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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空白画板与镜子两面

剧本围读会结束之后,大家都拿着剧本回了各自的房间。

夏尔思回房间之后小睡了片刻,在梦里,他梦见他在三楼的画室里,坐在画板前,继续描摹谢菲尔德的肖像画。

凭借着自己记忆中对谢菲尔德的印象,即使谢菲尔德没坐在自己面前,夏尔思也将谢菲尔德的面容画得纤毫毕现。

正当夏尔思聚精会神在画画的时候,他发现窗外的光线变了一下,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走到了窗边。

突然,窗外的景色不再是城堡花园的景色,而是变成了一个无穷无尽的镜子空间,镜子里面有一个挂着白色帷幔的床,床边躺着一个人。

他的面容一半掩盖在白色的被褥之中,是谢菲尔德,又好像不是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公爵大人!”夏尔思呼唤谢菲尔德,并向谢菲尔德招手,但是谢菲尔德似乎没有听见。

鬼使神差地,夏尔思伸手抓住窗棂,准备从窗户中越过去找谢菲尔德。

他抓住窗棂的时候,眼前的画面竟然一阵波动,就像将手深入水面时,水面的圆圈波动一样,一层一层往周围荡漾。

虽然十分奇特,但是夏尔思没有过多思考,抓住窗棂使劲一跃,穿过了窗户,跳进了镜子之中。

落地是柔软的地毯,他快步走到谢菲尔德身边,谢菲尔德似乎很疲惫,睡得很熟,夏尔思蹲下身,坐在谢菲尔德身边,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叫醒。

这个场景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是曾经梦里面,谢菲尔德躺在玫瑰花的棺材里面!

夏尔思伸手去摇晃谢菲尔德,谢菲尔德缓缓睁开了眼睛:“安东尼,你来陪我啦?”

“我不是安东尼,我是夏尔思,你怎么会躺在这里,生病了吗?”夏尔思摸了摸谢菲尔德的额头,又检查了一下他有没有伤口。

“安东尼,外面花园的玫瑰开得怎么样?我好想去看看啊!”谢菲尔德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夏尔思,夏尔思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眼前的人似乎不是冷淡又疏离的谢菲尔德,他似乎更像是阁楼镜子里的少年。

夏尔思刚想开口回答,谢菲尔德接着说:“你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玫瑰花好不好?我喜欢白玫瑰。”

夏尔思伸手抱了抱谢菲尔德:“你要是喜欢玫瑰,我可以带你去花园,你想摘什么颜色的玫瑰就摘什么颜色的。”

“我出不去的……”谢菲尔德的声音很轻,带着深深的无奈,“你刚刚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一个画室当中,画室的窗户变成了镜子,就像翻窗一样,我抓住窗棂就翻进来了。”

“画室?镜子?”谢菲尔德皱起眉头,“画室里面的画板是空白的吗?”

“空白的画板?”夏尔思松开了谢菲尔德,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不是,我在画板上画了你的肖像画。”

“啊!”谢菲尔德突然全身颤抖起来,“安东尼,安东尼你听我的,以后一定不要靠近画板,更不要在画板上画肖像画!”

谢菲尔德突然喃喃自语:“魔鬼的交易不会消失,你所毁灭的所有都会加诸到自己身上,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夏尔思不明所以,伸手抓住谢菲尔德的胳膊,想要稳定他的情绪:“魔鬼的交易是什么?我毁灭了什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谢菲尔德拂去自己胳膊上夏尔思的手,说:“安东尼,如果我最后变坏了,你一定要杀了我。”

夏尔思盯着谢菲尔德脸,缓缓说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该来的总要来,也许最后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我到底是谁。”谢菲尔德轻轻抚摸夏尔思的脸,“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之中,只能活一个。”

“你……”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世界如镜子般碎裂,一块一块的镜子碎片从四面墙上掉落下来,眼前的谢菲尔德消失了。

周围无数的镜子碎片从夏尔思眼前掉落的时候,映照着无数个夏尔思的脸,有阳光的笑容,痛苦的狰狞,有微微皱眉的思索,也有面无表情的发呆……

所有掉落的镜面碎片就像是有人给夏尔思拍摄的特写镜头,就好像,有人在夏尔思身边静静地拍摄了他很久。

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表情,不同的情绪,这世界上唯一的夏尔思。

但是今天,千镜千面,梦境世界坍塌了。

夏尔思从一个小梦境世界里面醒过来了,镜像碎片全部掉落之后,周围的世界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夏尔思身处其中,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盲人。

他没有摩挲着前行,也没有感觉恐慌,他蹲下身,盘腿坐在地上,静静地坐着。

如果刚才的一切都是梦的话,那现在好像又掉进了另一个梦里。

这个梦境比刚刚的要可怕的多,他总感觉这个黑暗世界一定会出现什么,虽然他不知道出现什么,他就沉默地坐在黑暗中。

好像眼睛适应了黑暗,夏尔思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光亮,面前盘腿坐着一个人,夏尔思起身走近他,发现面前的人影也动了动,动作跟自己一模一样。

夏尔思伸出手,果然,面前是一个镜子,里面的做着同样动作的人是夏尔思自己。

但是很奇怪的是,夏尔思的手穿过了镜子,进入了面前自己的身体,然后整个人像是有某种吸引力一样穿过了镜子。

镜子背后的世界是一个小房间,大概十平米左右,木质地板。

房间的中间立着一个空白的画架,画架的正对面摆放着一个铺着波斯毛毯的长沙发。

一侧的遮光红色窗帘没有完全拉紧,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斜照进来,正好洒落在长沙发的一角。

是城堡三楼的画室,他又回到了画室之中。

夏尔思走上前,轻轻揭开了画架上的布。

窗外昏黄的阳光拉长了夏尔思的影子,窗外树叶的阴影投射到画室的地板上,随着风晃动,一时间看起来鬼影重重。

画布上是谢菲尔德勋爵的画像,稀少的头发,松弛的皮肤,麻木而浑浊的眼睛,狰狞的嘴角一抹猩红,跟生活中年轻又帅气的谢菲尔德勋爵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