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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杀鱼荞下毒

萧麦自认是个文质彬彬的太子殿下,一刀宰头拦腰切斩开膛破肚什么的委实不适合自己身份,即便要来也决计是别人动手他看着,而非自己动手这女人观赏。

一阵兵荒马乱,鱼跳走捉回又跳走又捉回来去四次后,萧麦终于黑着脸成功杀鱼。

看着毡板上还是来了个拦腰斩的鱼,云荞啧啧道:

“真疼,你可真残忍”

萧麦忍无可忍:“……你闭嘴”

他只是来躲一下而已,被发现也就算了,堂堂一国太子还被这女人抓来杀鱼。

杀鱼就杀鱼吧,鱼在她脚边还看着他趴地上到处找,鱼跳走也不帮忙捉一下,还端着茶杯在一旁边看边给他加油。

他需要的是加油吗?分明是帮忙。

这女人偏要装傻,每每触上自己眼神就迅速装作弱柳扶风不忍杀生的样子,简直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为何不想用最正常的方式杀鱼?垂眸看着这满身的粘液和鱼鳞,萧麦只恨自己为何要选择逃来此处,后悔为何被这女人发现了也不赶紧夺窗而去。

云荞也不生气,叫闭嘴就闭嘴。

萧麦看着毡板上的鱼一时无言,心想他今日非得把这鱼吃了不可。

奈何自己生来天之骄子,以前有人喂现在有人准备,哪需要自己操心?

“该如何做?”

这女人本来就是准备做鱼的,想来厨艺应该不错,现在他也确定这女人身份了,八九不离十就是世人所传这云顶楼那个神秘的主子。

萧麦并非好奇之人,况且这女人什么身份又和他无关,他现在只想吃了这条让他丢尽颜面的鱼。

等半晌不见这女人说话,萧麦视线从两截鱼身上挪开,疑惑看向一旁。

只见那女人站在原地,绝美之姿挂着微笑,就那么乖乖站在那儿,看戏时端着的茶杯不知何时已经放下,若非知晓这女人不如表面上良善,萧麦当真会觉得这就是个温柔听话的姑娘。

指着那鱼:“这鱼当如何做?”

云荞只是乖乖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嗯?”

萧麦挑眉:“莫非姑娘年纪轻轻也成了哑巴?”

方才说他年纪轻轻成了聋子,这会儿他就说她是哑巴。

仇是报了,萧麦也遭到报应了。

只见云荞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越发不解的注视下往门边走去,打开门朝楼下大喊一声的动作一气呵成。

“萧太子……”

萧麦眼神一变,一个掠身下一刻出现在云荞身旁,想也不想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拖着人往里走的同时向后抬脚“啪啪”把门关上。

娘的,这女人居然一直知道他的身份。

但现在问题不是质问这女人为何明知他的身份还敢使唤他,而是想想该如何应对那几个正在往楼上跑来的人。

“你……”

一低头,这女人被捂着嘴也丝毫不见慌张,不仅配合,眼里还带着戏谑。

萧麦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张脸没用,怎么就不能对这女人起一点作用?虽然这女人长得比他还美几分。

“荞丫头?你方才说什么?”

“你是不是聋了?荞丫头方才叫了萧太子”

“爹娘,萧太子怎么了?”

那道女声开始嘀咕:“总归不是萧太子做贼跑荞丫头屋里去了吧?”

萧麦:“……”

该怎么说呢?他一国太子还真做贼跑进来了?

眼看外面那明显认识这女人且还是一家三口将要因为着急直接进来了,但这女人丝毫不怕甚至不慌,萧麦咬牙切齿作出妥协。

反正这捂嘴将人半抱在怀里的动作也早就违反什么男女有别了,萧麦靠近云荞耳边,轻声带着哄意道:

“只要你让他们离开,我今日就都听你的”

这女人这么有钱,要钱他肯定是拿不起的,美色又对她没用,身体也被她嫌弃,唯有这么说了。

云荞笑吟吟点了头,而后不紧不慢来到门边,萧麦以为她是过去打发人的,没成想她竟直接拉开门。

娘的!

萧麦表情一慌赶紧往旁边一闪,确保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他。

黑脸想着改日定要找个机会出宫揍李沐离一次,次次见面非得在他耳边说什么“娘的娘的”,他非把那厮揍得叫娘不可。

再说云荞打开门后,眨巴着大眼看向屋外三人,乖乖叫人。

“云叔云婶,今日这般早菜便卖完了?”

萧麦只听见一道爽朗有些粗矿的男声不卑不亢道:“我们都听荞丫头交代的,每日饭菜卖大半,剩下的便给那些乞丐,近来听说皇家要举办个什么诗会,从各个地方赶来的人多了些,自然客人也多”

还有一道妇人的女声在一旁附和:“荞丫头,不然咱们再多准备点饭菜吧?”

这个角度萧麦只能看见那女人的后脑勺,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听那女人轻笑一声,温柔道:

“什么东西都是少了珍贵多了使人不屑一顾,我们照旧即可,况且早些卖完你们也能多些时辰休息”

萧麦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点头,可不就是这样吗?

随处可见的反而不让人珍惜,独一无二的倒叫人觉得稀奇。

却听那道妇人笑道:

“我们都是苦惯了,你让我们休息还不如叫我们干活”

云荞失笑:“既然如此便再准备一些吧,若是累了你们便自行安排”

那对夫妻自是满足点头,随后又问了云荞方才她大喊“萧太子”是为何,云荞只说看到一只大老鼠,云顶楼内又无外人,便想试试这般唤那大老鼠会不会停下。

听得萧麦黑了脸,非常想真化身一只大老鼠把那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那你……没事吧?”

嗯?

这道声音明显年轻多了,估计是个少年郎,想来就是那对夫妻的儿子。

云荞笑着摇头:“我这儿有药,你可需要?”

萧麦不懂为何说这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却听得一阵似是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往楼下跑去。

为什么?那少年郎为何会跑?

接着那夫妻俩哈哈笑了几声,和那女人道别后也下楼了。

那女人手里提着个食盒过去桌边,萧麦几大步走过去把门关上才算放心。

“这是饭菜?正好本太子饿了”

反正身份也不是秘密了,倒不如大大方方拿身份说事。

却在即将碰到食盒时手背一痛,接着食盒被这女人提到灶旁,摆明了他是太子又如何?她就是不给他吃。

萧麦:“你这女人……”

未免胆子也太大了,连他这太子的面子都敢不给。

云荞懒得搭理他,只噙着微笑开始煮鱼。

萧麦连厨房是什么样都是第一次见,所以在看到云荞一股脑丢了好多东西跟着一起煮鱼时,他还觉得这可能就是促成一盘美味的原因。

直到一刻钟后

萧麦兴致勃勃夹了一大块鱼肉送进嘴里,一嚼一动,表情瞬间僵住。

娘的,这女人背着他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