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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鬼

“啊哈哈,是仙人…仙人来咯,咱们的村子有救了!”罗心永红着脸,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顿时,村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了过来。

村门口的那道红毯上,骤然出现了一个少年带着一名美艳的女子的身影。

“有意思。”

“这些凡人怎么知道我会来这?”江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

不过,这一点倒并不是让江忆很惊讶。

毕竟,那林子刚才烧起了那么大的火。

现在被一些有心的人给注意到了,也是无可厚非的。

江忆面色平静地走到这个叫罗心永的老人家面前,停了下来。

望着他那张苍老的脸,江忆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不说话,这个老人都会把这里事情的原委讲给他听。

果然。

没过多久,这个老人就自己主动打破了这场僵局。

老人的文采很好,不一会,就十分声情并茂的给他描绘出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听见老人描述的景象后,江忆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个他们嘴里所谓的白鬼,很有可能就是,一只和自己之前碰到的那个二阶活人尸的鬼怪一样,都处在筑基期的境界里。

这样的鬼,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啊。

江忆神色变幻,刚想开口婉拒,就见这个老头凑上前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让他十分感兴趣的话。

等听完了这句话后,江忆的想法彻底发生了改变,转而变成了应下他的委托。

“这件事,我会帮你完美的处理掉,但同样……你该付的报酬也一分都不会少。”

“一旦让我查到你支付的报酬数目不对,那你这个村子,我看也就没有什么再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江忆便带着秦素素转身走进了那村子里看起来最豪华的屋子里。

谅这些凡人,也没胆忽悠他这个货真价实的“仙人”的。

江忆刚走进那屋子没多久,三个活人便被他给硬生生地扔了出来。

这三个倒霉蛋,是这间屋子之前的原住户。

不过既然江忆现在要住这的话,那也就自然没他们什么事了。

江忆随意走进一处房间,看了看。

虽然里面的设施是简陋了一些,但是也还没有落到那种完全不能住人的地步。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江忆揺了摇头,随手取出一张赤红色的隔音符贴于门上。

出门在外,必要的防备还是应该要有的。

而与此同时,他又往村门口看了一眼,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道:“你们村子门口的妖气太重了,我看八成,那个白鬼应该已经附身到你们当中哪个人的身上去了。”

“鬼魅之物,虽然白日不显,但一旦到了晚上,那可就又是另一番新的景象了。”

“啊~嚏……今晚如果我不忙的话,我就替你们收了它。”

“不过,现在……我奉劝你们还是赶紧跑吧。”

江忆一边倚在半开的房门上,一边打着哈欠道。

很明显……他昨晚上睡的并不是特别好,不然的话,他到现在不可能还这么困的。

不过,这倒也能理解。

毕竟,在一处危机重重的山野里过夜,的确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村门口的众人,听了江忆的这番话,顿时面露出恐慌之色。

各种警惕、怀疑的目光,在来回扫视着自己附近的几个人,生怕这里面就有那个被白鬼附身的人在。

“村、村长,在这种气氛的影响下,村民们都没心思等了,我看,要不今天的这个迎仙会……不如就到这算了?”

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哆哆嗦嗦地询问道。

看的出来,她十分的恐惧那个白鬼。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亲自撞见过那白鬼,亦或者是家里面有人撞见了那白鬼,所以提前知晓了它的恐怖。

中年妇女,此言一出。

顿时,人群中那足足一百多双眼睛,都齐齐向罗心永看了过来。

“这……”

罗心永见状,立马就把目光投给了江忆。

江忆愣了愣,随后便立刻反应了过来道:“没事,没事,就此解散也好,免得到时候再多几具尸体,白白提升了那白鬼的修为。”

“不过,你们可也要小心点这白鬼的杀人规律,别还跟个二傻子似的,鬼都走到眼前了,还毫不自知。”

说罢,江忆转身关上了房门。

他对这些凡人已经够好了,该提醒的提醒了,该警告的警告了。

如果都这样,还能死人的话,那他也只能说,你是真·死了活该啊。

而在他关上门不久,村门口那边,立刻就响起了一阵阵如雷贯耳的惊恐声。

白鬼出手了。

有人私自逃走,落单触发了白鬼的杀人规律。

江忆无视了外界的那一切喧哗,手一挥,顿时这间屋子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堆奇模怪样的物件。

有许多五颜六色的符纸啊,有一柄由玄金石铸成的长剑啊,还有……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江忆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慢慢清点着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是他在星渊城依靠一个烂大街的渡劫功法能换来的全部战略物资了。

正确清点好这些东西,很利于他对自己现在实力的估算。

不一会。

他身旁的秦素素也加入了战场。

因为现在桌子上的这些,还不是他储物戒里的全部。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走来,炼气阶的妖兽,他不知道杀了多少。

所以现在想要完全清点好那些低阶的妖兽素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时间转瞬即逝。

很快,二个小时过去了。

此时的房间内,再无之前的那般杂乱无章了,因为江忆和秦素素都已经清点完了那些东西,所以便又给全部收了回来。

“低阶妖兽素材九百只,四阶冰凌玄金剑一柄,各类符纸三千多张,其中,一阶的有二千七百多张,二阶的有三百四十五张,三阶的有五十张,四阶的有十三张。”

“其次,还有干粮若干,银两若干,一套三阶的整体式防装,可以防御元婴期以下修士,发起的任何层次的攻击,以及还有丹药若枚,一阶的一千枚,二阶的二百枚,三阶的十枚,可移动法阵卷轴上百,机械傀儡和木制、石制傀儡,各有三百之数。”

房间里,秦素素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拿着手中的一本厚厚的小册子,念给坐在一旁的江忆听的同时她的身体还在一边诡异的挣扎着。

江忆退后一步,面色有些凝重地耐心观察着她。

她的脸在不停的变幻,就彷佛是里面藏着某些未知的恐怖一般。

很快。

这种异常,开始逐渐消散。

她那张之前还面无表情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再次重新充满活力的脸。

“我…这是又苏醒过来了吗?”

此时的秦素素,就好似是已经挣脱了江忆的束缚一般,摸着自己的那张脸,心情十分激动地道。

看见这一幕,江忆的心顿时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敲了一下一般,充斥着满满的不安感。

“这不应该啊……”

江忆彻底愣住了,一个被渡劫功法里记载的法术操纵了的傀儡,居然可以仅凭自己的意志就挣开束缚着自己的枷锁?

这不合理啊。

江忆下意识地催动起了引魂化意这门法术,结果下一刻,秦素素的脸就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如此往复,一两回后,江忆总算是搞明白为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这门法术十分类似于他之前在地球玩过的电子游戏里的好感度系统。

一旦傀儡和主人的关系开始逐渐变好了,它便也会逐步开放出一点傀儡原来的特征出来。

这样才更有利于这套功法的最终核心——双修嘛。

江忆想到这点,顿时面色一黑,没想到自己都这时候了,还能被那个无良“作者”坑一手。

你龙族的老妖,性欲大可以理解,不过老子一个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可欣赏不来你这一套。

那创立这功法的是一位渡劫期的龙族老怪。

眼下会出现这等意料之外的东西,也自然不算是巧合了。

我看,八成就是他故意的。

一个拥有自己想法的傀儡,哪个敢用?

这风险太大了。

江忆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

“过来!”江忆面色阴沉,一声低喝。

不远处的秦素素,便再次如遭重击失去了自主意识,身躯僵硬地向他靠了过去。

“必须要给她制定几条规矩才行,不然日后,我怕是要被她活活烦死。”

江忆在一边用手指触碰她的额头,一边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当作笔杆,快速地在虚空中书写些什么东西。

很快,半盏茶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他的面前,另一个重新充满活力的女子出现了。

在引魂化意这门法术里处于主导地位的人,是随时有资格可以更改奴仆的一切设定的。

只不过,机会不多。同一傀儡顶多只有三次更改的资格罢了。

“我……这是又醒过来了?”江忆望着这个被自己重新赋予人格的女子,眼中还存在一定性的疑惑时,他就知道这次的更改完美成功了。

“喂,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几啊?”江忆嘴角微翘,露出一抹坏笑道。

“是一……二还是三来着……抱歉,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女子甩了甩脑袋,似乎还有点不清醒地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江忆又问道。

“秦素素!”女子条件反射般地答道。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我且问你,你觉得我应该是你的什么人,又或者说是你愿意为我做些什么呢?”江忆继续道。

“你……你是我的……夫君,我十分地爱你,我甚至愿意为了你的一句话而自杀!”女子再次条件反射般地答道。

“哈哈哈!简直完美。”

而听完了女子回答的所有问题答案后,江忆展颜地大笑了一声。

只见他一边在屋内连续踱步,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道:“江氏原则一、永世不得背叛我,否则当立受暴毙之罚而亡,江氏原则二、遇到事关我性命之事时,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先救我,江氏原则三、遇事沉着冷静、不慌张,不能私自干扰我在与人或怪物打斗时的理性判断,可以提出关于自己认为的正确建议。”

“江氏原则四、我说的话即是真理,视我为慈祥善良的神明,其余的人皆为庶民,江氏原则五、允许仆人拥有自我。”

这五大江氏原则,可是江忆精心为她而量身制定的,相信只要不发生什么特别意外的事,他就绝不可能会在此女的身上栽跟头。

区区一个工具人罢了,哪能比得上我所一直追求的仙道呢?

此刻。

因为之前耽误了太多的时间的原因,现在已经来到了下午四点多了。

外面的天色开始渐渐黯淡了起来,江忆不急不忙地推开窗,瞅了瞅外面的景色。

却见到此时的天空是那般漆黑、阴森的恐怖。

“有意思,真是没想到,这个白鬼居然已经走到了足够改变天象的地步了。”江忆倚在窗边,仔细地观察起了这村子附近的地形。

村门口的那条幽长的小路,一直从附近山林的深处贯穿着整座村子,这是唯一的主干道,任何的村民想从这出去,都绕不开眼前的这条小路。

想到这,江忆转过身,再次手一挥,一套天蓝色的精致长袍便套在了他的身上。

三阶防装,青心浮世衣。

一旦穿上,便即可无视任何来自金丹层次的攻击。

不过缺点也比较明显,那就是必须在穿上此衣服后的三个月里,时不时给它喂养修士的紫府或者神识海、和金丹等具有修士本源之力的东西,不然的话,它顷刻就会化作一团废布。

不过,貌似这件衣服好像在星渊城里并不是怎么好卖啊。

江忆还记得当初买它的时候,也不过只是花了十几万灵石就拿到手了。

“不过想想也对,用修士本源之力来喂养的器物,的确是对普通的修士负担太大了,没人买倒也实属正常了。”

“毕竟,哪个正经修仙的修士,月月都在杀同行啊。”

江忆摇摇头,修仙界的人口众多是没错,但是同样的修仙界的地域也广啊。

修士又不是街边的大白菜,一抓一大把的那种,有时候甚至一年到头没碰到一个同行,也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这缘分的事,谁又说的清呢。

“走,咱俩去外面看看这个白鬼,到底能闹多凶?”江忆一把推开房门,抢先一步踏入外面那漆黑如墨的黑暗中,然后再转过身点头示意秦素素跟上来。

“这……”

秦素素在屋里看见这一幕,顿时脸都绿了。

没想到,她这才刚醒过来就又要去冒险了,而且还是强制的。

你有防具,老娘可没有,可恶……

最终,她果然还是无法抗拒江忆的命令,只能被迫强制性的踏出了房门。

“呼呼呼……”

屋外头刮着凶猛无比的阴风,吹得村里到处都飘着枯黄的树叶。

江忆顺着这风的轨迹往前看去,发现村里许多村民栽种的果树、桃树,全都在此刻瞬间凋零了下去。

本来香甜可口的果实,也化作了一滩滩冒着臭味的泥水。

“加速老化,这是鬼域最基本的功能,哪怕现在白鬼不杀这些村民,这些村民最后也会老死在这片无尽的鬼域里的。”

“若想破局,唯有彻底宰了那个白鬼才行。”

江忆停在一颗已经老去的果树前,看了看树干若有所思地道。

即使是他,此刻也感受到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危机感。

如果不是有青心浮世衣保护的话,想必此时他也不会比这些果树好到哪里去吧。

无非就是一个撑得久,一个撑得快罢了。

江忆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他不相信这个白鬼是一个没有源头的鬼。

只要能找到它的源头在哪,那事情就好办了。

“哦,对了,你记得用灵力护住自己的身体哦,这里的鬼域对咱们修士来说,其实影响并不是很大的。”

江忆走着走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提醒了秦素素一句。

他可不想到时候鬼还没找到,身边就已经折了一位了。

闻言,本来还有点无聊,两只眼睛四处乱瞟的秦素素立马就来劲了。

只见她单手往前一指,一道光晕便从她的指尖迸出,随后笼罩住了她的全身。

当阴风碰见她身上的那层光晕时,眨眼间就会化作一缕纸灰,然后向下坠去。

江忆看了看身后的女人,觉得她貌似真的无恙后,这才继续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外面的天是漆黑、阴沉的,普通的人只能够看见距离自己一米以内的东西,再远的话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而作为修士的江忆和秦素素二人,却远比普通人看得清楚不少。

一个能看见五米以内的景象,一个更是能看见二十米以内的景象。

这倒也不至于让两人摸黑前进了。

忽的。

江忆目光一凝,紧紧盯住了前方一处看不真切的红色光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此刺目的光,突然出现在了这片漆黑如墨的鬼域里,断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八成是有鬼在作怪!

“停,不能再继续前进了,看来我必须在此引它上钩了。”

走在前面的江忆不过是随手一伸,身后的秦素素就老老实实地停下了脚步。

渡劫功法,果真恐怖如斯啊。

“你原地休整,我去引它过来一战,待会我和它打起来的时候,你就用这块镜子照住它的正脸,这样它就铁定逃不掉了。”

江忆扔给秦素素一块木制的老旧玻璃镜后,便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条古怪的玩偶腿怪异地摆在地上,貌似在做些什么奇怪的仪式。

一阶伏鬼镜,可困炼气境的鬼怪,一旦被镜子照住,顷刻便能将鬼关入其中。

二阶引鬼偶残缺的腿,对二阶下等的鬼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要取出片刻,瞬间便能引来周遭两里内的所有鬼怪。

江忆静下心来,注视眼前这条残缺的玩偶腿,在他的袖中此刻正藏着一道道粗大的电弧,只要一等那白鬼出来,他就立马教那白鬼到底怎么重新做鬼。

“呼呼呼……”

外面那阵凶猛无比的阴风还在继续吹着,但是江忆脚下的这条斜躺玩偶腿却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平静地躺在那满是黄泥的地上,就好像是这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与它无关一般,安静地渗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眨眼间,五分钟过去了。

可周围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让江忆心中不禁纳闷,难道这玩意还会过期不成?

“既然东西没有问题,那么问题会出在哪呢?”

江忆眉头一皱,又仔细地确定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这附**静的有些诡异了。

若前方那团红光就是鬼的源头的话,那这附近怎么可能还会这般的安宁、静谧呢?

“需要略施小术,显露出此地的神异来,不然这个白鬼始终这般藏着不出,倒是搞得我颇为头痛。”

江忆目光一动,轻吐一口浊气,一道紫黑色的气体便从他的体内钻了出来。

这紫气见风就涨,不一会,便化作了一个活人的模样,在附近漫无目地的走了起来。

一阶气化术,可化万物,不过却并没有什么惊神泣鬼的威能。

从中幻化出来的生灵,顶多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物罢了,难堪什么大用。

“看你的了。”江忆见到此事已成,立马便取出两张敛息符贴于身上,躲在了一旁静待那白鬼找上门来,好结果了它。

似乎是运气来了,还没等几分钟,周围就响起了一阵阵鬼哭神嚎的声音,直听得人浑身遍体发寒,手脚冰凉。

江忆镇定自若,屏住自己的气息,往那声音的源头寻声看去。

却见到此刻村子中央的小路上,走来了一个浑身长满蛇瞳的怪人。

那怪人肤若白雪,皮肤的白皙程度,恐怕即使是再好看的女子也比不得他,白的已经是到了一种邪异的地步了。

他长满蛇瞳,但全身上下却只有九只眼睛是睁开的,其余的尽皆是一副长闭不启的样子。

他的脸……似乎是故意被人从中切开了一般,竟一半为男、一半为女,两者互不干扰,而且还可以同时做出两副不同的表情来。

“这不是那作恶多端的白鬼,而是另外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这是偷粱换柱之计啊,那白鬼怕是想诓骗我先和这只鬼打斗一番,气力不竭之后,再出来杀我。”

江忆目光一凝,眨眼便看破了这白鬼的诡计,毕竟他身前好歹也是筑基期的“大佬”,怎么会连这点计谋也看不透呢?

好歹毒的野鬼呐,若是一位普通的炼气修士在这,恐怕现在都已经中计了吧。

“哼,既然这个白鬼想玩,那我便陪它玩一玩好了,只是这只不认识的野鬼倒是一个硬茬子,有着筑基中期的实力,着实不太好办啊。”

江忆面色一寒,口中冷哼一声,这个白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是才开了点些许灵智而已,就立马开始卖弄起了人族的计谋来了。

真是可笑至极。

跟我玩,那我不玩死你?

一念至此,江忆抖手掷出一根淡金色的阵旗笔直地立于地上。

一抹微不可察的金色虹光从中迸发,一路往地下延伸,直到笼罩住了整个村子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二阶上等天清灭灵阵,由金丹修士亲自撰写,其内蕴含着无量的杀机,用来对付鬼怪邪崇之流,最是合适不过。

这白鬼的境界,江忆曾用灵力感知过,不过是个筑基下等的野鬼罢了,甚至还不如眼前这个不认识的鬼呢。

这二阶上等的天清灭灵阵,足以诛杀筑基上等的修士,眼下用来对付这小小的白鬼,倒是杀鸡焉用牛刀了。

“夫君,奴婢心中暂有一问,既然这个白鬼这般死命的躲藏不出,那么夫君为何还不用神识来探探它的方位呢?”身旁的秦素素,一脸不情愿地问道。

虽然她的意识是回来了,但是她的身体却好像暂时不归她管了。

这番发言也自然是她作为傀儡的一些职责所在罢了。

江忆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刚才说的话有点好笑。

他正了正声,随后解释道:“我是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炼气修士的神识只是相当于自己平常的眼睛放大了几倍而已,你还真以为能像小说里写的那般上探天穹,下扫幽冥啊?”

“即使是有,那也是得等到筑基后开了天目之后才有机会做到的,现在咱们俩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罢了,就想这么多有的没的,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了?”

说罢,江忆摇了摇头,这秦素素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天真的可爱。

试问,她能想到的事,自己会想不到吗?

这不净搁这瞎添乱嘛。

闻言,秦素素的脸蹭的一下红起来了,她万万没想到,在修仙途中原来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弯弯绕绕存在。

“待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定然要让你好好的恶补一下这修行中的忌讳和一些基础知识,免得一天到晚还像个山野村妇一般,无知的可怕。”

江忆又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这说的秦素素更加不敢抬头看他了,只是一味地羞红着脸躲在了他的身后。

炼气修士那没开天目的神识,就等若是一个人缺了手脚和心肝一样,使还没使,自己就先废了一半。

平常若是用来视物,那也就罢了,可这若是用来搜寻孤魂野鬼踪迹的话,那还真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白日鬼魄不显,你这未开天目的神识,如何能查的到它的踪影呢?

而等到了夜晚,鬼魂的法力大增了之后,你这点小小的神识之力,就更加查不到它的踪迹了。

“嘘,别说了,我感觉到又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江忆表情凝重,一把捂住了身旁那秦素素还欲涛涛不绝的小嘴往后退去。

在他的前方,那个蛇瞳怪物的背后,忽的出现了一只肥硕无比的怪虫,正目露凶光的凝望着那只被江忆之前摆放在地上的破旧玩偶。

而且一边伴随着那个蛇瞳怪物的不断前进,它也在其身后不紧不慢的前进着。

兴许是因为之前江忆和秦素素两人贴上了敛息符的原因,所以他们俩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它发现出端倪。

“这应该就是那群村民所说的白鬼的真实样貌了,啧啧啧,真是没想到!所谓的白鬼,居然会是一条鬼虫?”

“也难怪它之前会那般的凶狂了。”江忆咂了咂嘴道。

这世间大部分的虫子,都爱饮血、吃肉,成了精怪的亦或是成了鬼物的,那就更是如此了。

“罢了,罢了,今日就送这虫子归西,省得日后眼烦。”江忆摇头轻笑,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玄金铸成的铁剑,虽然剑身已经长满了锈迹,但是其中却还仍有一种异样的锋芒藏在深处。

“冰凌玄金剑——第一式开天!”江忆一声大喝,手中铁剑顿时化作无数道黑色长虹,直击那白鬼而去。

那刚猛的剑风还未至,这白鬼就察觉到了异常。

这一剑太过凶悍,根本不是它能抵抗的了的。

它尖叫一声,刚想喷出一口腥臭气体抵挡这剑半刻,以便它慌慌张张的逃离此地。

下一秒,一柄铁剑就笔直地飞过来,穿透了它的身体。

它满以置信的看着身体里的那柄铁剑,发出了最后一声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叫声,痛苦地栽倒在地死去了。

它的身体在缓缓的消散,铁剑砰的一声,砸在了附近的地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剑鸣声。