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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

君御生辰当天,青木宫张灯结彩,前来贺寿的官员、妃嫔络绎不绝。

院儿外戏台上早已响起舞乐之声而君御却还坐主殿之内。

清若见四下无人,便从袖口取出一支竹叶状的碧玉发簪和一条手绳,那手绳是以一枚小小的平安扣为中点,左右两边编织红绳:“殿下,生辰快乐。”

“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太破费了吧。”君御回过神来,接过礼物,竹叶发簪样式简约素雅,用料却是罕见的翡翠石,男装女装配它都好看,而手绳看似平平无奇,可一上手,君御就摸出来了,那红绳上的平安扣是羊脂玉的料子。

“簪子是我准备的,手绳是斛律将军准备的。将军早早儿的就备好了,担心运粮无法即使回来,所以交给了清若,让清若在殿下生辰当天交给殿下。祝殿下平安喜乐。”清若解释道。

“他还挺有心的。”君御放下了手绳,却更偏好竹叶簪。

清若又说:“现下各宫娘娘、皇子、公主,还有文武大臣,都来了,殿下也该出去迎迎。”

“清若,你不懂。”竹叶簪也放下,君御叹了一口气。

自从她来到这个时空,成为君御之后,便极少踏出青木宫。倒也不是她不爱出门,只是,对于真正的君御太子所熟悉的一切,她所知不多。

只有刚来的那段时间,或许是君御太子残存的意识还在这具身体的脑海中。她能感知到君御太子的情绪,以及见到人能够脱口而出唤起对方的名字,但越往后,君御太子的意识好像完全不存在了一样。

就当下来说,她所认识的,也就是青木宫这些宫人、景后、景后的掌事宫女、于玢、君策,哦对了,还有斛律光。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啊,这要是露出马脚了怎么办?要是被人以为她是占据君御太子身体的邪灵又怎么办?

“清若知道,今日满宫来的庆贺之人,没有多少是真心的。殿下也不喜这种虚情假意的恭贺。可毕竟那些人都已经来了,殿下怎么也该见见他们。”

清若却以为是君御不屑于这种表面客套。软磨硬泡的带君御出了门。

唉,紧张刺激的盲猜游戏又要开始了。

君御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竹叶簪盘起,身穿绣着四爪银蟒的月白色华服,一条金丝腰带束在腰间。脚踩一双玄色长靴。僵硬的与来往宾客谈笑着。

清若则是梳着双螺髻,髻上别着几只小玉环,天青色长裙,站在君御的身侧陪着她。

“恭贺太子哥哥生辰快乐。”小姑娘明眸皓齿,垂挂髻上别着几只碧玉宝石钗,一身粉嫩,笑意盈盈的向君御贺寿,“这是我为太子哥哥准备的生辰贺礼。”

说罢,便挥手,身旁的宫人走上前,将一株红珊瑚献上。

太子哥哥?这个好猜!公主嘛!

君御露出一个温润的笑意:“多谢妹妹了,妹妹快快入席吧。”

那位公主看了看君御,又看了看她身旁的清若,靠近君御,轻声说道:“也祝太子哥哥和清若姐姐良缘早结,早日给我生一个小外甥。”

清若开口道:“上阳公主莫要说笑了。”

上阳公主调皮的笑了笑:“我哪有说笑啦?红花对翠柳,天青对月白。”

君御和清若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她们都看到了尴尬两个字。

才送走了公主妹妹,又来一个头戴官帽、身穿红袍绣鹤的大人来攀谈:“闻今日是太子殿下生辰,臣献上一尊白玉观音,愿太子殿下平安喜乐。”

红袍?自称臣?那应该是在朝文官了。鹤?一品大臣。景帝时期的一品大臣只有一个。

“多谢诸葛大人。”君御拱手答谢。

“殿下,属下为您寻了一把上古名剑,作为生辰贺礼。愿殿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那玄衣小将也是实诚,直接跪下将贺礼献上。

“这是鱼肠剑?好剑!”君御拿起鱼肠剑,轻轻抚摸,“江卿有心了。”

这题是送分题,她知道,君御太子的贴身宝剑鱼肠剑是她的手下江曰白所赠。

还没结束呢,一身青色宫装,绾着双刀髻,珠钗翠环缠身的宫妃带着宫人向君御走来:“妾身祝愿太子殿下生辰快乐。”

妾身?妃以上自称本宫,妃以下自称妾身。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人是妃以下的宫妃,可景帝宫妃太多了,这个,真的不好蒙啊……

这时,君御看见了已经入座的君策,这是她唯一认识的弟弟了,赶紧朝弟弟走去:“二弟,二弟怎么一人做此处,如此孤独。”

君策头一回见君御对自己如此热切,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君御却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直接落座在君策身旁……

君御在青木宫硬着头皮与君策尬聊时,在皇陵那儿,景帝也准备回宫为爱儿庆贺生辰了。

“不是说了轻车简骑吗?怎么还那么慢?”景帝踱步不止。

身旁的内侍应该是和景帝关系不错,竟然打趣景帝:“陛下,您这会儿怎么如个毛头小子一般焦躁?”

“宁盛,你不懂。”景帝叉着腰,挥了挥手,“朕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是啊,今日太子成年,他也终于可以把黎国交给爱子,然后与爱妻携手游山玩水了,虽然赈灾粮一事他不太满意,不过,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观念嘛,只要最后粮食正常发到灾民手里就行了,何必拘泥小节。

这个重任,便是他为爱子准备的贺礼。

这时,却传来急报:“报!陛下,三百里加急。”

景帝接过情报,打开一看,脸色逐渐凝重,而后大怒:“混账!”

宁盛立即开口:“陛下息怒。”

景帝继续说道:“息怒?朕如何息?赈灾粮被劫、数千精兵被杀、包括太子暗中派出的斛律光等人无一生还、于玢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下落不明。”

宁盛皱眉:“何人如此大胆?赈灾粮也敢动。”

景帝叹了一口气,指了离陇川最近的三个地方,对宁盛说道:“宁盛,拟诏:陇南、川西、云州,这三个大城五年内不必上缴粮食,留着粮食支援陇川。半月之内,必须到达陇川,开粥棚赈灾,筷子倒下,都城问斩。”

所谓“筷子倒下,都城问斩”指的便是若有百姓质疑赈灾粮不足,可将筷子插在熬粥锅里,若两声之内,筷子倒下了,那负责施粥是官员就要被压往都城,即刻问斩。

诏书拟好,刚让侍卫送出,便有宫人来报:“启禀陛下,马车备好了。”

“陛下,还回都城吗?”宁盛问道。

“当然要回。”景帝上了马车,说道,“发生这种荒唐事,朕还敢将都城留给太子看着吗?”

宁盛随着景帝上了马车,话说回来,这太子也是糊涂啊,明明可以陇川为中心,让附近的大小城、州、县去支援,偏偏运什么都城粮啊?

马车内,焚着沉香,景帝双眸紧闭,默不作声,宁盛也是安静坐在一旁,快到都城城门口时,却忽的听到了几声马匹凄厉的嘶叫声。

景帝略带不悦的皱眉,拉起帘,看了看窗外。却是沙尘飞扬,几辆驾马车一骑绝尘。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景帝的马车依旧缓慢前行。那几辆疯狂的马车则是横冲直撞的冲进了都城。

“都让开!都让开!”

“这是国舅为太子殿下准备的生辰贺礼,长了眼的都让开!别挡道!”

原来,是那几框樱桃。

……

都城街道的百姓在毫无准备之下,匆忙让开,还好,虽受到了惊吓,却没有受伤。

几人见路宽敞了,那赶车的气势便越来越凶。不料,在前方却看到一个呆站着的小姑娘,还抱着一匹碧色布料。

“小丫头,让开!”

粗布垂髫的小姑娘见状,立即吓得双脚发软,动弹不得,只敢哇哇大哭。只见马车与小姑娘的距离逐渐拉进。

“小满!”

一声大吼之后,小姑娘的母亲立刻冲了过去,抱起小姑娘。却来不及闪躲,被马蹄践踏。驾着马车的几人并没有停下的样子,只留下母女二人狼狈倒地,那布料也被染红。

那妇人也没有料到,不过是带着孩子出门买布、自己腹痛离开了一会儿,却遭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好事的百姓围了过去,指指点点,但因为场面过于吓人,没有一人敢将她们母女两人抱起去医馆。

“唉,造孽啊。”

“伤成样,还有命吗?”

“那几个人是怎么说来着?他们是赶着将国舅准备的生辰礼送给太子。”

“为了个贺礼,却害了对母女。”

“议论国舅和太子,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

……

此时,景帝的马车也进了都城。赶车的一个宫人看了看前方,说道:“陛下,前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百姓都围在那儿。”

不必景帝开口,宁盛说道:“阿弥,去看看怎么了。”

那个名叫阿弥的宫人下了车,往围观处走去。

“大叔,这儿是怎么了?”阿弥随便找了一个人问道。

“唉,刚才几个人赶着马车,说是国舅给太子送樱桃,在这街上横冲直撞的,结果,撞了一对母女,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

阿弥听后,立即回去禀报。景帝听后,更是震怒:“好一份生辰礼!”

震怒归震怒,但还并没有因为于玢而迁怒景后和君御。

又吩咐道:“宁盛,去看看,人到底怎么样了。”

“是。”宁盛下了马车。

景帝几人并没有等宁盛,而是继续往皇宫方向前行。

太子啊,但愿你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头,宁盛往人群走去,十分艰难的才靠近了哪对母女,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妇人的鼻息,还有气。又探了探小姑娘的鼻息,也还有气。

“好了,别围着了,帮我找辆板车,送她们去医馆。”

好在百姓好事也热心,立刻便找到了板车、马匹。众人将那对母女放上了板车。

刚放上马车,小姑娘便渐渐睁开了眼,看见宁盛,十分虚弱的说道:“大哥哥,救救我阿娘。”

宁盛点了点头:“嗯,大哥哥现在就带你和你阿娘去找大夫,你们一定要撑住。”

小姑娘得到宁盛的承诺之后,又缓缓闭上了眼,仿佛刚才只是宁盛的幻觉一般。

宁盛当即便驾着马,带她们去医馆。你们一定要撑住!一定要!

------题外话------

依旧是定点发布,但讲道理,这是我第二次写这篇,本来想改个名字,结果一点进来什么都没了,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