了沈然不成,到底是关心则乱罢了。

只是她却不知,这世间总有人爱发散思维。

长虹宫

沈然捧着一杯热茶,坐在靠近外围的亭子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眉目舒展,看着颇为闲适。

“大家都在吟诗作画,怎地长荣县主不去凑上一凑?”

她懒洋洋扭头一瞧,原是嘉宁郡主在说话,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注意,换了个话题来找茬呢。

只是今日天寒,沈然懒得搭理她,回转过视线,只偶尔才抬头看一眼不远处帮着御林军维持秩序的华宁公主。

她这么不给面子,嘉宁郡主沉下了脸,怒气翻涌,刚想发作却被身后人轻轻拉了拉衣角。

她咬咬牙,冷眼看了她一眼,到底看在推荐之人的面子上忍住怒火,等着她帮自己找回场子。

“县主刚回来,许是跟大家还不太熟悉吧,边关重地到底跟皇城略有不同,还是莫要为难她了,县主也不容易。”

一道娇弱的声音响起,矫揉造作到令沈然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嘉宁郡主背后原来还有个人。

只是她扫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那人一身衣裳素雅至极,连着身上的首饰都走的简洁风雅款,跟沈然今日的穿搭像了七八分。

只不过,凡事就怕对比。沈然这一身上下皆是极品,她本身外貌气质绝佳,而那女子身上的料子不过凡凡,外貌上也只是平平。

两人站在一起,倒显得那女子东施效颦,有些尴尬了。

若是大度一些的人,不过哈哈一笑便过了,但沈然觉得就那人说的话,估计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边关重地自然是不同的,爹娘既奉命镇守边关,身为他们的儿女从小耳濡目染,我们心心念念地自然都是如何护着城中百姓不被伤害。”

“护着百姓?”嘉宁嗤笑一声,鄙夷地看着她,“沈然啊沈然,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何德何能敢说这句话,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沈然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慢悠悠地将后半句话说完。

“我们平日里,琴棋书画虽有学,日常宴会也有办,但大抵是互相探讨如何防备贼寇,如何让百姓生活更安全些。“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头看向右边的梅林,嫣然一笑,“嘉宁郡主不懂,但想来姚凌郡主应是能懂我的吧。”

最后一句说得嘉宁郡主两人反射性看向梅林,却不见人影只有飞雪和随着风飘飘荡荡的梅花,一时只当她故意为之。

“你!”嘉宁更觉气恼,随手拿起手边的树枝就丢过去,谁不知道她和姚凌不和,往日里见面便要比个高下。如今沈然拿姚凌压她,怎能不惹她生气。

沈然听着风声,眼见树枝袭来也不躲,只瞪大眼睛,露出惊慌的表情,似是被吓住了。

“县主!”青夏凄厉地大叫出声,引来其他人注意后,含着泪就要扑过去。

“嘉宁!”随着一声怒斥,一条马鞭卷走树枝,穿着红色骑马装的少女快速走到沈然身后,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手执着马鞭怒指着嘉宁郡主。

好像终于回过了神,沈然摇摇欲坠地靠在青夏身上,不敢置信地开口:“郡主你……你……”

她回头看了一眼挡在身后的姚凌郡主,从座椅上起身,对着她俯身一拜:“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亭子周围,听到声音靠近的人脚步一顿,看着嘉宁郡主的表情有些微妙了。

虽然她们知道这位性子嚣张,热爱与姚凌郡主争锋,可这时间点还胡闹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都说这位平日里总嚷着最敬佩卫将军,可最初就一直挑衅,晕过去之前还不忘污蔑长荣县主,现在又想要毁人家容……

这是,得不到就要毁掉吗?

她们瞧得可清楚了,那树枝是向着脸丢过去的。

真可怕!以后还是别靠太近得好。

“你干嘛!那树枝根本丢不中你!你就那么柔弱吗?!“嘉宁看着众人鄙夷的眼神,心里憋屈得不行,她也是知道好歹的,真的没有伤人的意思,也就吓吓沈然而已。

刚刚微微侧了一下身,调整好角度的沈·柔弱·然,抬头苍白着脸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眼神闪躲:“是、是丢不中的。”

周围众人看着嘉宁郡主的眼神更微妙了。

嘉宁郡主憋屈得快要吐血,怒瞪着沈然:“你快说清楚!那树枝根本伤不到你!”

沈然顿了顿,正想再接再厉,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是是,你说伤不到自然伤不到。”

她回头一看,长身玉立的男子嘴角带着笑意,慢悠悠走了过来。

下一秒,随意地拿过姚凌郡主的马鞭,忽的一声擦过嘉宁郡主的脸颊,发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